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巨蛋似乎变了。
但不知道原因和理由。
不理解为什么与自己通讯，也不理解为什么刺激自己让自己在陌生人和熟悉的人之间做选择。
...天命圣都。
康厄法斯嘲讽卡莲说。
“为何不使用神的恩赐？”
“还是说，除了那把武器你身上神的恩赐。”
“只是神投下的视线，而非认可。”
“从一开始，金丹的权能是帮助也是限制。”
“我应该奇怪，吴罕东你觉得对你来说其他人的金丹和你体内的是什么关系？”
吴罕东在赶路，也在清理死士和崩坏兽。
“你这家伙，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约束结界笼罩康厄法的身体。
也在大规模使用权能的那一刻卡莲发生了问题。
金丹是连接型产物。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律者的权能是茧的投影，十一个金丹，十一个律者核心。
想想就离谱，而且现在还是古代。
只有千人那种情况，才是符合现在的实际情况。
所以“主”时刻都在影响世间的一切。
凡人的反抗毫无意义。
使徒的反抗毫无意义。
约束结界对崩坏能展开无效化。
可康厄法斯早就把此身的崩坏能转移了。
身躯开始消散。
但一具空壳并不重要。
使命已经结束。
吴罕东和巨蛋都玩脱了。
在场唯一能战斗的人类。
虚空万藏发出警告！
“它的目标是你！”
拟态·天火圣裁。
大地开始崩裂，卡莲刚有所行动就被击飞。
在结界范围之外。
弩炮崩坏兽百发百中。
崩坏兽诞生，死士也诞生。
在康厄法斯的意志下。
部分崩坏兽冲进结界拖延卡莲的脚步。
它有新动作的时候。
吴罕东也通过金丹使用律者的力量清理自己放任导致的烂摊子。
奥托失足坠落，卡莲被崩坏兽阻挡。
吐槽一下，这约束结界可真是耻辱啊。
咋这么弱？
很快，约束结界持续性崩坏无效化，那些崩坏兽没抗住多久就自行消散了。
卡莲看向四周。
约束结界不分敌我。
为了防止误伤，只能以锁链的形式小范围又大范围使用约束权能。
很显然，康厄法斯没有完全毁灭圣都人民。
在废墟之下，生命仍然在努力生存。
卡莲沉默。
因为生气，因为愤怒，手的拳头捏紧，但又无可奈何。
整座圣都都是康厄法斯的一部分。
它玩脱了，所以要改变策略。
吴罕东玩脱了，但他不在乎。
起码一定要做选择的话，他不在乎其他人。
能救就救。
于是，卡莲的力量遭遇双重限制。
金丹与金丹让律者力量不在一点，被分散了。
第二，律者的感知能力被康厄法斯迷惑。
地下的网络在骚扰卡莲的感知。
卡莲不敢赌，也不能赌。
幸存者是谎言？
所以废墟之下真的有幸存者怎么办？
康厄法斯构筑的通讯棱镜还在。
吴罕东说。
“卡莲，你知道我会做什么选择。”
“我...已经尽力了，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卡莲拒绝道。
“不要...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处理不到的事情。”
“我很确定，它的目标是我，我在这里拖住它。”
“你...也偿还自己的罪业吧。”
“...”
棱镜破碎。
吴罕东主动摧毁了镜子。
行动开始加速，抛弃拯救本身，只为拯救身边之人。
“欧洲全境20%，他的效率比我预想的还快。”
“你说的没错，他也尽力帮助和支持你。”
“现在，挖出自己的核心，或者我自己来。”
“否则他就会死在这里。”
奥托自闭了。
这仗打到现在自己就是个坑货大c。
“...”
想说卡莲不要听他的。
但仔细想想...说和不说都一样。
“抱歉。”
律者的礼服随风而舞。
卡莲还有一个选择。
律者卡莲出现，对卡莲表示无语和吐槽。
“...早知道在三年前就该抢身体了。”
“他和他已经为了你的梦想尽力了。”
“就结局而言，你觉得这值吗？”
卡莲思考一会自信回答。
“以此身传承，虽死犹荣。”
律者卡莲无语。
“唉，可惜了，说还像死之前找个灵魂伴侣啊。”
“选择奥托，选择吴罕东，其实。。。我不在乎选择谁。”
“你我渴望的只是一个能理解能支持的人。”
律者卡莲叹气身形开始消散。
犹大的誓约，超频展开！
一切都拉到最大。
避开生命，针对崩坏。
如何避免误伤？
金丹·连接。
他同意了。
“谢谢。”
“...”
...她是战士，也是修女，更是卡莲。
主的意志恩泽大地。
大火开始熄灭，天空开始下雨。
恶魔被约束和囚禁。
等待他最后一击。
结束了。
但一个意外的因素。
虚空万藏语气激动。
“你**别听崩坏的鬼话！”
卡莲的身形已经燃烧殆尽。
唯有核心和神之键留存。
康厄法斯在低语。
那是恶魔在诱惑奥托，奥托则是别无选择。
“她没有死。”
“但她很快就会死。”
“他的力量会杀死你爱的人。”
“为了废墟下的同胞的生命，她选择了最愚蠢，最对我有利的选择。”
“你不知道我是否会说谎，但我相信你无法克制你对她的欲望。”
“你也不知道我会不会遵守人类的约定。”
“把神兵丢到封印里。”
“我便允许你带着核心离开我欧洲大陆。”
死士，崩坏兽，圣都外内到处都是崩坏兽和死士。
它们从大地下的崩坏网络诞生。
听从康厄法斯的意志。
固定了康厄法斯的意志。
不等于限制康厄法斯对崩坏的指挥权。
封印对崩坏有自卫机制。
显然，卡莲知道奥托会做什么。
但她不会让自己死后的封印伤害奥托。
算是亲人通行证？
她输了。
她存续了。
奥托的选择没有让康厄法斯失望。
虚空万藏则是想弄死奥托这个撒比。
私欲有些时候会坏事的。
来复盘一下吧。
出于不知道的原因，弄死卡莲的优先级大于吴罕东。
康厄法斯的行动很简单。
卡莲的死亡和更多的筹码和崩坏能调动时间。
崩坏能调动时间，这点康厄法斯已经通过这几天的拖延调动完毕。
卡莲的死亡，这个也刚刚搞定。
接下来就是筹码。
胜利从一开始就注定。
但那不代表败者就要放弃挣扎。
当吴罕东赶到圣都的时候。
封印已经失效。
得到千人之键和约束之键的康厄法斯。
顺带还拿了黑渊百花。
巨大的龙头凝视命中注定的屠龙勇士。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我败了，所以我选择鲜血痛饮。”
“我令欧洲大地承受伤痛，大地龟裂，荒漠遍野。”
“人类哀哭祈祷信仰的主。”
“现在，世界会铭记这一天，这是开始的结束，是结束的开始。”
“私欲恶兽遭受神罚之日。”
。。。神州。
太虚山。
在三天扫荡之后。
神州全境崩坏级别被清理干净了。
就是小崩坏时有发生需要去清理。
太虚镇自在书院。
八重樱和八重凛打扫书院。
院子外是人群的议论声。
“妖魔横行，也就秦岭和太虚尚能安定。”
“唉，最近皇朝也不太平。”
“山中恶兽，水中大凶，黑夜恶鬼。”
“神州上下算是乱了。”
“身在太虚，自然可以谈之。”
“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在太虚住下吧。”
...
八重樱叹气。
自己和凛留守太虚山。
其他人则是去处理妖魔。
来往的商人躲避在秦岭和太虚一带。
一些达官贵人也在仙人和山君居住之地寻求庇护。
...不止一次，上门拜访。
有人寻求帮助，有人寻求利益。
也有些人，贪图色欲。
为此。。。自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防止有心人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差不多了。”
八重樱锁好书院大门。
离开书院。
向着太虚山行走。
沿途叹气。
“人多，乱象也多。”
回头看看树林。
“回去吧，这是警告。”
转身继续走。
...
夜晚，巡逻的官兵。
猎狗在犬吠。
在树林深处。
是人类的身体残肢，被利器切碎，树干都是甩刀洒出的血迹
官兵们默不作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铲子，挖坑埋尸。
尸体放着不管会产生瘟疫。
神州上下人尽皆知，太虚，皇城，秦岭是妖魔乱世的净土。
也有，有识之士组建联盟保护一方平安。
但就论效率和本事，不如太虚十一门徒。
挖坑的官兵吐槽这些尸体。
“最近难民里的傻子越来越多了。”
“太虚门徒可是会杀人的。”
打扫碎尸块的官兵吐槽最近的情况。
“到处都是妖魔，府内粮食还够吗？”
“我感觉粮食储存不太够了。”
“在二徒吴罕东的带领下，在皇天恩赐下，我朝上下各地粮食产量都很可观。”
“前段时间不是在边境沉淀了不少粮食吗？”
“头，你说知府会调动那些粮食吗？”
一个脸上伤疤的男子铲土说道。
“应该会调动一些，但不会是全部。”
“二徒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去西边当大王。”
“朝廷又似乎因为什么原因，两年里调动大量粮食尘封边境。”
“总之，太虚这块地方很安全。”
“我们需要小心流民组成的贼寇。”
“快干活，再偷懒扣你们工钱！”
“是，明白了，头。”
。。。
太虚山。
八重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空的月亮。
八重樱回家了。
“凛，外面容易着凉，我去做饭。”
“...姐姐，你身上有血的气味。。。”
金丹会强化身体素质和强化感官。
八重凛担忧的神态看着自己的姐姐。
抓着八重樱的手。
“姐姐，我们离开吧，只有离开双手沾上血了。”
“坏人该死，可我不希望姐姐手上沾血，姐姐你也不喜欢杀人的感觉。”
“我们暂时离开吧...”
八重樱抱着八重凛。
汲取安慰也默默说道。
“没事，太虚山和太虚镇是我们第二个家。”
“姐姐有信心保护好你。”
“凛...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我先去做饭。”
八重樱起身走进厨房做饭。
八重凛来帮忙。
...次日下午。
八重樱让林府和官府的人安排两个人守书院。
自己则是去清理崩坏兽。
清理之后便在太虚山安心陪伴保护妹妹。
吴罕东不在神州境内，卡莲死了。
八重樱和八重凛又待在太虚山。
彦卿守边疆顺带清理边疆周围的妖魔。
林朝雨负责皇城周围的妖魔。
山君前往北方，赤鸢南下。
苏湄去边疆和皇城之间的中间区域。
素衣年龄还小，性子也还软。
比起妖魔还是乱世人心更要小心。
所以安排在皇城辅佐朝雨。
宛如和惋兮则是在南方扫荡妖魔，保持运动战。
两姐妹合力古代的妖魔压根没什么可以和她俩打。
程凌霜则是神州上下全境奔波。
毕竟崩坏能做踏板，来完成御空飞行。
实力越强，活动范围也就越广。
一个接一个。
符华的徒弟都是忙人，包括符华自己和山君。
在太虚门和山君的帮助下。
神州全境崩坏被全面镇压。
真正的难题是粮食减产，气候变化无常，难民治安，人心慌乱。
还好，这些事情不是很难搞定。
只不过苏湄建议干脆十一门徒按照情况让朝廷搞一个真气知府机关。
让太虚门徒散布在神州各地，这样崩坏爆发可以节省赶路的时间。
当然这种深度参与凡间事物的提议。
还是需要符华和吴罕东做定夺。
林朝雨没用，毕竟撒泼打滚的养母多少对其他门徒来讲...
唉，太虚十一门徒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赤鸢真人...育儿教育也是能诟病很久的事了。
此时的欧洲。
邪恶巨龙与屠龙勇士大战三天三夜。
最后以圣都毁灭的代价，巨龙被长枪刺穿。
大地依然恍惚，翻新的岩石和泥土，地表已经没有人类的痕迹。
如果有商人经过一定会疑惑自己走错地方了。
...
弥留之际，康厄法斯看着吴罕东。
意识的长枪已经将它定死，此身此意真正消亡。
“哈哈哈，你输了，我也输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你赢了。”
“金丹的绝对控制...我期待主对神州的神罚。”
吴罕东问康厄法斯。
“你如果指那些家伙运走的东西，你还是省省心。”
“战斗过程当中，他们可不会飞。”
“我会找到奥托，也会夺走他们带走的东西。”
“我会守在欧洲50年，我会竭尽全力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康厄法斯龙头转向，看向天空。
“是吗...老死的时候记得回欧洲一趟，我会嘲讽你的。”
“嘲讽你的一生。”
巨龙的身体彻底消散，连带意志。
吴罕东沉默。
看着周围的废墟...
先救人，还是先找奥托，还是先找他们带走的东西。
...吴罕东选择救人，赌局已经结束。
自己已经输了，该自己弥补了。
康厄法斯死后，留下的是四个圆球。
神之键转化了形态。
约束，千人，死亡，天火。
这算是康厄法斯能得到的神之键。
都变成了一个个人小腿大小的实心圆球。
地球蠕动，圆球就地掩埋，之后再来取回。
...一个月后。
神州边境。
彦卿走到一处地牢。
士兵报告情况。
“他们身上有真气入魔的痕迹。”
“还有他们的包裹...”
马彦卿看向那黑色的匣子。
...
它输了。
为什么？
伸展网络是一回事，搞破坏又是另一回事。
康厄法斯发现自己的破坏力，压根做不到物理毁灭欧洲大陆。
哪怕是神使也不能物理毁灭欧洲大陆。
所以使命的开始是开始的结束。
康厄法斯输了，所以它做了一件事，一件卡莲必须死才能顺利进行的事。
当然吴罕东要是使用约束的力量。
康厄法斯就输炸了。
信息差，是康厄法斯作为输家的翻盘押注。
当然毫无疑问它已经“死”了。
欧洲的神罚已经结束。
接下来该神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