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战!”
一声嚎出,九天撼动!
神荼率先出手,他一手探出,瞬间天空中黑云弥漫,电闪雷鸣,
一股悍然真气从他四周散发出去,如同潮汐一般,奔向远方。
“雕虫小技罢了!”
这雷霆一击,在其他人看来,已是通天手段,
可是在神游玄境强者眼里,这不过是简简单单调动天地真气罢了,
尤其是像莫衣这样已是达到神游中期的强者,更是弹指之间就可做到。
想要对付,自然是不费任何力气。
莫衣神情平淡,清秀的脸庞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见他缓缓伸出一指,朝着身前的虚空一点,
瞬间朝着他汹涌而来的真气瞬间湮灭于此!
“倒是有些本事!”
神荼负在身后,脸上闪过一抹狞笑,
这一击,只不过是他想要试探一下眼前这白衣男子罢了,不过看情形,这家伙实力确实不俗,甚至不在自己之下。
“再来!”
自从六十年前,那场震惊九州的“甲子荡魔”一事结束后,他就再也没有在九州出现过,所以更是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实力。
如今刚好碰到这位与自己匹敌之人,心中战意瞬间燃起,
他眼神一凝,肆虐杀意从他那双炯炯明眸中迸射而出,犹如一道霹雳,破碎云霄。
“哼!”
莫衣轻哼一声,神情亦是无惧,
他虽然已经接连与其他三位神游玄境的强者战至现在,但心中战意不减,
他拂袖一挥,抬手便是浩然之气,一轮八卦并肩左右,如同神明在世,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双方犹如两颗璀璨的明星撞在一起,
随便的一击碰撞,便引起了一阵滔滔真气余波朝着四方扩散而去,
两人的战斗越战越烈,这不禁引起了远处观战人群不停唏嘘,感叹声一声接着一声!
“天啊,这就是东方鬼帝大人吗?实在是太恐怖了!”
“要我说,还是那位白衣男子强啊,战至现在,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修炼到他们这种地步,恐怕移山填海已是易事,想要分出结局,难啊……”
“……”
“嘭!”
“嘭!”
“嘭!”
神荼与莫衣交手数百回合,每一击虽然看起来普通,但这其实已经是化繁为简,一击当中蕴含着千万招式,
不过两人境界皆是处于神游玄境中期,且战意都是达到了极致,
想要再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实在太难!
除非有一方露出破绽,才会引起结局的改变,
不过这等事情,对于达到神游玄境的强者实在太难,
只要修炼到了神游玄境以后,思绪可神游千里,眨眼之间,便可窥探丝毫,
想要等对方犯错,除非用特别的东西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而这又显然是一件极为苛刻的事情。
“再来!”
神荼眼神犀利,燃烧着怒火的双瞳死死盯着前方屋檐上的白衣男子,
原本他以为在自己的预测中,一百招之内一定能擒住对手,可现在已经五百招过去,双方依旧还是谁也不能奈何的了谁,
而且就在刚刚,对方突如其来的一掌,让自己连退数步,
这不禁让他这位地府中地位崇高之人,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来吧!”
莫衣眼神冰冷,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从来到这雪月城后,他的目标只有那枚“还生符”,
如今这地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止,他心中怒气可谓是已经来到极点,
虽然他明白两者差距不大,不过想要踩着自己的身体,拿到“还生符”,那就是吃人做梦了!
“嘭!”
一刹那间,双方犹如满月弓弦,直接迸射而出,
他们脚踩虚空,在天空中肆意搏杀,一道道雷霆之声犹如钟鸣一般,响彻云霄。
“此人若是再修炼数十载,恐怕对道法领悟要胜过于我!”
张三丰眉头微微皱起,眼神犀利如同两道迸射出去的寒光,时时刻刻注意着战场的一举一动,
原本在他的猜想中,那位与他同源的白衣男子,在先后经历数场战斗以后,定然会受其影响,
可谁知,倒是自己低估于他了,
若是自己没猜错,这白衣男子对道法的领悟已经是达到了“清净入明”,
不过因为内心有所执念,这也让他境界很难提升,
要不然这神荼断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哎,死而复生啊!”
此时,一旁的扫地僧空然大师,也是微微摇头,发出一阵感叹声。
对于修炼了“佛门六神通”的他而言,想要知道人心中所想不是难事,
这白衣男子虽然看起来极为洒脱,但是内心确实有着一股扭曲的执念,
那执念根深蒂固,在他年幼时便已种下!
执念有时虽好,可有时候更会伤人,
尤其是在达到神游玄境以后,执念不仅会阻挡修炼者的道路,更会让其修炼时陷入走火入魔的状态,
而一旦到了那一步,便是九州上最为神秘的境界——鬼仙!
一旦踏入鬼仙境界,便是与真正的神游玄境背道相驰,
可以说,那时候,是人是鬼都不一定了!
所以,“鬼仙”二字虽然神秘,但是亦在所有神游玄境强者心中是一个“禁词”,
更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敢提起的东西。
毕竟,神游玄境本就不易,若是因为一时执念走火入魔,那恐怕就会化作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这岂不是亏大发了?
“这家伙,为什么会越来越难缠?”
长时间的战斗,让神荼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原本以为面前站着的白衣男子只是一只覆手可灭的蝼蚁,
却不曾先这家伙的实力不仅超出自己的想象,而且还越战越勇,甚至拳风上的气息越来越凌厉,隐隐都要盖过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踏入神游玄境中期已久,甚至距离后期也只有一步之遥,
就算是面对地府中的四大尸祖,他都有一战之力,
可是如今,他却是感觉越发吃力,甚至都有些难以对付之感。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