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过程中。
吴罕东没什么阴暗的想法。
最多想想如何致命。
很正常。
正常的不安。
切磋之后。
赤鸢提议自己教他武功。
但需要留在太虚山修养心性。
吴罕东没什么异议。
“听仙人的安排。”
就这样。
赤鸢和林朝雨外出巡游，荡除妖魔。
吴罕东则是待在太虚山打算道观。
要吴罕东忍耐寂寞。
倒不是不可以下山。
毕竟山脚下有城镇。
只是...何时回来呢？
...4个月后。
吴罕东一如既往的照顾种植的小菜。
拿着篓子，下山买东西。
“还好母亲走之前留下了很多珠宝。”
“话说为什么仙人这么穷啊？”
“差点饿死在山上。”
今天的小镇...很冷。
“发生什么了？”
“怎么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小东子？！”
“都说了，别tm这么叫我，我们不熟。”
“哈哈哈，那我起码比你年龄大。”
“啊，对对对，都有两个我加起来的年龄了。”
“所以镇上发生了什么？”
“呃...镇长换人了...”
“...朝廷？”
“人残暴吗？”
“不残暴，就是贪财。”
“呃...太虚山上可是有仙人的...”
“所以人家没有光明正大的贪，是小偷小摸的贪。”
“...他贪了谁的？”
“官府的...”
“？”
吴罕东顿时兴趣全无。
“我以为我要扫奸除恶，你告诉我他贪官府拨款。”
“他贪个屁。”
“就朝廷那些贪官，就他这么一个小官。”
“他能贪什么？”
“太虚山有仙人。”
好嘛。
吴罕东无语了。
也闲的发慌。
不块是仙人。
太虚山周围压根没有什么恶人。
一个活着的仙人，威慑力这么大吗？
“和之前一样。”
“收好。”
“哦对了，听说当朝皇帝要来封禅。”
“你小心点别冲撞到。”
吴罕东无语。
自从上山之后。
这是第二次了。
这皇帝是闲的发慌吗？
闲的没事就来封禅。
不是求长生，就是求力量，又或者风调雨顺。
甚至还派人上山。
要不是拥有操控大地的能力，我还真打不过那几个变态。
母亲说过，我需要时间沉淀。
夜晚。
吴罕东来到城镇的皮影戏。
拿着小板凳看轩辕的故事。
...
人类的祖先轩辕，遭受蚩尤侵扰。
最后得到仙人赐予的宝剑，打败蚩尤。
英雄很多，但死掉的英雄更多。
最后轩辕氏的领袖之后。
一位真正的统治者代替她，引导轩辕。
历法，采矿，造船，衣物，圈养百科，各种方面，这个领袖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比如养牲畜，牲畜吃的好，牲畜就会十分美味
避天灾，搞迁移，撰写百科。
也许这位领袖战斗力并不强大。
但他尽到了，领袖的职责。
百岁死亡。
可堪比仙人。
注：在古代能活百岁都是逆天存在，属于路过的人都会扒着老头，仔细看看他是怎么做到活到一百岁的。
吴罕东看完皮影戏之后就回山。
月光之下，看着空荡荡的道观。
“...挺冷清不是吗？”
然后走到客厅。
看着那两幅画像。
千年了，已经有点糊了。
但还是能看清，是两个美丽的少女。
“...青发蓝瞳，仙人不老，永恒不变。”
“妖魔四起，请仙诛灭，百姓安康，与仙同行。”
“...仙人，真的永恒吗？”
吴罕东不相信所谓永恒。
母亲也很好了。
那仙人呢？
也许她天性木讷，导致岁月流逝微乎其微。
快乐的人会消沉，木讷的人也许会偏执。
吴罕东见过很多人。
自从记事起就常伴随山君左右。
山君很自由，不会一直居住在秦岭。
自己好像有一个名声。
山君的使者。
...自由...
我很自由。
自由到，不知道做什么。
很快半个月后。
仙人还是没有回来。
说来很奇怪。
仙人说了。
山路被设了幻阵。
但，吴罕东看着眼前的七八个黑衣人。
“仙人，你这幻阵质量也太堪忧了吧！”
但吴罕东不知道的是。
仙人走之前将羽渡尘识别了吴罕东的生物信息。
这才没有幻觉的困扰。
而这些人能上来，真的只是因为。
人家是从悬崖攀岩上来的。
而且心智坚定。
羽渡尘对心智坚定的人效果不咋样。
但面对强者。
短短一瞬的失误也是致命的。
“不能谈吗？”
黑衣人回答。
“找仙人。”
“我不可能让你们进入道观。”
“...”
黑衣人们掰开架势。
吴罕东叹气再次问道。
“不能谈吗？我可以代替仙人。”
黑衣人回答。
“你没资格，山君的使者。”
黑衣人动了。
吴罕东在纠结。
她们很强。
打起来...真的会流血。
...岩石发生变化。
吴罕东跑到道观关上门。
然后...
山峰开始偏移。
从90°变成了180°。
由于异变突然。
黑衣人来不及攻击，只能各显神通捆绑或者抓住固定物。
吴罕东脚踩岩石，或者说泥土。
总之是土。
以站在墙壁的角度说道。
“我说够了，我不想这样，谈不了，我也不想杀你们。”
“总之，仙人巡游去了，你们不该来这里。”
泥土和岩石包裹黑衣人。
黑衣人却不能松手。
但有一个黑衣人，动手借助重力和大树。
即将要打到吴罕东的时候就被大地吞噬。
所以黑衣人被泥土和岩石送到山脚下。
但为了给她们教训。
吴罕东用岩石打断了她们的每人一条腿。
伤势不严重，能治疗，只是今后是别想进行什么战斗了。
也是警告她们幕后的人。
...
180°的山峰重新恢复90°。
吴罕东有些难受。
毕竟重力受力改变，自己的血循环还是有点难受。
回到道观。
画更糊了...
完了，这两幅画一看就有千年历史。
...自己画两份吧。
至于这两副...隐瞒还是算了，起码做点补救。
1458年。
吴罕东突然发现有好多事情要搞定。
画两幅千年古画。
自己需要回到秦岭，因为祭祀的日子快到了。
自己必须回去，说明山君干什么去了。
哦，还有过几天皇帝也要来太虚山封禅了。
...先画画，应付皇帝，然后回秦岭。
就这么办。
找了林府要了颜料，毕竟大户人家才有画画的东西。
在吴罕东画的差不多的时候。
才注意到今天已经是封禅的日子了。
最后画完几笔。
先放桌子上自然干燥。
然后去封山路。
但奇怪的是。
黑衣人没有出现。
而那位皇帝也在远处静静封禅。
不是朝廷干的？
保证疑问在封禅之后，吴罕东潜入，或者说一下山就被女子邀请。
不行跪拜之礼。
只因天地养的，是母亲养的。
而不是皇。
但他不介意，让自己坐下后。
问仙人的事情。
“长生不可能，仙人不插手凡间事，仙人只管妖魔。”
吴罕东一串叠甲让皇帝顿时无话可说。
但吴罕东问了一个问题。
“那些人是你派的吗？”
这位皇帝敏锐的察觉到吴罕东嘴里的信息。
脑海里有大致的方向。
“她们在太虚山周围守候绝不踏入山中半步。”
“你说的人，也是我疑惑的人。”
吴罕东疑惑了。
不是皇帝，也不可能是林府和太守啊。
那还能是谁？
皇帝提个醒。
“那伙人是向着秦岭的方向离开的。”
吴罕东顿时告辞离开。
如果说太虚山是新家，那秦岭就是老家。
不应该啊。
找仙人，又去秦岭。
不是皇帝还能是谁？
可吴罕东看了一遍皇帝周围的护卫。
没一个对得上。
...心慌的感觉越来越重。
...
吴罕东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下。
还记得赤鸢说了什么吗？
山君需要休眠，不然就会变成敌人。
呵...
不会吧，他们对。
对！
他们和她们！
西方！
完了，自己是一定打不过母亲的。
找仙人。
或者急行。
呵，拜托，已经过去三天了。
秦岭和太虚山很近的！
完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符华和林朝雨从欧洲地域回到了亚洲地域。
巡游查崩坏结果查到欧洲那边。
所以顺手把这个灾祸解决了。
只是蛀虫意图掀翻整个天命。
然后东方的人阻止了这场阴谋。
赤渊仙人怎么都不会想到，短短二三十年之后。
欧洲会向亚洲举起武器。
世界的规则早就变了。
崩坏的频率变少。
但强度拉高。
几个月一次崩坏。
力量，智力，全部拉满。
赤鸢甚至在那个该死的蛀虫家里。
找到了他一个逆天计划。
觉得东方传说，都是虚名。
直接将山居和仙人定义成使用崩坏能的人类，和一头崩坏兽。
然后就派人去抓捕。
那一天。
林朝雨是第一次看见赤鸢的神情冰冷。
那是一种想杀人的感觉。
末法级崩坏兽。
给山君这个头衔主要是她体内除了崩坏能还有一种奇怪的能量。
物理扭曲支配优先级比崩坏能还高。
或者说比虚数能还高。
然后就是真正意义上。
林朝雨自己走回去。
赤鸢则是夺命赶路。
如果可以真的不想杀死老朋友。
...
当符华赶到时。
吴罕东生命垂危陷入昏迷，静静躺在休眠的山君身旁。
周围都是女性的尸骸。
他成功了。
但他可能要死了。
圣痕在试图吸收崩坏能，修复破损的身体。
吴罕东的身体也惨不忍睹。
锋利的利器，还有大面积骨折。
一些地方的肉直接被削下来了。
简直可以说面目全非。
或者说，除了脸上有几道疤。
身上到处都是伤。
毕竟一上来就拼命直接把对面团灭了大部分。
但失血还是太多了。
事到如今只有羽渡尘和神音能救的了吴罕东。
但赤鸢犹豫了。
这遍地尸骸，可见吴罕东的行为有多暴虐。
戾气很重。
...赤鸢出手治疗。
也意味着吴罕东不能入世。
若不是因为吴罕东攻击力再高，身躯终究是凡人。
圣痕也是主攻进攻跟防御。
只是身躯还是凡人。
尖锐的岩石，宛如串肉一样的岩石柱。
浓厚的血腥味。
当时的情况估计是，全力进攻。
阻止打扰山君休眠。
“希望他日走上正途。”
男性圣痕少之又少。
或者说圣痕会有男性，多半也是弱鸡一类。
毕竟圣痕的开发并没有开发男性模板。
但吴罕东。
那些女武神表示有话说。
之后，赤鸢仙人治疗吴罕东的时候。
也恰逢百姓对山君的祭祀。
有人认出了买药的赤鸢仙人。
赤鸢仙人也知道吴罕东担当山君的传话人。
但她我记得和人类接触也只是因为食物。
。。。为了让吴罕东融入人类社会，特意搞了一个名头吗？
五天之后。
好痒，好痛。
半夜的剧痛能让睡着的吴罕东惊醒。
吴罕东伤口好的很快，但也很慢。
以仙人来说大概三天就完好无缺。
对吴罕东来说大概两年左右就好。
以凡人来说...这辈子废了。
吴罕东脱离昏迷。
但浑身...痛，痒，难受，热。
很快赤鸢回到山君休眠的山洞。
发现吴罕东已经睁开眼睛。
吴罕东现在很饿，好痒。
赤鸢第一件事就是神音续命。
如果不是神音，吴罕东真的会饿死，渴死憋死。
甚至一股排便是感觉。
但听着神音感觉一切都舒服了。
“记住这段音节，然后每天都要说。”
“只有这样，你才能救你自己。”
之后吴罕东展现了什么叫做毅力。
操控岩石，控制泥土的柔软程度。
但重力不归吴罕东能影响的范畴。
痛，剧痛！
“我真的感觉我要上厕所。”
符华沉默不为所动。
无奈吴罕东操控岩石向手指一样灵活才离开。
吴罕东则是去山洞内部上厕所。
母亲休眠的地方靠近出口，又远离蝙蝠。
也算宝地了。
上完之后。
吴罕东一直在念神音。
但赤鸢仙人在吴罕东读完一边后说道。
“这个过程很漫长，不是重复吟唱一天之内就能缩短。”
吴罕东无语，原本垂直的石巨人变成了石板大床。
“仙人...我废了吗？”
符华叹气。
“没有，你很有天赋。”
“...”
吴罕东继续躺在地上，呃石板上。
石板上是稻草。
已经冬天了。
这稻草...
“仙人，这草是你买的还是抢的。”
赤鸢无语。
并不打算做解释。
赤鸢打断几颗树木。
吴罕东操控泥土，将灌木丛也和树木堆放一起。
“下次让她来太虚山吧。”
“虽然秦岭人烟少，但毕竟是百年。”
“...百年...”
“仙人...你有长生的办法吗？”
“不需要长生不死，只想母亲醒了，自己还活着。”
羽渡尘播放内心想法。
“除了母亲，自己与世界毫无意义。”
“我想活到与母亲见面的时候。”
“...如果可以，我不想死，一直陪着母亲。”
比起人类社会。
他却更加向往自然吗？
只是你终究是人类啊...
“办法，就是那音节。”
“不老不死我没有办法，但延长寿命，你可以多练习神音。”
“等回山，我在传你太虚剑气。”
吴罕东顿了顿。
岩石巨人站起。
“身体抱恙，无法行礼，伤好之后再行。”
“感谢师父收徒。”
...至此仙人第二徒吴罕东。
是之后八徒当中唯一使用长枪的一个。
今日收徒，也是为日后的尸山做铺垫。
命运真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