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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

到场宾客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反转了。

本以为板上钉钉,夏家父母都认同的婚事修尧会应下,没想到他竟当众否决,一脸不知状况,不给人留一点面子。

夏怡脑袋更是片刻空白,咬着牙来到修尧身边质问,“你在说什么,你明明已经和我的父亲谈好了,你明明谈好了,去跟他们解释你说错话了啊!”

寂静的宴会厅此刻推进来一个巨大的彩色礼盒,上面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修尧凑近夏怡耳边,温柔说:“夫妻是当不成了,但礼物我还是会送到,去打开看看?”

此刻的夏怡看见那份出现的礼物,陡然被恐惧笼罩,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突然不敢打开那只礼盒,直觉告诉她不好。

“别开玩笑了,修尧。”

大家都很想知道这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有人带着讽刺,开玩笑说:“这是什么提前准备的新婚礼吗?”

夏母也是面色煞白,脸上无光,她看了一眼满脸恐惧,在修尧面前发抖的女儿,自己鼓起了勇气,上前掀开了礼物盖子。

“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啊啊啊!”

四四方方的盒子里,一具尸体像条扭曲的麻花蜷缩在那,全身骨头断裂,一颗肥硕的脑袋就放在最上方,让人一眼就看见的位置。

夏家当家人的尸体。

夏怡的父亲。

原本的订婚现场成了谋杀案现场,尸体情况惨不忍睹,吓坏了一众千金小姐,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了,大家都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朝各个出口奔流。

修尧带来的人,将宴会厅全部清场。

最后剩下的,只有夏怡与哭到晕厥的母亲,还有逆流而来的陆瑶与德里希。

她见过不少尸体了,盒子里的那具是她唯一不害怕的,这个人身上也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命。

面对夏怡颤抖的质问,修尧面色从容,温柔笑道:“这份礼物,不喜欢吗?”

“是你杀了我爸爸!你杀了我爸爸!”

夏怡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名媛形象,扑上去想打修尧,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陆瑶看尸体的视线被挡住了,修尧低头发现她身上的伤口,话是对德里希说的,声音听起来很轻,但很有力,“我有没有说过,她需要完好无损。”

还未等陆瑶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旁起了一阵小风,两人皆在眼前消失。

下一秒,修尧将德里希踩到了地上,精致的大理石板在他身下碎裂。

在下一秒,地板上的两个人又消失了,陆瑶只听见空气中总有衣服承受不住摩擦,爆发出的炸裂响声。

她眼睛茫然的四处张望,那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等两人完全安静下来,将宴会厅里的一根柱子撞碎后,事情才勉强结束。

论真实的战斗力,常年在外的德里希力量惊人,他扼住了修尧的喉咙,身上西服破损,一头金发凌乱,獠牙外露。

“亲爱的哥哥,你该问问她,这一切是否她自愿让我折磨。”

更何况那一点尖锐的根茎能伤害人到哪去,他的獠牙可没有准备刺进去。

陆瑶捕捉到了他们的行踪,也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修尧望向她时,她很淡定的点头,“我今晚是德里希的伴侣,所以,他对我做的事都是我允许的。”

德里希松开了手,却在下一秒再次被修尧按在了地上。

他的脸拉了下来,转瞬来到陆瑶面前,捏起她的下颌,“你在报复我?”

她的不对劲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甚至看他的目光更加陌生,让他无法忍受。

“我没有。”陆瑶避开他的目光,望向地上的夏怡,平静的提醒他,“还有,你是不是弄错了今晚的重点。”

“毫无疑问这场本就不存在的订婚宴结束了。”修尧的声音又变得像丝绸般柔和,淬着毒,“我不太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她曾用结婚威胁我要切断港口与我的合作。”

“陆瑶。”

他牵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怎么会娶她呢,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谋杀了。”

跟吸血鬼讲条件,就跟恶魔做交易没区别。

但她和他的约定,却一直没有被销毁。

夏怡冲着修尧嘶吼着,难过的抓着胸口,“你利用我的感情!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把港口给你!”

修尧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我杀了他,是你的贪婪杀了他,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卫士,不是伴侣。”

想要得到修尧的爱情,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夏怡搞砸了一切,她被毁了。

而陆瑶呢,她用她那双朦胧的眼看见,那女孩的手被修尧紧紧攥在手里,像是禁锢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她的心里不光悲痛,更出现了茫然和仇恨。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夏怡痛苦地说:“你应该跟我在一起!你应该喜欢我!你们都应该喜欢我!”

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她就有这样的直觉,是陆瑶的到来摧毁了这一切,她本来就该是个名不经传的学生!都不该与她的生活触轨。

她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憎恨,看的陆瑶皱起眉,心生寒意。

没人理会夏怡的突然发疯。

“时间不早了,你该跟我的弟弟说再见,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修尧对陆瑶说:“他让你来看这样血腥的场面可不好。”

“我看的还少吗?”

陆瑶推开他的手,看着他,冷嘲出声:“我没觉得德里希带我来有什么错,你也给我上了一课不是吗?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卫士,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不过这只是你第一次对夏怡说。”

她转身走出两步,又偏头,找到了那个哽在喉咙的形容词,“我想起来一个恰当比喻了,你们的这段关系叫做虐恋情深,而我们之间,叫做一厢情愿。”

陆瑶往外走去,路过宴会厅其中一个吊灯底下,德里希听见了什么,他看向那只挂满水晶的奢华吊灯。

就在陆瑶走到那下面时,顶部的锁扣恰好松开了,沉重的吊灯垂直朝着陆瑶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