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两位新娘没想到的是,即便在喜房内等了那么久,只等来了下人的一句。
三皇子因为饮酒过度,而昏睡过去。
气的两位新娘直咬牙切齿。
次日,当无数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细腻的锦被之上时,江宛儿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池锐温暖而坚实的臂弯里。
他的呼吸均匀且深沉,显然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打量着他那精致得近乎完美的五官。
额头高挺如玉雕刻般流畅,鼻梁笔直俊秀,在这安静无声的房间内,似乎也能感觉到其冷硬。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掩住那双足以洞察人心深处秘密的眸子。
唇瓣紧闭,即便是睡着也难以掩盖张扬的弧度。
等四周华丽摆设进入视线,记忆如同倒流般涌回。
这是客栈。
昨个午后至夜幕降临前,所发生种种荒唐情事历历在目。
想到此处,她耳根微红、羞愧难当。
就在这时,江宛儿感觉到一股力道将她胳膊扯向床心。
池锐已醒来,并压住了她。
“太子妃看起来还不累啊?”他语气含笑,“居然比孤醒来的早。”
“殿下……”江宛儿急忙求饶,“臣妾真是累极了。”
言罢便做出一副筋疲力尽之态。
池锐见状轻笑一声:“这次就放过你。”
说着便开始为她揉捏起腰部肌肉,来解除僵硬与疲劳。
可谁知手法温柔中带有几分挑逗,在不经意间再度点燃了两人欲火……
等二人重新整理衣装,走出房门时已是午后。
客栈内香气扑鼻,大厅内的食客所剩不多。
两人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喊店小二上了一桌招牌菜。
有荤素搭配的招牌菜,有清爽可口的蛋汤、有香软的米饭。
虽都是简单地家常菜,但足够让人食指大动。
江宛儿大快朵颐之际,未曾注意到池锐眼中满溢出来的爱怜。
“待孤的繁琐事务,告一段落后,定要带你去游山玩水。”他一脸期待道。
昨日的体验太过于美好,偶尔不在府里,亦是能有新的感受。
听闻此言,江宛儿抬头看见池锐目光坚定而真诚,心中顷刻涌现出几丝复杂。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但这种好听的话,听听就算。
毕竟因为身份的束缚,很多时候都不能尽兴而为。
为此,她一点都不羡慕这些皇家贵胄。
看似锦衣玉食的,实则日子过的压抑。
还是当富婆好,当富婆香。
她幻想了一下未来,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让他迷了眼。
用过午膳后,江宛儿与池锐携手而出。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和谐。
路过的行人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眼神突然凝固,随即露出惊诧之色。
“那不是……”他喃喃自语,心中波涛汹涌。
怀着满腔好奇与激动,他快步走进客栈。
此时,掌柜正吩咐小二收拾桌椅时被打断。
“刚才那对夫妇是在此入住过?”那人气息未定地问道。
掌柜点头肯定:“正是。”
顿了顿又补充:“昨日两位恩爱非常,真是对神仙眷侣。”
毕竟这样的俊男美女,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
话音刚落,询问之人立马神色抑制不住的惊喜:“天,那可是太子与太子妃啊。”
毕竟昨个刚在婚宴上见过,对太子妃的样貌更是深刻。
掌柜愣了愣,激动的抓住来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这不,店小二就接过话,还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我,我想起来了,他们上马车时,那马车上还挂有牌的,就,就是刻有太子府的字样。”
这下,整个大厅仿佛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天啊!竟有幸目睹太子殿下与太子妃!”
“真是荣幸之至啊!”声音此起彼伏。
“太子是何等的身份尊贵,可偏偏娶了一个宫女为太子妃。这就说明了,太子根本不在乎人的出身,只在乎人的品性。”
“是啊,这岂不是皇室里的一股清流,且太子还关心老百姓的生意,居然还入住了香客居客栈。”
“是啊,京城那么多的名贵客栈,太子这是在照顾普通人的生意啊。”
掌柜越听越激动,这,这,这还真是个天下突然砸下个馅饼,将他砸的晕头转向。
真是祖上积德。
能接待太子跟太子妃这样的神仙人物,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大厅内的食客们听完沸腾不已,原本寻常的家常菜品因被太子所点,便成了绝世珍馐。
而那间雅致却偏僻的角落,因曾容纳过皇家贵胄的房间,则变成了圣地般的存在,成了不少客人争相入住的地方。
“快!掌柜,我要预订同样的套餐!”一个豪爽声音响起。
“店家!给我留下太子住过的房间,我得在这住上几日,沾沾贵气。”另一个急促声跟上。
情形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都想尝试体验皇族生活片段。
掌柜连忙安排店小二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商机,并立刻决定将太子殿下居住过的房间封锁起来。
开什么玩笑?岂能再让旁人入住?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块金字招牌,吸引更多顾客。
就这样,一夜之间,原本在京城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客栈,因此而名声大振,价格水涨船高至三倍仍旧供不应求。
若江宛儿知道了后续发展必会感概:名流效应无处不在。
车轮滚滚,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回响。
江宛儿掀开车帘,望向窗外的街巷,不禁问道:“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阳光透过帘缝洒在她清丽的面庞上,眼中闪着好奇光芒。
池锐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忘了昨日在喜宴上说过什么?你想找个木匠卖圆桌转盘的设计。”
“啊!”江宛儿恍然大悟,“自然记得。”
原本打算先回府画出设计图纸再行动。
既然如此,直接现场绘制也未尝不可。
“太子费心了。”她装作欣喜地颔首。
池锐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他们之间何须言客气?
“你的事便是孤的事。”他温声道:“更何况你所想之事孤一向放在心上。”
江宛儿感到心口微热。
自从昨日‘无意间’流露出对太子殿下深藏于心底里的‘情愫’后,两人关系仿佛又推进了一步。
这种暧昧与亲近让她有些不自在,这并非一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