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父回去后,看见翻了个身的呓语之狐,扶起身帮助炼化。
他清醒后便察觉到自己实力提升了一点,不太多,可比自己修炼却要快上许多。
不知道苏沐玖从哪儿搞来的,还想着让他再去弄些回来。
过去议事,最大不过魔界躁动不安,想让狐族前去探察。
他们家的侍狐出了名的实力不怎样,可做斥候这一块,是妖界公认的。
可侍狐又不像他们九尾狐族有九命,虽加大力度让其繁衍,训练,培养同样是花费时间精力。
每次大战,损失亦是巨大。
这次狐父咬着没松口,他们家派侍狐可以,但不会超过五名,其余的人员还得其他妖族出。
毕竟真的实力不咋地,最高也就妖兵境界,便停滞在那儿。
妖兵境界的侍狐只会在大战时参战。
境界是在哪儿了,但......同境界的兔妖都打不过。
很给狐丢脸!
却又不能否认他们在其他方面的能力,逃跑有一手,平常用居家狐来称呼更为贴切。
狐父这次想让苏沐谦去挑选。
没想到,苏沐谦比他们还醉得厉害。
狐母悠悠苏醒,看见狐父这架势,揉着发疼的头,“小玖哪儿来的酒?太厉害了!”
本是不会这么大劲儿,一狐半晚上就着灵鱼喝了二十多瓶。
“是有些厉害,还能增加些修为。”见狐母醒来,帮她揉了会儿头,“我还要去帮沐谦,他也醉了!”
狐母半阖双眼,点头,“去吧!”
自查起体内情况,确实增加了些,到他们这个境界要有明显感觉增加了修为,除非灵药,灵植,妖丹,仙丹。
然而他们除了前两样,其他的都没用,倒不是没有仙丹,怕发下来给的有问题,同样没用过。
小心思突然打起来。
苏沐玖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谁算计我?”
几位守在一旁的侍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四周张望了一下,没陌生狐。
还是一个个站好提高一分警惕。
待到狐父来一日一日的帮助其吸收,五日后便停了下来,不由得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苏沐玖,“到底给他喝什么了?”
陌离去做吃食了,此时苏沐玖咬了一口果子,两只眼睛不停闪烁,“嗯......后面拿错酒了,比你们喝的要强上千倍。就那一瓶,大哥给一口闷了!”
狐父听了两眼都在放凶光,一溜烟追着苏沐玖满院子跑,“这好东西,竟给他一个人嚯嚯!”
陌离端着膳食回来,见苏沐玖一口咬着果子,不停的躲避狐父的追击,
咻的一下,小白狐从草地上窜到陌离怀里,差点把木盘都给撞翻。
狐父追着,及时在陌离面前停下,“你给我出来!”
“不!”
听见苏沐玖说不要,狐父凶狠的瞪着陌离,“把它交出来!”
陌离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这架势交苏沐玖,肯定不可能!
摇了头,一手捂紧胸口,抬脚就要离开这儿。
被狐父给拦下,鼻尖耸动,“不打狐!”
陌离依旧摇头,“他不要,不给!”
咬牙切齿在这儿僵持着,好半晌狐父平静下来,“我就想看看你还有没有!”
“没了!”
“我不信!”论小白狐的藏拙,狐父一千个不信。
苏沐玖在衣襟里,不松口,“就是没了!”
狐父抱着他学不会,总会把存酒拿出来的想法,“那我给你找个师傅,你出来学!”
缩在陌离怀里的小狐狸捧着果子继续咬着,“别想拿我做苦工!”
“你那天说的,没了你学了酿!”
哗~
苏沐玖想打自己嘴巴子!
酿是想酿同类型的仙灵酒,不是醉仙啊!
陌离这时才听明白他们追逐的理由,“原来是酿酒啊!”
狐父闪着疑惑的光看向陌离,“你会?”
“不会!”
狐父死活不让陌离带着苏沐玖离开,被迫下苏沐玖答应了狐父的要求。
远在另一边倒在地上的苏沐谦变成了没人询问。
白翎见家里没动静,寻过来时,便看见陌离坐在小石凳上,鱼粥小勺小勺喂着怀里的小白狐,狐父坐在另一个石凳子上,把剩下的吃食给薅着。
陌离边喂边在哄狐,“厨房还有,侍狐去端了!”
小白狐不依不饶的冲着狐父龇牙咧嘴,“他为老不尊!”
狐父一脸无所谓用筷子敲着盘子,,“早知道你们过这么惬意,还可以体验更多父爱!”
两狐默契的没回话。
现在狐父看苏沐玖两眼放光,就想从他那儿薅点好东西。
他们缺席了近二十年,不太清楚苏沐玖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刚失踪时那两年无人知晓。
想必那么多秘密就是从那时候拥有的。
对他们狐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前提是他们得护好他!
狐父担心他们不在时,苏沐玖被逮,不免担忧道,“你身体里的极冰之力,怎么涨得这么慢?”
苏沐玖咽下一口粥,“不慢了,小妖没危险,大妖能争取逃跑时间。”
近四百年时间,能做到无视小妖,已然是不错。
况且只能捉他,不能伤害他这个bug很厉害!
“爹,小玖,离儿!”白翎挨着打了声招呼,然后询问,“沐谦呢?”
怀里揣着近千颗的妖丹,他结束时便发现了。
够他用好一阵子,加上这次还有新发现,天赋好上了一倍,修炼时没把他吓得退出来。
上一颗妖丹完全用于恢复,即将进入仙侍境界,对等的境界在大妖,天赋是真的差,儿子都比不上。
陌离抬头向花园另一侧望过去,“那边草坪上躺着,喝多了,还没醒!”
喝多了为何不送回房?
白翎眼中有责备之意,鉴于狐父在他也不好发作,冷了脸色走过去。
一身散发出酒香侵鼻,白翎抿着唇看着躺在草坪的苏沐谦,闻着都香,难怪喝多了!
红衣锦绣,高束的发散在地上,狐狸眼闭合,雌雄莫辨的脸上英气十足,此时安静不张扬,他亦是好久没见过他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