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英和齐韵如两人都未必猜不到村里有人有这种想法,齐英也是看到齐韵如对秦邵松一直不放弃的想法,才想到提前结婚的,并不是想把女儿推进火坑。
更何况,就算秦邵松真的残了,那也不是火坑,有个好脑子,秦邵松依旧可以赚钱养家,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人搭把手就是了。
而且,看着女儿每天给秦邵松治疗结束时候那种自信的笑容,齐英已经能够猜到,自己的女儿有把握能够把秦邵松治好,既然这样,为何不雪中送炭,将金龟婿抓在手里。
这样,将来女婿就算彻底恢复了,也会一辈子记得女儿在他最低谷的时候没有放弃他,夫妻有同甘共苦,情深似海,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经历,以后的生活必然甜甜蜜蜜的。
只是齐韵如并不知道齐英是基于这种想法的,如果她齐英有知道这种想法,必然嗤之以鼻。
自古以来抛弃糟糠之妻的还少吗?
有些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幸福的生活从来不是依赖于身边的男人。
她之所以同意结婚,第一是基于现在两人这种纯粹的感情,真的是不掺杂任何东西,虽说自己一开始的靠近有那么一丝报恩的嫌疑,但感情还是纯粹的,不涉及金钱利益,因此,她不嫌弃秦邵松的行动不便,不嫌弃对方很多地方不如自己。
毕竟这一世的自己不是一个人,有家人在侧,那找个对象也是必然的事情,跟秦邵松之间产生的感情也是不知不觉而生的,至于将来,那也只能说如果对方的感情一直不变,她也能够保持始终如一。
当天晚上,齐韵如给秦邵松治疗之后,就要准备离开,就被正泡着药浴秦邵松扯住了衣角。
现在秦邵松已经学会很好的利用自己的双手,泡药浴也能自己出来,就算需要帮助,也有妹夫李忠在隔壁等着他呼唤,根本不需要齐韵如在一旁,更何况,她在也不方便,让秦邵松显得没那么自在。
“秦大哥,今天还有什么话要说?”齐韵如有些疑惑。
“小如,我们要结婚了,你高兴不?”此时,浴桶里面深色的药汤遮住了秦邵松的下半身,他安稳的坐在桶里,水面上的脑袋高高扬起,面色红润的看着准备离开的齐韵如。
这个木桶,是专门找人定做给秦邵松泡药浴用的,放好热水以后,齐韵如往里面放入各类有助于骨骼神经恢复的草药,同时加入灵泉水,泡完了刚好可以睡觉。
“那你高兴吗?”看着秦邵松那昏黄的煤油灯灯光下,秦邵松扬起的满是期待的脸。
“我高兴,高兴的想跳起来,嘿嘿。”
“你高兴,我也高兴。”齐韵如笑着,接上他的话,看着他这么高兴,齐韵如也觉得或许未来一切都是可以期待。
齐韵如走了之后,秦邵松安静的继续泡着药浴,他知道,小如对他的感情,远远没有自己对她的感情深,但那又怎样,自己是现在她身边所有男人最重要的一个,只要两人结婚了,将来几十年呢,他总能用自己的温暖融化她那颗坚挺的内心。
他也知道,小如很有可能也是重生的,或许,也记得前世在这个村里发生过的痛苦事实,他也同样相信,他可以用以后几十年的温暖,去掩盖前世的痛苦。
看看自己不就是这样吗?刚重生过来,对于感情的期待就掩盖了前世终老的孤独。
事情商量好了之后,两家人紧锣密鼓的开始安排起来。
即便是农忙,干了一天的活,也阻挠不了两家父母对于两人婚礼的努力布置。
因为两家人的行动,村民们的宣传,很快村中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两人将要在插秧工作结束后结婚了。
村里有的人祝福,有的人围观,不管怎样,大家都彻底明白,前段时间刘秋香以及某些人传出的流言根本没有任何真实性,都是那些人因为自己的私心,上嘴皮碰碰下嘴皮胡诌的,活该她被罚挑大粪了。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人想破坏这场婚事。
插秧工作很快结束,天气越来越热,地里的活计也少了很多,齐英和姚云凤便商量着去公社或者县城供销社去大采购一番。
一些结婚必备的东西,脸盆,枕巾,床单,被套之类的,都在这一天买了。
至于结婚的大件,两家已经商量好了,结婚期间暂时就不准备了,毕竟有的两边家里都已经有了,自行车有了,手表有了,收音机齐家也有,只是下乡后一般也就齐行泰时不时的听听,其他人也不怎么关注,缝纫机没有,但是也未必用得着,到时候小两口想要的话自己拿钱买就行。
两个女人直接骑着自行车,回来以后大包小包的,不仅买弃了东西,还买了一些常备消耗品,比如肥皂,牙膏之类的。
正好,两家之前选的日子,一个在后天,一个在下周,两家人,其实也不算是两家人,就是两个人的妈之间直接拍板,决定就是后天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干啥事儿都快。
就连齐行泰也觉得这事儿是不是决定的太草率了,虽然他不反对孙女和秦邵松结婚,但不反对归不反对,办的这么着急就让他感觉心里不舒服。
好在一旁有乔世御给他疏导,“齐老弟,两个孩子妈都是为了孩子,再说,我们也未必一辈子生活在乡下,有些东西都是虚的,小两口感情好才是真的。”
还是乔世御想得开。
两家顺利的定好了日子,因为姚云凤的离婚和秦邵松之前的断亲,两家人在村里都没什么亲人,通知也就通知一下队长一家,知青们,以及村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顺带着婚礼上的饮食帮帮忙。
这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于是,齐家这一次,又一次的不费吹灰之力抓到了人。
齐韵如也算是真正看明白了这个阵法的效果。
半夜,齐韵如就听到自家院子外面有声音,就用神识看了一下,这一看,让齐韵如差点乐了。
一个男人,在他家院墙里面转来转去,始终脱离不了院墙,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又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甚至能够看到对方额头上的汗水哗哗的往地下流淌,甚至都有些害怕的哆嗦了。
看来又是一个小偷,齐韵如想着。
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前几天自己不在的时候被抓的那个是不是跟这个是一伙的,不管是不是,就让他在外面转悠吧,反正也不影响他们家休息。
正好也能好好教训下这个人,让他同伙知道他们家这堵奇怪的墙,省得以后他们家时不时的来一个墙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