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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安对十二娃山很熟悉,这是他们拉练的场地。面前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想不到这里之前的风光美景。

“报告!北侧没有找到第十个人。”

夏小安气地扔了帽子,“怎么会找不到!我们都又找到了一批物资!”

“报告!西侧发现了一条裂缝!”

按理说,这种情况相当于是地震。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感觉。探测仪也探测出来这里有生命迹象。

这道裂缝太过于细窄,夏小安二话不说脱就掉装备和衣服,留了底裤和背心,“一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们立刻返回。”

这道裂缝太窄了!现在她身上都好多血迹了。

“救援队!听到请回答!”夏小安大声喊着。

“救援队!听到请回答!”

“哒!”敲击石头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夏小安挣扎着又往里面去,“情况安全敲一下!危险敲两下!”

“哒!哒!”

“你能说话吗!”

“我,我的腿被砸了。似乎断了。”

夏小安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巴辉!”

巴辉苦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夏小安尝试着架起他,“我们走。”

巴辉刚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意识到摸到了她的皮肤,他握着拳头,“我只是右腿被砸到了,我可以自己走。”

“别废话,快点走。”夏小安感觉这里很奇怪,她总觉得这里的空间似乎在缩小。

“夏小安,放弃我。”巴辉也意识到了,他掉进来的时候还只是低着头,现在他弯着背。而且他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后面拽着他不让他前行。

地震的时候大地会吞人。现在应该要合上了。

“不行!”夏小安脸上的血顺着脖颈流在了巴辉的手臂上,“你要出去!”

“巴辉!”刚刚巴辉松手还推了她,夏小安看去,巴辉的下半身不见了!

“回家!”

“巴辉!”

“这已经多少天了?还没有找到吗?”夏阳也亲自带队去山上找那个裂缝了。但是没有,而且地震局也没有地震的记录。

夏辰安也特意赶回来了,他不仅是代表上面来视察,更是有话要传达,“那边说这是天意,而且他们知道小八恢复了。”

“家主!小姐自戕了!”

夏谨安又被连夜召回,从手术室里出来,他一把拽掉口罩,一脸平静地看着夏阳,“夏阳安,我问你,那里面人是谁。”

“小四,你”

“那是你亲妹!即便她不是从你亲妈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但她是你亲手养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夏谨安也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小八还是未成年,她甚至还没有成为国防生,她的身子也就刚有起色你们就着急让她送死?”说到这里,夏谨安冷哼一声,勾了勾嘴角,“我如你们所愿。”

“小四!”手术门关上,他们再怎么呼喊也没有用。

安字辈里除了英年早逝的大哥夏伯安被他们公认为是天才之外,另一个天才就是夏谨安。

不过他们更喜欢叫他鬼才。因为他那种有些阴暗的性格。

夏谨安说到做到,他已经完全脱手,两天内高爸爸已经签了不少于八张病危通知书了。

“夏博士,已经两天了,小姐等不了了。”夏阁的研究员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看着夏小安长大的。

夏谨安看着满脸伤痕的夏小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表情很呆滞,“不急。”

夏谨安对这个妹妹的感情很复杂。小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妹妹和洋娃娃一样。

他那时候想如果能和看洋娃娃一样看她的身体就好了,他的愿望实现了。

他甚至比洋娃娃本人对她的身体还要熟悉。

她哭了,给一个糖,抱起来拍几下后就又开始笑了。

可是洋娃娃长大了,不听话了。她竟然忤逆他,不再愿意让他研究了。

好吧,他不能那么变态,于是他开始放手,但是他的洋娃娃现在要被别人给扯破了。

夏谨安走上前,重新给她戴上氧气罩,“夏小安,我的洋娃娃只有我说不要的时候才能丢掉。”

“现在我们都讲完了,接下来,我们就开始进入复习了。这半个学期能复习多少是多少,你们要加紧时间,到时候高三也能轻松那么一点点。”班主任在讲话的同时也关注着夏小安。听说这孩子在暴雨的时候亲眼目睹了自己玩伴被冲走了,到现在尸骨都没有找到。听说还是中央军校的。

英年早逝,可惜了。

巴辉的消失起了连锁反应,京城这边也不得不派人去搜索。但是十二娃山不能说封就封,他们也十分的头疼。

军训完后,冉冬画动用家族关系提交了休学申请。他回到h省,紧紧盯看着夏小安。

一个暑假的时间,学校已经组织给老师进行了新的培训并且也花了大价钱从省城聘请了几位数学老师。夏小安也暂停了自己的“业务”。

冉冬画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夏阳给她请假。

夏阳拒绝。

冉冬画也不着急,他就赖在这里。一直到那天中午迈克打电话,他们又去了医院。

班主任也在着实怕了,当他听到冉冬画说要给夏小安请假的时候,赶紧过来给冉冬画助势,“安安家长,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没了,受到的精神创伤不是一下子能缓过来的。她整天在学校话也不说,阴沉沉的,也容易给班里面其他孩子造成负面影响。情绪是良药,积极健康的情绪能够促进孩子的康复。”

就这样在所有人不停的劝说下,夏阳终于给夏小安请假了。

冉冬画说他守夜,夏阳也就先回去了。

刚进门,看到行李箱在门口,他赶紧去卧室。张新蕊正在给墨墨换衣服,而她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皱眉,“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陪宝宝。”张新蕊给墨墨穿好鞋子,将她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严肃地看着夏阳,“夏阳,我现在不想见到你,等宝宝出院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墨墨,和爸爸再见。”

墨墨上前拉住夏阳的裤子,“爸爸,再见。”

冉冬画见张新蕊带着墨墨来,显得有些惊讶。他也心中有些安慰。他接过张新蕊的行李,“我来抱墨墨。”

“好。”张新蕊也没推辞,“晚上还要麻烦你带孩子了,我要去学校给学生上课。”

“没事。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冉冬画揉了揉墨墨的脑袋。

情绪是良药,意识也是。她现在的意识是逃避,是一命换一命。没个三五天和外力作用,她是真的不会醒来。

不过这次冉冬画想错了。

因为这次夏小安是低血糖。

晚上夏小安醒来一个劲儿地喊着要吃东西。

为了以防万一,夏小安还是在医院呆了三天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这才出院。

教导主任说了身体要紧,什么时候去学校提前通知就行。于是,他带着夏小安去剧组找孙子帅了。

这次是他们老师带着去高原采风了。这里的环境很令人陶醉,就是有点缺氧。

“卡!”老师喊停后,他们直接倒地,一声哨响,倒地的鹰也立马起身飞到它主人的手臂上。

夏小安也混了一个躺尸的角色,冉冬画给她拉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你演尸体挺在行的。”

夏小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得多了,自然也会了。”

孙子帅也拿着衣服过来给她披上,“赶紧穿上。”

“阿布!”一个穿着藏袍的女孩儿骑着马过来了,她快到这边的时候下马,“阿布!”

一个偏黑的男生迎了过去和女孩儿说着话,关系十分亲昵。

孙子帅问夏小安:“你知道阿布什么意思吗?”

夏小安轻笑一声,“哥哥。”

“真聪明。”

男生过来了,他说:“老师!我妹妹把马群都带来了!”

他们没有停歇,立马开拍下一个画面。

看着他们在马背上奔驰,夏小安很是羡慕。

女孩儿带着马跑起来绕了一圈回来了,看到夏小安羡慕的样子,她扬了扬手里的小鞭子,“你想骑马吗?”

夏小安没有回应她,而是说:“你会说国语!”

女孩儿在她身边坐下,“妈妈从小就教我和哥哥说国语。你想骑马吗?”

夏小安点头,然后看向冉冬画。

冉冬画头也不抬,“别掉下来。”

“那是你哥哥吗?他很好看。”

“我的哥哥都好看。”

“我叫刘悠悠,你叫什么?”

听着两个姑娘的声音越来越远,冉冬画这才抬头看去。

刘悠悠给夏小安推上马,她牵着马慢慢走,两人说说笑笑的。没几分钟,刘悠悠也翻身上马,马儿也小跑起来。

凌晨两点,冉冬画再次去看夏小安,他终于松了口气。今晚她终于没有做恶梦了。

秋老虎是让人讨厌,但瞬间换季更令人厌恶。

还好他们抢到国庆车票回来了,不然又是一笔大的开销。

郝时林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郝时一突然跑进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哥!你快看!”

郝时林放下衣服接过来拆看,两人一时愣住了。

这弯弯曲曲的写的什么玩意儿?但是这些的好像是简体字啊。

郝时林重新把这个竹卷放回去,“上次回去叔叔给你的是这个?”

郝时一给他叠着衣服,“对啊,叔叔说这是咱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说是什么救命药方。”

“马奕信是文学院的,去学校后让他找老师帮忙看看。”

郝时林说到做到,就是时间有些晚。

马奕信很是激动的先拉着郝时林在他的学校逛了一大圈,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这才骑着小电炉载着郝时林奔赴历史学院。

郝时林等他放车的时候问他:“你找历史学院的老师?”

“不懂了吧。”马奕信得意的转动着钥匙,“术业有专攻,古文字学属于历史系的。我们老师说有个教授开讲座,他是个大拿。”他带着郝时林来到办公室,两人等了许久,马奕信都去了一趟厕所,这位大拿才过来。

院长笑呵呵的问老师,“是哪个同学有传家宝啊?”

老师赶紧把郝时林拉出来,“是他。”

郝时林微微弯腰,“麻烦先生了。”他拿竹书的同时,这位冉先生笑呵呵的坐下了,“没什么的。我家外甥的病就靠着古方调理,我还指望从里面获得一些灵感呢。”

院长似乎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他问:“这不是说好了吗?”

冉先生摆摆手,“还不是那场雨,亲眼看着她哥没了,受刺激病又犯了。”

郝时林手速加快,这才挽救了寂静的场面,“请先生过目。”

冉先生戴上眼镜,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研究起来。

刚看完一列,冉先生放下了放大镜,表情凝重。众人都以为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呢,结果他揉了揉眼睛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差的字迹。”

他看一列说一列,上面记述的事情很正常。

马奕信拉了拉郝时林,“你家不是h省的啊。”

郝时林回道:“我父母来这边务工的。”

马奕信又问:“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爸妈啊?”

郝时林:“出事故没了。”

马奕信想给自己两巴掌。

他们看着冉先生反复看了好几列,表情也越来越凝重,院长激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冉先生严肃地看着郝时林,“你爷爷家是哪里的?”

“N省。”

冉先生又低头看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郝时林。”

冉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你高中是不是h省省城的军校?学的文?”

“看个家族史不必动算一卦吧。”院长扯了扯嘴角。

冉先生不耐烦的让院长闭嘴,又重复问了一遍。

郝时林点头,“是的。”

他对郝时林招手让他过来,郝时林坐在他身旁,看着冉先生指的地方,“此卷传与玄孙郝时林后速去京城冉氏以此救人。”

郝时林看了好久,这才明白过来反着写的。

冉先生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孩子,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

他们都不明所以,冉先生真的按耐不住了,“孩子,东西我带回去看看行吗?”

“当然。”

“太感谢了!我现在立马让我那孽子带人回来!”冉先生收好竹书放在自己怀里,他仰天大笑离开了。

三天后,马奕信给他发消息说有人请吃饭。郝时林拉着郝时一一起去了。

路上院长告诉他们这是那天的那位冉先生做东,他的孩子还有那个生病的外甥都会出席。

马奕信被雷劈了一样,“老师!你早些说,我起码能洗个头啊!”

到了地方,一群长辈在不停的感谢郝家兄妹,他们喝了不少饮料。马奕信吃得很开心。

看着那几个空余的位置,院长也没忘把贵的菜转到三人面前,“孩子们呢?”

冉寻芳放下筷子,“小宝闹着要和哥哥一起去接姐妹放学,说是已经在路上了。”

郝时林看着冉寻芳,总觉得眉眼有些熟悉。

他们又开始走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