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是特战队的随队医生,虽然只是文职者,但格斗擒拿这些基础课,也是她的训练日常。
在出任务时,不会擒拿格斗可是会丢命的。
她的技能比不过那些特别组员,但打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
刚才,她是担心腿伤行动不便的秦熠然,被壮个子的秦二娘子欺负,才会不小心露了手劲。
“我……”柳莺月飞快想着借口,“我就随便抓着她,哪里会捏断呢?秦熠然你说笑话了。”
“大郎,莺月是怕你吃亏,才拉着你二婶,你怎么还说她呢?”秦大娘子不满地说。
秦熠然又朝柳莺月望去一眼,垂着眼帘,再没说什么。
柳莺月检查完毕,给他整理好裤腿,起身说,“我得回去了,秦大婶婶。”
“不吃饭吗?秀竹在杀野鸡呢。”秦大娘子挽留说。
“不了,我大嫂嫂回娘家快回来了,她有事找我。”柳莺月朝秦大娘子点了点头,离开了秦家。
再呆下去,她怕秦熠然又得问她手劲的事。
刚才她明明很小心了,怎么会露馅呢?
秦熠然的眼睛太毒了,这也瞧得出来。
看来,下回得更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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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回到家,母亲柳大娘子还没有回来。
她回来后过了半个时辰,柳江氏才带着柳柱儿回家。
大家相安无事,日子平静地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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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后,柳莺月又想着怎么离开家去秦家时,柳大娘子又来找她了。
“秦家的日期定下了,娘来问问你的想法。”
“什么时候?”柳莺月忙问。
“三个月后的五月二十二。”柳大娘子冷哼,“这么急,生怕娶不到媳妇似的。”
秦家送来消息,柳莺月并不意外。
按着进程,她嫁进秦家是铁板钉钉的事。
意外的是,时间太早了。
按原书中的走向是,女主会在次年春天嫁进秦家。
柳家的说法是,今年的春天过了一半了,赶春天成亲赶不上,夏天又太热,秋天又太忙,冬天又太冷,第二年春天成亲最合适不过。
秦家白得一个媳妇,自然是迁就着柳家,同意了次年三月份的婚期。
但现在,居然提前了大半年的时间。
这几日秦熠然见到她,不是一百个嫌弃吗?怎么就同意了婚期?
这件事,她得找秦熠然当面问一问。
他要是不情不愿的,她现在嫁过去,两人相处起来也不愉快。
“是谁送来的消息?”柳莺月又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秦大郎!”柳大娘子看着柳莺月,眼角渐渐红了,“莺月啊,你现在嫁过去,怕是得吃苦呢。那秦大郎的腿……还是个废的呢。”
拄着拐杖还要成亲!
柳大娘子想想都恨。
“我问过秀竹,她说秦大郎的腿,要不了一两个月就会好,到三个月后,早就好了。”柳莺月说。
“那又怎样?他家的院子那么破旧,他的聘礼准备了吗?你有六十两银子的嫁妆,他得出同样多的聘礼才是。”柳大娘子冷声说。
那就有些为难秦熠然了。
现在秦家吃饭都困难,怎可能拿得出六十两的聘礼?
可看到柳大娘子的脸色,估计劝说不了。
“我反正没啥想法,但凭爹娘安排便是。”柳莺月轻叹一声。
还是想办法帮忙秦家赚点钱吧。
让这场婚事办得稍稍好看一些,让柳大娘子不至于太嫌弃秦家。
柳大娘子见柳莺月表了态,便说道,“你让我们拿主意,那我们就跟秦家说,将婚期推到明年春天。这年五月成亲太热,秋天太忙,冬天太冷,明年春季三月最合适。”
果然跟书中柳家的安排一样。
只看现在,秦家会不会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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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时,柳大娘子又来找柳莺月,说柳老爷子不同意改婚期,秦家也不同意改。
“你爷爷觉得亏欠了秦家,说应该按着秦家的想法来。秦家说,按着你们的八字庚帖算,五月二十二是这三十年来最好的黄道吉日。那日成婚,你们会白头偕老幸福一生,其他的日子统统不合适。”
柳莺月挑眉,近三十年来最好的日子?
这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改的咯?
“既然这样,那就按着秦家的安排来吧。”柳莺月说。
反正她和秦熠然仍会纠缠在一起,迟嫁早嫁又有什么关系的?
见她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柳大娘子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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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二房的人,听说柳莺月的婚期定了。
也和高家将婚期定了下来。
日子也选在五月二十二这天。
柳大娘子听说后,气得在家里骂了二房足足一天。
柳大郎甚至要上二房去理论。
柳槐月则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二婶婶说,姐妹俩一起出嫁,才显得热闹。娘有什么好抱怨的?”
气得柳大娘子伸手狠狠拧了下柳槐月的耳朵。
“哼!我不在家呆了,我到二婶家去!”
“要去就去,尽给我添堵的死丫头。”柳大娘子气得丢过去一只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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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准家里没人看着的下午,柳莺月又出门了。
为了不让家里人多疑,她带着柳柱儿一起去门。
“三姑给你买饼吃,如果奶奶问三姑去了哪里,你怎么说?”柳莺月揉了揉小侄儿的脸蛋。
五岁小娃的肉脸,真好揉。
“当然是买饼去啦。”
“一会儿我们还会去秦家,你会不会跟奶奶说。”
“姑,能说吗?”柳柱儿眨着眼问。
“不能,只说去买饼了。”柳莺月揉揉他的脸。
“嗯。那就不说。”柳柱儿啃了口饼。
柳莺月拉着他的手,往秦家走,“真乖,姑最喜欢柱儿了。”
到了秦家。
柳莺月看到,前两天还破旧不堪的篱笆院墙,全换了新的竹子。
扎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院门还是仿大门式样做成双开的,上面挂着一对能上锁的铁环。
而且篱笆院墙有一人多高,站在外面几步远的地方,仍然看不到里头的情景。
“哇,好漂亮啊。”柳柱儿啃着饼,仰着小脑袋啧啧两声。
门从里开了,秦熠然看了眼柳柱儿,目光落在柳莺月的脸上,“有事?”
柳莺月看着他,不由皱了皱眉。
他看到她依旧语气淡淡,不冷不热,可为什么要将婚期提前?
所谓的黄道吉日,她怀疑是秦熠然瞎编的。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这么近的时间。”
“你不乐意?”秦熠然冷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