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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我,孙山,科举 > 第713章 孙山后悔参加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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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是朱鹏云,结果跟孙山一样,出局!

朱鹏云愤愤不平地说:“阿山,我的诗明明写的很好,怎么就不入围呢?阿山,你给我品一品?”

孙山看着朱鹏云的诗,他的主题是描绘雪的。

跟“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打油诗大差不差,的确朗朗上口,但一点也不符合文人的审美,出局也正常。

第三批是孔毅,结果跟孙山一样,出局!

孔毅和朱鹏云一样,愤愤不平地说:“孙兄,你看一看,我的诗好不好?我感觉我的诗虽然不能跟李白,杜甫比,但跟王维的诗比也差不多,怎么就不入围呢?”

王维,唐代诗人,他的诗歌清新自然,意境空灵,如画如禅,代表作有《山居秋暝》、《送元二使安西》等。

孔毅竟然敢大言不惭跟王维比,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不用看孔毅的诗,就凭他如此八卦爱看热闹的性子,无论怎么也不会写出清新淡远、自然脱俗,一幅山水田园画面的诗。

孙山看也不看,冷酷无情地说:“孔兄,莫要夸夸其谈,惹人笑话。”

孔毅眼睛瞪得老大,捂住胸口,想不到孙山是这样冷冰冰的人。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绝交,一定要绝交!

不过孔毅跟孙山绝交一刻钟后,又聚集在一起嘀咕谁的诗好,谁的诗不好。

嘀咕着不为人知的内幕,明明那人诗写得不好,却入围,肯定有黑料。

孙山懒得理孔毅,人家明明写的不错,硬要说糟糕,完全因为那个人跟他同一批,人家入围了,他没入,是羡慕嫉妒恨。

孙山看到何书骏等何家子弟也在,最后何族弟也入围了。

果然年少有为,十八岁,卜卜脆。

少年人,加油吧。

第一轮的“刻烛限诗”完毕,第二轮的“击钵催诗”开始。铜钵  第二轮比第一轮精彩多了,主持人给出题,不到几秒的思考,就敲起铜钵,等铜钵声结束,立即奉上纸墨,让参赛者写出来。

“击钵吟”,大略说来是“限时命题限韵”的“赋诗”赛会。

命题有景、有人、有物、有事,多涉典故。

赋诗为七言绝句,渐次拓展至七律。

参赛者在短短的时间内赋诗,考的不仅是才思敏捷,还有心理素质。

像孙山,听到题目,等弄清楚题目的意思后,钵声已经快结束了,更不要临时写出来了。

孙山自认为比不了曹植,能七步成诗。

第二轮“击钵吟”的第一场很快就结束,证明临场作诗的确很难。

举人已经算得人中龙凤,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合符要求的诗词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何族弟也被踢出局了。

孙山安慰地说:“莫伤心,你已经很厉害了,能在一众才子中冲出第一轮,已经是我们广南的骄傲了。”

钱鹰扬也是这样认为的:“是啊,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广南唯二入围有你,算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小弟啊,莫难过,哥哥抱抱。”

孙山:......

恨不得一脚踢飞钱鹰扬。

第二场又开始,其中的一个广南学子,也就是孙山的同年韩孟渊被踢出去。

韩解元三年前落榜,三年后卷土重来。

前几天还在广南会馆遇见他,大家相互打了一声招呼,对对方都记忆深刻。

韩解元苦闷地说:“江南和八闽的才子太厉害了,我自愧不如。”

孙山又安慰道:“韩解元,莫难过。你已经够厉害了,只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广南文风不盛,不能怪我们。”

怪天怪地怪天气,绝对不能怪自己!

韩孟渊是广南代表的最后一人,如今出局了,广南再没有参选人。

之后第三场,第四场,一场比一场精彩。

孙山一伙人看得连连拍手叫好。

好些学子热得汗流浃背,不得不脱掉外套。

孙山也热啊,但强忍着,这么一脱容易感冒,他可不能冒险。

诗会大赛还继续进行,最后由两位苏州才子对决。

哎呦,老乡遇老乡,当面比插刀。

孙山一伙人看着两位苏州才子你来我往,你退我进,你前我后地进行大比拼,看得眼睛都直了。

朱鹏云摇头晃脑地说:“想不到我们八闽会馆的诗会,竟然是苏州才子胜出,羞愧羞愧。”

就算现在比赛还没有决出胜负,但两个才子同一个地方来的,明眼人都知道苏州才子完胜。

隔壁的八闽才子连连感叹地说:“老乡,上次也是苏州才子胜出,这次也是苏州才子胜出,惭愧惭愧。”

朱鹏云和老乡一番感叹后,诗会比赛最终决出胜负。

是由一名长相普通,身材普通,才学不普通的苏州才子勇夺冠军。

作为观众的孙山立即响起掌声,虽然不是真心祝福,但不得不佩服。

能拿到100两的奖赏,非同一般的才子。

苏州才子的诗赋孙山也看到了,的确写得好,不是见仁见智的那种好,而是一眼看去就很好的好。

孙山不由地担忧起来:明天的会试还有没有机会冲上榜单?

今日这么一场比赛,让孙山觉得高中如蜉蝣撼大树。

钱鹰扬拍了拍胸膛,庆幸地说:“幸好我没有参加诗会,没有班门弄斧,布鼓雷门?,幸好幸好。”

孔毅感叹地说:“苏州不愧是苏州,果然出才子的地方,我们德州自愧不如。”

顿了顿,问道:“孙兄,你说我搬到苏州生活怎样?三年后我会不会成为大才子?”

孙山满头黑线。

这个孔同学,先希望京城搬到德州,如今又希望自己搬到苏州,深刻得记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孙山的三角眼高高吊起,像苏氏那样撇了嘴巴,冷冷地说:“孔兄,现在不要想着这个问题先,还是想明年二月的会试。今日见识那么多才子,明年我们“命休矣”!”

孙山此时此刻最后悔的事就是参加今日的诗会。

只要他不来参加,就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强者,所谓无知者无畏。

今日开了眼,才知道自己那么平庸,对明年的会试更没有信心了。

孙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