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顶层,不对外开放。
独属于景浩轩下榻的房间,比总统套房的硬件更好。
俨然一副家居的装修。
按下墙上的按钮,客厅内顶上的白色的吊顶缓缓打开。
露出透明的玻璃顶空。
夜空中,无数颗星星挂在上面。
平静而又美好!
丁帛沣没去看顶上的夜景,皱着眉盯着景浩轩。
“你有过别人?”
打破了想制造浪漫气氛的那张笑脸。
“没有,这里我是第一次来!”
“那为何…”
“每个旗下的酒店,都会给我留一层专属。都是同样的装修,方便我出差用!”
丁帛沣一脸不信的样子,让景浩轩深受打击。
只得上前抱住丁帛沣,“阿沣,信我可好!”
耳鬓角的摩擦,带着暗哑,无助的话语。
丁帛沣心软了。
“好…”
许是‘夜宵’上,又闷闷的喝了点酒,景浩轩怕丁帛沣是敷衍,再次强调。
“我是真的没有过别人!”
轻轻拍了一下景浩轩的背,“我信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浩轩抬头亮起双眼,盯着丁帛沣的唇,朝着它吻了下去。
红酒的干涩褪去后,只剩下酒香与甜味。
突如其来的吻,丁帛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跳声越来越快。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吻他!
柔了眸子。
回应着他的索取。
身后跟着的benzo,识趣的背过了身。
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的景浩轩,停了下来。
“他...”
丁帛沣迷茫睁开水雾的双眸。
“?”
“进房间!”
牵着丁帛沣进了卧室,坐在了床上,从衣柜里,取出来一件未穿过的睡衣递给他。
丁帛沣换好了衣服。
景浩轩从浴室取了毛巾用热水打湿,细心的擦拭着他的脸颊,又帮着漱了口。
端了一盆热水,在床边,脱下丁帛沣的袜子,将双脚浸在热水里。
“你与...他...什么...关系?”
丁帛沣还在琢磨,景浩轩这一反常态的动作。
就听见他勾着头支支吾吾的问了这句。
“医生,病人!”
这个回答,让景浩轩有些意外,又有些小惊喜。
“他什么时候是医生了?”
自从把江言派去y国开了一次演唱会,就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笔钱当做违约金,解除了合同。
还扬言不再回来!
景浩轩就没再关注过他。
江言对于他来说就好比白眼狼。
费时费力的捧红了,背刺来得突然。
连带着整个团队的都解除了合约!
那时他想不明白,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他把江言作为踏入y国的第一步,结果连根毛都没有回来!
甚至在心底留下了阴影,觉实力不够强大,连一个艺人都留不住!
“在y国,他教我写作,唱歌,发现我心理有问题,跟着别人学了心理学,几年来,也只有他能让我戾气少上一些,好的差不多了,我就来了z国,这次察觉自己出现了问题,就让他回国了!”
喃喃道出江言从医的原因,也讲述了为何江言突然回国!
景浩轩嘴角一抽。
“原来是你!”
丁帛沣忍俊不禁。
之前察觉到江言语气间与景浩轩熟络,问了原由。
才知道,景浩轩是那个压榨人!
清咳了两声掩饰笑意,帮忙辩解着,“他也是受不住你的压榨,才同意了我的提议!”
“你还为他说话!话说你这几个小时与他单独在一起,有没有过什么?”
景浩轩闷闷的话语,不满的情绪被丁帛沣收在眼底。
伸出放在盆里的脚,抵在他的膝盖上。
“你希望我与他发生点什么?”
景浩轩自然的用毛巾擦干他的双脚,放进被窝里!
别扭的说了句。
“没有!”
没问出到底有没有,景浩轩郁闷的去洗漱了。
丁帛沣则躺在床上思考他究竟喜不喜自己!
那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要撩的话,怎么撩?
从前是为了让他求而不得。
现在...
心境变了,就变得束手束脚。
他心中最佳答案就是:不管他的意愿,绑了,带回y国去。
那样的话,有可能他还会触碰别人,折磨的还是自己!
反复纠结中,意识逐渐模糊。
主要是困的。
如景浩轩所说,这张床比那张床舒服多了!
身边陷了下去一块。
丁帛沣本能的向热源移去,景浩轩也有意将人揽进怀抱。
‘嘶’
‘嘶’
丁帛沣睡意清醒了大半。
景浩轩赶紧坐起来,检查着丁帛沣右手的伤。
“我不是故意的,还疼不疼?”
焦急的关切声,与傻乎乎吹着伤口的俊脸。
“没事!”
本是带着暖意的视线,接触到缠着白色纱布上的点点血迹。
丁帛沣眼眸一冷,止住人的动作。
“你的手?”
景浩轩不自然的将手伸了回去。
这才想到,之前被红酒杯划破了手掌。
洗漱也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
对上丁帛沣泛着冷意的双眸。
嫌弃自己弄脏了他的纱布?
“我去拿医药箱,重新帮你换一下,一会儿就干净了。”
丁帛沣连忙拉住下床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强硬的翻开他的左手手掌,伤口不大,但很深。
难怪一直见他握着拳。
“谁弄伤你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喝酒的时候不小心。”
闪烁的神词,丁帛沣一点都不信。
景浩轩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之前听江言说要一直留着你,我没忍住捏碎了酒杯。”
丁帛沣不确定的问道。
“所以你是吃醋了?”
“嗯!”
“你喜欢上我了?”
被正主戳破了心思。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上的确如此。
好比今夜,常年遵纪守法的人,为了不确定的因素,酒驾超速。
景浩轩耳尖染上了红色,点了点头。
丁帛沣却神情颇为受伤,用力的按压着那处伤口。
“那你昨晚为何还要去夜景找女郎?”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痛觉,景浩轩知晓丁帛沣不悦,没有反抗。
“不是我找的。”
丁帛沣自顾的说着,“别人找的,你没忍受住诱惑!”
“也不是!”
想伸手去安抚,却被格挡开,丁帛沣下了床。
“药箱在哪儿?”
本想说小伤不碍事的景浩轩接触到那双愤愤的双眼。
“衣柜的柜子里!”
丁帛沣帮景浩轩处理好伤口,卷着被子就想睡觉。
景浩轩伸过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