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催,我觉得不催不好...”木婉容如是说道。
梁蕙欣:“...”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梁国恒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抱着怀里的孩子。
想不到从他25岁之后一直都进行的催婚行为竟然只是因为随大流,他也很无语。
“对了,你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想好要考哪个学校了吗?”梁蕙欣凑近梁国恒小声问道。
“我准备了那么久,当然要考最好的学校了!”梁国恒信心满满道。
“那距离苏州还是不近的,想好了?要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既然世界都是一直在变化的,我不认为我就非要一成不变,我要学习旅游专业,想看更大的世界。”梁国恒提起这个,满眼睛都是光,是挡都挡不住的璀璨。
“不错嘛!”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肯定涌跃出非常多的先锋者,等他毕业后,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想要享受生活的人大有人在,那时候他一定可以在旅游行业发光发热。
“对了,我有一件事...”
梁国恒看见梁蕙欣忽然间扭捏起来,有预感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赶忙把孩子扔给梁蕙欣,“我去帮嫂子忙。”
“你别走!”梁蕙欣一把拽住梁国恒要跑的衣角,“好事,真的是好事。”
梁国恒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有好事能找我?”
“真的,你坐下,咱们详谈。”
然后又凑近梁国恒,“叔叔,你还有多少钱?”
“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梁国恒白了梁蕙欣一眼。
“还有个大几千块钱,你要多少?”
“大几千?!”梁蕙欣没忍住激动地大声了起来,随后赶紧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你干什么了能攒大几千块钱?你可别借着你在国家单位上班,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说什么呢?”梁国恒白了梁蕙欣一眼,“我宿舍那都是单位分的,单位有食堂,我还没对象,工作都快10年了,有个几千不正常吗?”
“正常正常。”
梁蕙欣狗腿子般连连点头,“叔叔,赵不听的公司成败就看今年了,你作为叔叔,不得赞助点吗?”
伸出手三根手指在面前合拢搓了搓。
“但是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你借他几千块钱,就当你入了股份,给你百分之一的股,将来赵不听挣钱了,把你的本还给你,挣的钱你也可以从中分一杯红的!”梁蕙欣循循善诱道。
“怎么样,划算吧?”
梁国恒思考了一下,“我不要你们把钱还给我,但是我要二的股份。”
“成交。”这时候只要上千的投资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他的大千的存款了。
这相当于给赵不听拉了一个大单。
时间飞逝,转眼就是年中了。
程静仪和李同尘在北京结婚,李同尘的父母非常干脆的同意了这件婚事,听说是受了李同尘哥哥的打击,他们再也经不起又一个孩子的远离了。
结婚那天,季婷、陈佳佳、柱子、张娇娇都去参加了婚礼,梁蕙欣和赵不听、王老头、还有梁国恒代表木婉容和梁国勤也参加了婚礼,老两口就在家帮忙带小福和小运。
这一场婚礼给梁蕙欣带来了极大的阴影,无非就是陈佳佳居然看上了她的叔叔!
梁国恒从来没见过这么外放的姑娘,梁蕙欣刚开始看见梁国恒被追的狼狈的时候,还在幸灾乐祸。
正好,两个嘴贱的凑一对,谁也别嫌弃谁。
但是直到陈佳佳在她面前嘚瑟,说要让她改口叫婶婶的时候,才开始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低了人家一头啊!这怎么可以!
没办法,程静仪和李同尘刚刚婚礼结束的时候,梁国恒就跑回了苏州。
谁想到,因为最近的政策松动,陈佳佳也申请了回城,虽然她家不在苏州,但是耐不住她脸皮厚,又疯狂自荐,硬生生是住在了远的八竿子打不到的苏州亲戚家。
看梁国恒每天都在学习,还在国家单位上班,更喜欢了,于是为了追上他的步伐,也开始学习。
陈佳佳家里这几年过的富裕了不少,到出嫁年龄的姐妹都出嫁了,父母觉得这些年也是亏待了她,这么大了都说谈个对象,也就放任她在外面作了。
得到梁国恒打过来的电话骂她,说怎么没告诉她的室友怎么是个这么个粘人精。
梁蕙欣直接挂断电话。
破人婚运的人,其罪当诛。
他们的结果怎么样,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反正她是不可能插手别人的事情的。
在10月末,恢复高考的消息直接传遍了大街小巷,当时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学子们都沸腾了。
高考定在一个月后,梁国恒直接辞了工作,在家专心备考,陈佳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虽然这几个月都在学习,但是都是玩闹似的学,并没有十分认真,此时知道还有一个月,她没有信心能和梁国恒考到一个学校里去。
所以每天边哭边背书,背到很晚,能考成什么样就看命吧。
可能是报应吧,梁蕙欣在这万人欢喜的十月,又查出了怀孕。
她很无语地看向赵不听,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怎么办吧。”
赵不听的脸都黑了,他每天就害怕怀孕,都够小心了,怎么这就又中了!
“你就期待这胎是女儿吧,男孩我已经养够了!”
梁蕙欣无奈地看向在炕上乱爬的两个小祖宗,他们两个正在说话,但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咿咿呀呀,吵到翻天。
听到她又怀孕的消息,木婉容那边沉默了一瞬,过会到啊:“你生这么多干嘛?赵不听着急找人继承家业吗?”
“妈,我纠正你这句话的两个错误。”梁蕙欣有气无力道:“首先,人家家里都是七八个孩子都不嫌多,而且你身为姥姥,就要当起做姥姥的责任。其次,赵不听现在还没有家业,等过两年再说这句话吧,我看现在这小福小运没有一个能挺起来的,还是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做点什么吧,别难为他们了。”
木婉容想起这两个孙子在百日抓阄的时候,一个抓的笛子,一个抓的梁国勤的破笔杆子,就知道,这两个孩子都不能指望他们能从事赵不听的工作了。
她甚至觉得她这两个外孙,以后说不定还得要饭生活。
哪曾想,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