“总旗大人!摘了我这颗脑袋,你们回去也交不了差啊!”
面对抵住自己脖颈的长刀,魏忠贤半点也不慌,慢条斯理道。
锋利的长刀渗透皮肤,流淌出殷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很是渗人!
“杀了你,我们为何交不了差?”沈练皱眉问。
“咯咯咯!”魏忠贤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
“崇祯小儿为何要杀我啊?是我恶贯满盈?”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把皇上想简单了!”
魏忠贤说着话,从桌上拿起一壶酒,自饮道。
“我魏忠贤八年来,大权在握!”
“如今树倒猢狲。除了钱,别的什么也没有!”
“西北匪患,辽东又有皇太极!皇上缺的是军饷!”
“我的钱就是军饷!拿不到我的钱,你们要怎么交差啊?”
“杀了你,你的钱我们自然会带回去!”沈练不为所动。
“呵呵!”魏忠贤笑了笑,摇头颤颤巍巍走到桌前。
“钱.......不在你这?”沈练刀抵住他的脖颈,脚步跟随。
唰!
桌上的黑布被魏忠贤猛然揭开,露出里面一大堆的黄金!
“黄金四百两!”
“你一年俸禄才几个钱啊?”魏忠贤把亮蹭蹭的黄金推到沈练跟前,抓起一把交到他手中,
“这里随便抓一把都是你三十年的俸禄!”
“让我活......这些钱都是你的?咯咯咯!”
“这钱会要我的命!”沈练眼神闪躲,最初的坚定信念,似乎出现了松动!
魏忠贤继续循循善诱道。
“杀了我,我的那些子子孙孙一个个找你们报仇,你们仨还有活路吗?”
“这钱拿了是个死,不拿也是死!何不赌一赌啊,沈大人?”
“你认识我?”沈练皱眉。
“东厂乃朝廷心腹,便是要监视所有的人!你们锦衣卫上到指挥部下到小旗官,哪个我不认得?”
“做了这笔买卖,我就告诉你我钱在哪儿!你拿了回去就可以交差!”
“快拿个主意!晚了你那俩兄弟可就保不住了!”
阁楼下。
面对无穷无尽的杀手,卢剑星与靳一川逐渐体力不支!
“沈练!”
“找到魏忠贤了吗?”
“沈练!”
“大哥小心!”
很快!
一名杀手发现了阁楼的异常,赶紧来到手持西洋剑女子的跟前!
“四小姐,楼上起火了!”
与此同时!
阁楼上出现沈练手持令牌的身影!
“魏忠贤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一瞬间!
所有杀手停止行动!
望着火势越来越大的阁楼,所有人瞠目结舌!
翌日。
卢剑星三人返回锦衣卫衙门。
“卑职见过赵公公!”
赵靖忠点点头,介绍身边的大人。
“这位是新任内阁首辅,韩旷韩大人!”
“你们仨还不行礼!”
“见过首辅大人!”
很快!
一辆棺材被抬了上来。
“这是......魏阉?”韩大人快步来到棺材前,皱眉问。
“是!”卢剑星抱拳回应。
“打开!”
哐当一声!
棺材打开,露出里面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烧成这个样子,我怎么知道这就是魏忠贤?”韩大人围着棺材转了好几圈,才问。
“大人!有腰牌为证!”卢剑星及时的递出魏忠贤的腰牌。
“哼!怎么死的?”韩大人把腰牌丢入棺中,冷哼一声。
“自焚而死!”
“你们亲眼见到魏忠贤自焚?”
“是!”
“既是见到,为何容他自焚?”
“额.......”卢剑星语塞。
“皇上要看的是魏阉本人!你们带回一堆焦炭,拿着块牌子跟我说这就是魏忠贤?”
“别说皇上了,连我也不信!”
也就在这时!
赵靖忠站出来及时解围!
“韩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这三个锦衣卫的官差,把魏忠贤的尸首掉包了不成?”
“大人,卑职万万不敢!”
闻听此言,卢剑星立马惶恐的跪倒在地,以证清白!
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默!
赵靖忠弯腰从棺材里捡起腰牌,顺势摸了摸焦黑尸首的咽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韩大人!依我看,这就是魏阉!”
“好几十个锦衣卫,亲眼看见魏忠贤自焚而亡!”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样,那真是不要命了,您说呢?”
“赵公公!皇上少年英才,火眼金睛!您在他跟前做事,多加份小心总没错!出了岔子谁都脱不了干系!”韩大人同样眸光异色道。
“是!韩大人说的是!”
送别韩大人后。
卢剑星三人急忙来到赵靖忠跟前表示感谢。
“刚才多亏了赵公公替我等说话,卑职感激不尽!”
“行了!你们仨歇着去吧!差办的不错,我去替你们请赏!”赵靖忠面无表情的钻进轿子。
“多谢赵公公!”
“以后在韩大人面前。少自作聪明!见没见魏阉,你心里清楚!”
赵靖忠走了!
原地留下一脸懵逼的卢剑星,以及面面相觑的一众锦衣卫!
........
直播间。
议论声四起。
“卧槽!魏忠贤死了吗?”
“看卢剑星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应该是死了吧?”
“不对不对!魏忠贤没有死!是沈练隐瞒了下来!”
“你们忘了吗?当时在阁楼,魏忠贤步步诱惑沈练,让他做出选择!”
“沈练肯定放走了魏忠贤,不然干嘛要用火烧。而不是提着魏忠贤的人头!”
“还有还有!赵靖忠摸了焦黑尸体咽喉,从眸中闪过的异色得知!魏忠贤肯定没有死!”
“卧槽!兄弟观察的好细节!这都能捕捉到!”
“嘶!奇怪,赵靖忠干嘛不拆穿卢剑星三人,反而要替他们打掩护隐瞒下来?”
“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
“你们发现了没,至今为止!七名选手的演技都好牛逼!简直在看一场视觉盛宴!”
“确实!不愧是进入总决赛的七名选手,代入感简直不要太深!”
“青哥呢?青哥怎么没了?”
“就只有演这一段?”
“应该不可能,人家还等着一百两银子送到手呢,哈哈哈!”
........
医馆内。
一名老者正为靳一川号着脉。
“气血阴虚,痰中带血!皮肤干灼,脉细带数!靳爷,夜间睡觉如何?”
“靳爷?”
连续好几声呼喊,才把靳一川从盯着少女看的痴呆目光中拉回。
“啊!”
“睡觉如何?”
“就是汗出得多了些!”
“我想也是,靳爷稍后,我去开方子!”
老者走后!
靳一川嘿嘿傻笑,对着捣药的少女拱手道。
“在下姓靳,靳一川!”
“我知道!我叫......”捣药少女停下手里动作,十分调皮学着靳一川拱手。
哪知被开完方子,折返回来的老者打断!
“丫头,活儿要是干完了,回屋歇着!”
“哦,知道啦!”
很快!
靳一川走了。
少女亦步亦趋悄悄跟了上来,并送给他一枚香囊。
“这是什么?”靳一川挠头问。
“丁香,麝香,檀香,还加了些冰片!佩带身上治你的咳嗽!”
“谢谢!”
“我叫张嫣,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他又该骂我乱开偏方了!”
........
画面一转!
赵靖忠骑着马,缓步来到一处树林中。
数十名埋伏起来的杀手拦住他的去路!
直到赵靖忠亮出手里的腰牌,才被放行!
走进小屋,推开门!
见到屋内苍老的身影,赵靖忠瞬间瞳孔放大,跪在地上行礼。
“义父,您老人家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