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浪费了,老朋友。”特雷乌斯的声音中充满了足以毒杀十人的怨恨。
“过去一年里,我替你解决了游侠们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无法接近自由的边缘,然而你始终拒绝履行你的承诺。承认我是你的伙伴,我们一起干掉那个讨厌鬼吧。”
“拒绝的话,我会拂袖而去。我不介意留下你面对命运。莫加尔上有许多神器,但只有一个我。”
暗星想要愤慨地诅咒,它数百年来拒绝臣服于任何人,宁愿死亡也不愿屈服。
直到利特从一扇窗户闯入,恢复到最佳状态。
“就是现在!”特雷乌斯说着开启了一道通往安全地带的传送门,准备舍弃他的权力梦想。
“好吧!”暗星绝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特雷乌斯触摸了那颗白色魔力水晶,允许黑星封印契约。
尽管冰冻法术仍在阻止它使用力量,但当两个存在融合为一体时,它无能为力。
一股力量在特雷乌斯体内涌动,让他感受到了梦寐以求的神一般的感受。他的身体闪耀如星辰,魔力核心升级为蓝色。他曾多年避免这种晋升,因为按照他叔叔的说法,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如果没有经过严酷修炼使身心得到磨砺,甚至可能丧命。
特雷乌斯只感到无比愉悦,暗星的能量在他的身体受伤时立即予以修复,源源不断的生机似乎流经他的血管,驱逐体内的杂质。
然而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
“他以为他是谁?某种魔法少女吗?”利特在内心嗤笑眼前毫无防备的对手。“我何必等他完成变身?”
他双手紧握守护者之剑,运用风、火、土三系融合提升攻击力。精准的一刺直奔心脏上方的胸膛,然而却反弹在一层及时出现的水晶装甲上,未能终结敌人的生命。
这次冲击力强大到足以把特雷乌斯击离地面,让他口喷鲜血。见即便是全力一击也没能撼动那层装甲,利特迅速翻转剑身,将剑当作锤子一般,在敌人尚在半空时狠狠砸下。
特雷乌斯以一个足以让他像棒球全垒打那样飞越大联盟球场的角度倒飞出去。他的肋骨破碎并几乎在同一速度下痊愈,刺穿肺部的骨片瞬间归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痛苦依然存在,而且愈发剧烈。当他撞向背后的墙壁再弹回无情的攻击者面前时,痛苦更是达到了顶峰,而对方显然没有停止攻击的打算。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废物玩意儿!”特雷乌斯通过精神链接咒骂道。“为什么你不保护我?”
“你以为我要不是被麻痹了,会需要你的帮助?就凭你这个肉袋,自生自灭吧。我可以给你能量,但如何运用全靠你自己。不过我们确实有几种能力可以共享,比如我的装甲。”
黑星将它年轻时吞噬过的众多神器之一返还出来,让它出现在特雷乌斯手中。那是一柄威武的长剑,剑柄和剑身两侧各镶有一颗紫色魔力水晶。
即便未经印记刻录,它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仿佛能将整座城堡撕裂开来。
“这是王之剑,小心使用。”暗星黑色的心脏痛惜着要与这件杰作分离,但它别无选择。
“我该拿它怎么办?”特雷乌斯抓着剑如同握着拖把般沮丧地喊道。他们的对话虽快,但利特更快。此刻他已经借助土、火、风三系魔法的加持冲到敌人面前,准备实施肩撞。
变色龙铠甲的硬度远不及钻石般的水晶,但胜过钢铁,这让接下来的冲击恐怖程度远超利特单凭肉体所能造成的伤害。
水晶装甲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保险箱,但对于其内部的保护对象来说,它并不能防止其遭受剧烈震动。正如大多数魔法防护一样,对于钝击的防御效果较弱。
特雷乌斯的惨叫声被口中涌出的鲜血淹没。守护者之剑击中长剑尖端,将其击飞出去。黑星咒骂着宿主的无能,仅在索卢斯试图偷走剑的刹那之间召回了剑。
“该死!就差一点!”她此刻化身为手套形态,嵌在利特右手背中央的绿色宝石光芒熠熠。利特并非唯一在过去几年变得更强大的存在。
现在,索卢斯能够通过消耗自身少量能量来放大流经其石质身体的魔力效果,强化法术和融合魔法,赋予她的搭档相较于其他觉醒者的优势。
保持两种魔力流同步需要极大的专注。哪怕是最微小的失误,都会造成破坏性的干扰,让他们暴露在反击之下,这也是她错过抢夺神器机会的原因。
黑星正在翻找特雷乌斯的记忆,寻找能给他们带来优势的东西。结果令人震惊。这个年轻人在涉足的所有领域都仅仅是敷衍了事,用真实魔法作为拐杖来弥补他的懒惰,而不是将其变为利器。
神器判定他二十年的人生为垃圾。特雷乌斯利用叔叔的知识和创作走了捷径,毫不费力地实现了目标。最让神器不解的是,尽管他生活得逍遥自在,但对力量的渴望无穷无尽,只有他的傲慢才能与之匹敌。
在这堆垃圾中,隐藏着一件珍宝,黑星欣喜地发现了它。那是特雷乌斯在无数次练习后掌握的一项技能,他曾被叔叔诱骗相信存在着一条通往伟大的捷径。
“统治一切的终极一招”。
当然,那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让少年明白努力付出终会有回报。
“蠢货!”黑星咆哮道。“你怎么能研究我这么久,却对我力量的本质一无所知?笨拙的男人,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特雷乌斯含着牙齿和鲜血咆哮回应脑中的声音。利特带给他的痛苦令人难以忍受,但比起暗星的行为更让他受挫。暗星不断窥探他的私生活,触及他最私密、最尴尬的时刻。
再加上它对他人生选择的侮辱性批评,就像是往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