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五天的清晨。
三人的影子在朝阳下被拉得老长,尘土飞扬中,池锐、江宛儿与梁泽的面庞都显得有些沧桑。
他们一路上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饥饿侵蚀着肌体,只能靠着干粮和清水勉强维持。
夜深人静之时,则找寻一处相对安全的地带,匆匆休息片刻。
马背上的旅程并不舒适,但几匹马儿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活力和耐力。
池锐看着这几匹马儿还能如此精神抖擞,心中暗自诧异。
他转头望向江宛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这一路上,三匹马儿都是江宛儿在照料。
江宛儿微笑解释:“或许是我常给它们喂草料,还会鼓励它们的缘由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其实动物也讲究感情,最是通人性的。”
池锐点了点头,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看来孤的女人,确实有种特殊的魅力。”
就这样,在风雨交加与日晒雨淋间交替前行后,一行三人终于到了北城门口。
北城的天际如同一片熔银,阳光将边关的沙尘染成了金色。
池锐、江宛儿以及梁泽骑着马匹,在这无垠的大漠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蹄印。
远远望去,就见巍峨耸立的城门口已排起长队,马车、行人等络绎不绝的在等待着进入城内。
“殿下,我们可以直接进去。”梁泽提醒道,并从怀中取出军用令牌示意。
然而,在几人即将插队之际,江宛儿忽然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身影,仿佛是六公主本人!
可那身影转瞬即逝的消失在拥挤人群中。
“你在看什么?”池锐注意到她目光所及之处。
“我好像……看到了六公主。”江宛儿声音略显迷茫。
“不可能。”池锐皱眉思索:“孤让她在宫里等消息的,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就在两人对话间,在城门另一侧却发生小小的动乱。
原来公主正被士兵们例行检查,搜身等,但她可是女儿家,怎么能让这些男人摸身,自然是要反抗的。
但她穿着男装,自然是会认为是“男人”,而这一反抗,就引起士兵的注意。
这不,士兵立即呼唤头领前来处理此事。
没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壮、面容严肃的中年校尉迎面走来。
他眼神锋利地打量着前来者,目光在池悠悠身上停留了几下,那双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你们是什么人?来北城有何贵干?”校尉声音冷硬地例行询问。
六公主池悠悠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喜欢这名校尉打量自己时露出的轻佻之色。
“我们是来军营探亲的。”
“探亲?那你倒是说说你探谁的亲?叫什么名字?”
“这……”这可把六公主给愣住了,原本雷霆两字都在嘴边了,硬生生的吞咽回去。
“呵,确实可疑!本校尉得亲自搜身。”中年校尉看着这含糊不清的回答,更加怀疑起他们三人的身份。
说罢便伸手向池悠悠走去,如老鹰拎小鸡般的将人拖到了角落处。
随从和宫女顿时紧张起来。
但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就被周围士兵制止住了动作。
“放肆!”六公主恼怒至极,“你敢对本公主无礼!”
她说着便掏出皇宫令牌,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然而那校尉看都没看令牌一眼,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嘲讽道:“哦?你若是公主,那我岂不就是驸马爷?”
“呵呵,小美人,快别挣扎了,让本校尉好好的疼你。”
那中年男子说完,竟粗暴地扯开了池悠悠的衣襟,并开始毫无顾忌地用手触碰她。
六公主惊恐万分,在绝望中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救命啊!”
听到公主的尖叫声,宫女跟随从都六神无主,在四处求助中突然捕捉到池锐的身影。
他们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大声呼唤:“太子殿下!”
“真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
池锐听见呼唤声,转瞬间变得冷厉无比。
披衣下隐藏着剑客般灵活迅速的姿态,在众目睽睽之下跃上前去。
他像箭一样直到人群中心点。
“还真是你们,公主呢?”池锐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池悠悠的贴身护卫和宫女。
“公主在那边。”宫女抖着手,指了指角落方向。
池锐飞过去时,就看到一双粗糙大手正在撕扯池悠悠的衣服,外衣都被扯下来了,里衣被扯到了一半,露出半个肩头。
“放肆!”池锐爆发愤怒,“敢对公主无礼!”
话音未落,只见其手中长剑挥舞如电闪雷鸣般劈下,在空气中划出致命弧线……
啊!惨叫声响彻云霄。
只见一条胳膊飞了出去,在士兵群中引起惊恐与混乱,仿若惊起阵阵响雷。
“保护校尉!”士兵们高喊着聚拢过来形成防御圈。
此时,梁泽毅然亮出令牌,大声呵斥:“放肆!那可是太子殿下!你们这些废物真是活腻了吗?竟敢欺辱公主殿下!”
语气坚定而震撼人心。
士兵们恍然间意识到事态严重性。
转瞬间就见一具断臂血淋淋的尸体飞了出来,正是那位轻佻之极的校尉。
所有人都脸色发白,如纸张般苍白无力。
池锐沉着脸步入现场,在阳光映衬下,剑上的滴血斑斑状若地狱上来的阎罗王。
他身后跟着裹着披风颤抖不已的池悠悠。
场景静谧至极,唯有剑尖碰撞地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于天际之外……
宫女立马扶持住公主,颤声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池悠悠全身发抖却勇敢回答:“我……我没事。”
还好太子哥哥来得及时,不然这后果,她不敢想。
池锐目视四周,冷厉开口:“来人,将这败类拖下去喂野狗。”
言语间权势滔天,让旁观者心生寒意。
江宛儿虽内心颇为震撼,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池锐杀人,但也明白此人确实该死!
士兵们连忙给太子行礼,并且准备帐篷以示清理,同时表达对太子权势的敬畏。
池锐转头看向发愣站立处的江宛儿,过来拥住她,轻声问道:“吓到你了?”
江宛儿摇头:“那恶棍该死。”
但她似乎又解锁到了太子殿下的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