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净的原名叫花屏,出生在城南十里庞家庄,父亲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庭十分富有,因此受过良好的教育。
村北有一个东岳庙,起始年代不详,庙里供奉的东是岳大帝,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道教建筑。每年的三月三,是这儿庙会日。
庙会连举行三天,规模很大,方圆百里之内的人,都来凑热闹。甚至京城的王公贵族,也会前来捧场。
附近的人,尤其是年轻小孩子,每年春节过后,便辫着手指头,计算着这一天啥时到来。
对于他们来说,三天庙会的热闹程度,不亚于春节。
又是一年桃花红,一年一度的三月三庙会,终于如约而至。
一大早,花屏便吃完了饭,做着去赶庙会的准备。
她今年刚好十八岁,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像许多同龄的女孩一样,开始有自己的梦想了。
她去了平时要好的姐妹家,邀几个姐妹一块去。
这些姐妹中,自然数他最漂亮,走到人群,回头率最高。
路上到处是人,都是赶庙会的,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一看今天庙会上人就非常多。
到了庙会,果然人山人海,庙里已经人满为患,再进去也没啥意思了,他们便决定到商业街去。
商业街上除了卖东西的外,还聚集了来自海内外的各路艺人。
耍大刀的,玩绳镖的,各显其能,搏来了人们陈阵喝彩。
由于人太多,花屏和几个姐妹跑散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一个人倒也挺好,自由,随便。
最后,他在一个耍猴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玩猴的人不少,里三层外三层的,密密麻麻全是人。
花屏找了个地方,挤了进去。
耍猴的是个中年人,一手里牵着四五只猴,一手拿着鞭子,正在抽打着一个老猴,逼他表演节目。
猴子的滑稽表演,赢得了人们的阵阵喝彩声。
来看猴戏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的人看不到,便拚命地往前挤。
前边的人坚持不住,便向前挪动,使得猴子的表演场地越来越小。耍猴的人不乐意了,便停止了表演,敲着锣,让人们往后退一退,否则空间太小,无法表演,让大家配合一下。
里面的人开始往外退。
但最后面的人不配合,这就选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最里圈的人往后退了,而后面的人不动。于是,把所有的压力,都给了中间的那拨人。
而花瓶姑娘,恰恰就在人群的最中间。
当里面的人向后退来时,花屏站立不住,也向后不由自主地退去。
她的脚踩在了另一个人的脚上。
接着,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倒在了那个人怀里,如果不是她,花屏可能要跌到地上。
那个人不失时机地用胳膊抱住了他,救了她一命。
这样的场合,人倒在地上,那是相当危险的,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十分危险。
站稳后,他回过头来,想对这个人说声谢谢。
刚才踩了人家的脚,人家不但不怪罪,反而还搀扶了自己一把,不对别人说声谢谢,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他回过头来,发现帮助自己的那个人,其实也是一个青年人。
他衣着华丽,长得浓眉大眼,气质高雅,一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
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花屏浑身一震。
她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双目脉脉含情,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
一下子,她的心不淡定了。
要知道,十八岁少女,可是一个最容易出故事的年龄段。
以后的猴戏,她再也无心观看,几次偷偷看那个男人,发现男人也在看她。
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他对自己的喜欢程度。
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是一个有高度修养的人,他并没有对花屏表示更亲密的动作,仍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点很叫花屏佩服。
猴戏结束了,人们一哄而散。
在涌动的人流中,花屏被动地走着,一直跟在那个人身后。
但在人流的冲击下,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最后,他看到那个人回过头,在人群中搜索着,似乎在找什么。
当他看到自己时,笑了,然后向自己招了招手。
花屏激动万分,想追上去。
无奈力量太小,在人流的涌动下,他被挤向了另一个方向。
当他调整好方向,试图再找那个人时,已不见了那个人的影子。
那一刻,别提花屏的心里有多失落了。
她站在那儿,四处搜寻,想找到那个人,茫茫人海,哪里还找得到?
那一刻,她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滋味,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开始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希望能再见到泖个人。
后来累了,便躺在一个角落里休息。
歇了一会,感觉肚子饿了,便决定找个地方吃饭。
他顺着河向前走。
这儿都是卖饭的,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在这儿可以吃到各地风味的小吃,是吃货的天堂。
每个摊位前,都挤满了吃饭的人。玉屏向前走了很远,也没找到一个空闲地方。
吃顿饭太难了。
瞧摊主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知他们今天一定发大财。
这样的庙会是商人们的最受,人流多,人又肯消费,舍得花钺,一年有几个这样的庙会,钱都赚大发了。
正当玉屏为我不到地方吃饭而发愁时候,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她回过头来一看,呆住了,很怏,又大笑起来。
原来这不是别人,正是她刚才努力在找,却找不到的人。
“你在做什么?”他笑着着问道。
“饿了,想吃点东西,”她直言不讳地说道。
“好极了,”那个人说道,“我刚在里面订了饭,我们一起去吃好了。”
“那不好吧?”花屏说道。
她从小我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别人的饭不能无缘无故地去吃,因为无故吃别人的饭,有时会付出代价的。
“没事,我订的饭多,不差你一个人。”
花屏点点头,他己无法拒绝那个男人。
好像怕她走丢似的,那个人轻轻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花屏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的样子,跟在了这个人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这儿的一座酒楼。
这座洒楼是南方人开的,是这儿唯一的一座。有单间雅座,十分高档,自然花钱也多,一般人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