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刘志仁满脸迷惑。
“这是什么歌啊？怎么从来没听过。”
陆临要上节目的歌，刘志仁也得提前听一听。
好歹对陆临的唱功有数，不然到时候一展歌喉后，荣获跑调大王的帽子。
结果刘志仁一听，好听倒是好听，像是春暖花开似的。
“但这歌没歌词啊。”
是的，这歌压根没歌词。
陆临哼的这首歌，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
只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印象。
系统默默吐槽，这不是象龙求偶时哼哼的调子嘛。
都失忆了还记得求偶的调子，果然龙都好色。
如果这话被陆临听到，他肯定要大喊冤枉。
好色和求偶是一回事嘛。
陆临不是音乐人，能哼唱出这么一首调子已经很是不容易，再填词？
陆临打个响指，“这不容易嘛，花点钱找人填词就是了。”
关小楼一笑，“聪明。”
刘志仁：“……”这就聪明了？怎么俩人怪怪的。
不过，这首曲子确实好听，能让人联想到一些美好又躁动的事物。
最终三人拍板，就这首了。
然后马不停蹄找专门音乐人填词，音乐人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听到调子后非常感兴趣，不仅填词还取名为《心上人》。
刘志仁私下里和关小楼嘀咕，“你说这歌到底能不能行？”
虽说他觉得挺好听的，但他自己说了不算。
到时候观众如果觉得不好听怎么办？
再或者，陆临临时掉链子，忘词或者跑调。
他们博发发展起来的第一步，可不能出岔子。
这边还在担心陆临上台的情况。
关展鹏那边却是在酒店和几个服装店老板畅谈。
“陆临就是个高中毕业的小混混，能有现在这么体面的工作还不是靠我哥，谁上晚会还不是我哥一句话的事儿。”
一个胖乎乎，脖子上两圈大金链子的老板闻言，殷勤倒酒，“是是是，关老板在我们行业，是这个！”
说着竖起大拇指，“关老板涉足传播行业，我们是非常看好的。”
其他几人也都附和，关展鹏仰头一杯干掉，端得是豪爽。
仿佛前两天偷窥女顾客进局子的不是他。
几个老板陪他喝好，才说出这次的目的，“也没别的，就是希望陆临上台表演时能穿我们店的衣服。”
另一个瘦瘦高高的老板，“穿我们店的，佣金丰厚。”
胖老板不乐意了，“牛瘦子，你抠抠索索的名声谁不知道，展鹏老弟，穿我们店的，佣金你放心。”
关展鹏大口吃肉，眼里满是自得。
穿金戴银的大老板又怎么样，还不是请他吃饭喝酒，争着抢着给他送钱。
关展鹏也算有几分聪明才智，他让几个老板竞价，价高者得。
“这样，我也好去说服我大哥嘛。”
几个老板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开始竞价。
其中一个姓郑的老板，尿遁离开。
跟着的秘书不解，“老板，不竞价，我们怎么让陆临穿我们的衣服？”
郑老板夹个黑皮包，回头瞅一眼酒店，“咱们直接去找关小楼。”
他是觉得关展鹏不靠谱，与其曲线求人，不如直接找上正主。
关小楼知道后，和刘志仁、陆临一块商量。
最后一致同意穿郑老板店里的衣服。
第一次登台表演，又是市里举办，之后电视台肯定要重复播放。
刘志仁和陆临都打算穿关小楼店里的衣服，好处当然先想着自己人。
关小楼提出如果穿楼中楼的衣服，那他必须拿出佣金。
刘志仁觉得分的这样清，怪生分的。
但关小楼坚持，“亲兄弟明算账，楼中楼是我个人财产，博发却是咱们三人的，我怎么猛拿博发的利益填自己的私产？”
陆临和刘志仁一想也是，账目清晰也免得之后不愉快。
陆临补充道：“楼中楼的现金流应该没有那么多，而博发需要钱壮大。”
博发目前只有三个老板，这次表演之后，相信陆临会迎来一个事业小高峰。
再只有他们三人肯定忙不过来。
而且他们公司需要培养第二个陆临，第三个陆临。
这些都需要钱，而正好郑老板生意做的大，不是楼中楼能比的，自然佣金也给的多。
种种考虑之下，他们接了郑老板的单。
也算是陆临正式出道的第一个服装赞助，第一个代言。
很快，到了联欢晚会当天。
会馆里坐满了人，前排是各个事业单位，然后是企事业单位，只最后几排往外卖票。
中间位置的郑老板，旁边坐着的正是之前的胖老板。
胖老板骂骂咧咧和他吐槽，“这个关展鹏，说是关小楼亲弟弟，还让我们搞什么竞拍，结果呢，关小楼鸟都不鸟他。”
郑老板只听他抱怨，根本不接茬。
胖老板抱怨完又开始可惜，多好的机会啊，只要搭上这趟顺风车，他们的服装生意必定能再上一个新台阶。
郑老板面上风轻云淡，心里早就乐开花。
慧眼看到商机的人不少，但能当机立断抓住商机的人却不多。
而他，正是其中一个。
就在郑老板他们后几排座位上，陆家人穿上最好的衣服，看着前面一排排的人头，又激动又紧张。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和市里的领导，还有那么多大老板一起看演出。
这些居然是他们最操心的儿子，也最不看好的儿子带来的。
陆母使劲儿拧了一把陆父的胳膊，陆父疼的嗷一声。
前后左右的人都看过来。
前排一个年轻人更是翻了个白眼。
一看就是没啥见识的老百姓，看个晚会激动成这样。
后台，关小楼和刘志仁走来走去。
一会儿听报幕数还有几个节目到陆临。
一会儿又看看陆临的着装。
“你俩能消停会儿吗？”眼前晃来晃去，晃得陆临脑袋都要晕了。
“你再看看词，再多唱两遍，别上台一紧张忘词。”
陆临：“……”
这调子虽是模糊记忆中拈来，但他天生记性好，不会忘词忘掉。
正在此时，“10号节目陆临候场准备。”
陆临起身，在关小楼和刘志仁热切又忐忑激动的目光中走向候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