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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辛宁骑着自行车去医院。

此时的她心情很是糟糕,她早饭都没吃,现在肚子饿的让她有点发慌。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她也发现了,她最近似乎很倒霉。

那天,舅舅将他们从警察局接回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俩那么倒霉,接回来以后,两人在舅舅家里不是摔屁股墩,就是狗啃屎,她本来还想在舅舅家里住上几天的,结果,她一次摔倒差点摔到烧水的煤炉子上,这让她感觉有点邪门,便拉着秦永安让回秦永安家。

她以为是舅舅家克她,虽说现在不兴讲迷信,但她出身农村,她奶奶就是个曾经的神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更是从小被刻在了骨子里。

她奶奶从小就说她舅舅是个文曲星,能拉拔整个家里,结果她舅舅果然成了民国少有的医学系大学生,奶奶说她有狗屎运,结果她高考完了没多久就有人拿着录取通知书卖给她,对于这些,她还是有些信的。

就是她那个神神叨叨的奶奶前两年人没了,要不她铁定要坐火车回老家让那老太婆看看自己跟舅舅家里是不是想克。

她知道舅妈挺烦自己的,一听自己要离开,便直接帮着收拾东西了,幸好之前在舅舅家留了不少东西,时不时过去住住,不然现在她连衣服都没几件。

她都没想到秦永安家竟然是村里的,好在住的是大瓦房,也不比城里那个烧了的房子差。

只是她实在不敢住舅舅家里了,她担心真摔到煤炉子上直接毁容了。

之前她甚至从来没想过,她的倒霉是她自己身上带的,跟她舅舅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辛宁之所以有这些想法,主要是因为在警察局被关押的时候,他们并没这么倒霉,还是很正常的,而到警察局之前摔的那两跤,直接被她当成了偶然事件。

齐韵如也没想到,警察局一群警察们的浩然正气能让倒霉符的倒霉之气都衰减不少。

而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除了隔壁村的牛车甩尾巴差点甩了秦永安一身牛粪都没啥了,李辛宁虽然讨厌,只以为这是村里常常会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遇到齐韵如,她不能说话了。

结婚的时候一路不顺,村民们各种异样的眼神就更不用说了。

结果,结婚当晚,两人在秦永安的床上做双人运动,好巧不巧,床直接塌了,秦永安人直接吓萎了。

当天晚上,两人只得打地铺。

结果,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厨房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被几个孩子洒了水,结果,她又摔了个屁股顿,到现在尾骨还隐隐作痛。

秦永安也是,一早被她奶打发到门口抱进点柴火,结果好巧不巧,一根比较长的柴火被踩在脚下,身体又抱着柴火往前走,结果,秦永安一个人直接抱着柴火滚倒在地上,脸上戳了好几个窟窿。

幸好他们现在烧的柴火,是前段时间刚收的稻草杆儿,不像棍子那么硬,就这样,秦永安的脸上看着还是伤的不轻。

就是这样,也让赵秋叶不满起来,直接闹了起来,“我们家这是倒了什么霉啊,刚送走个丧门星,又来个霉神,简直是个扫把星转世啊,这简直还让不让人过了,刚嫁过来当晚床就塌了,第二天一早让男人脸上戳出个大窟窿,天哪……”

围观的村民一早都没人劝,他们都知道这赵秋叶说的丧门星是谁,不就是说的姚云凤吗?可人家姚云凤自从离婚接回来女儿,这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反而他们老秦家过的跟一锅烂粥似的,到底谁是丧门星这人心里没点儿数?

至于说新嫁过来的女人是霉神扫把星,他们这些人也没一个信的,甚至有人还在想,这是不是老秦家的人拿捏儿媳妇的方式,想当年姚云凤不就是因为赵贤枝那个老太太的污蔑被拿捏了这么多年吗?

一朝醒悟,人过的多好啊,就说他们都羡慕姚云凤现在的好日子。

不行,他们得回去跟家里或者亲戚家有那没成家的小姑娘的家里说一声,给姑娘找对象,千万别找赵秋叶这个秦家的,搞不好,之前姚云凤的遭遇都是赵秋叶这个糟老婆子给撺掇的,万一找了他们家的儿孙,以后那日子可不好过。

因为赵秋叶这一闹,李辛宁直接饭都没吃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而赵秋叶更是不知道,她这一闹不光什么效果都没起,还让她以后的孙子辈们找对象都难上加难。

当齐韵如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简直都惊呆了。

因为最后老秦家的邻居们看不过,让他们带着一旁疼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秦永安到卫生室看看,别到时候影响以后生活啥的,才把秦永安送到了卫生室。

齐韵如看着秦永安脸上一个个稻草杆儿戳出来的窟窿,心里不禁感叹,这倒霉符的威力真不小啊,难怪那几个红帽子到现在都没来找茬。

齐韵如给秦永安脸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消了消毒,才发现,这伤口虽然不大,却几乎是贯穿的,完全是稻草杆儿下方镰刀切割的斜口戳进去的。

也真够倒霉的,但凡这人抱稻草杆儿的时候倒个个儿,带穗儿的那一头朝头也不至于戳上那么几个洞。

“这伤口没事儿吧,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李玲忍不住问。

“影响倒不会有什么影响,以后正常喝水吃饭睡觉上工,都不影响,就是这脸上伤口肯定会生出疤痕的,要说影响,那就是影响美观吧。”

“不对,齐同志,我记得你哥刚下乡的时候,那脸上的疤痕可是很厉害的,应该就是你给去掉的吧,去疤痕的药膏你给我们点吧?”李玲忽然想起刚见到齐韵荣时候的样子,直接向齐韵如讨要。

“确实是我给我哥去掉的疤痕,可那药膏很贵,里面用的好几种我们这里没有的药材,那是我在石市找到的,现在确实没了。”齐韵如摊摊手。

谁给她的自信,能直接问自己要药膏。

“齐同志难道不是因为记恨我们家永安之前追求过你最后没娶你才不给药膏的吗?”没搞到药膏,李玲可不甘心,直接反问。

在她眼里,就算秦邵森有工作咋滴,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废人,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呢,她甚至忍不住心里高兴,她儿子可真厉害呢,不仅娶到了县城医院的大夫,村里还有个对他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