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池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拉着她上了床。
“宛儿,公主之事,你隐瞒了孤,孤得惩罚你。”
话音刚落,就急切地寻她的唇……
江宛儿内心波澜不惊。
她明白太子此刻只是找借口折腾而已,并非真正生气。
于是,任由他展开所谓的“惩罚”,全程走肾不走心。
随着衣裙片片褪去,缠绵交错间,她思绪翻飞。
若军营献策得以成功实施,则功德值必定大增。
平日也需多留意机会,积攒功德。
这时空大门打开与离开太子府哪个先行,得看机缘。
目前看来,还是时空大门更具可能性。
就这样,日子不咸不淡的过去了两日。
这晚,池锐步入膳房,一袭青衫如墨色流云般飘逸。
江宛儿抬眼望去,只见他神情庄重的说道:“宛儿,父皇有旨,开年将举行垂钓大赛。文武百官均需在场,皇家人员可携带三名家眷。”
江宛儿心中微动,她知道皇宫每年都有活动,秋日有狩猎,冬日有垂钓。
只是今年因为泽北之事取消了秋季狩猎,而冬日垂钓则也延迟了。
这几天的天气比元宵节那天冷上许多,但也不至于结很厚的冰吧?
不过,垂钓活动,她也没去过,不知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更何况这种皇家活动背后的含义,无疑是变相的相亲宴。
在权力与欲望交织的皇城,每一个机会都可能成就一段姻缘或是一桩联盟。
“臣妾明白。”江宛儿点头应诺,“必定准备周全。”
消息传开不久,后院便犹如掀起了波涛。
美人们闻风而动,个个想尽办法讨好江宛儿,以求得随行之资格。
金银首饰、珍贵绸缎、各式馈赠接连送至她面前。
但江宛儿并未收下任何礼物。
“为了公平起见。”她淡然说道:“我们来抓阄定夺。”
众美人虽有些失落却也无话可说,在抓阄过程中,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那握有命运线索的竹签。
最终幸运女神降临在景兰蕙和蒋红珠两位美人身上。
不同于景兰蕙的气质高冷,蒋红珠则是美艳动人。
看来就是热情如火的那种。
“你们好生打扮。”江宛儿建议,“毕竟此次活动非同小可,且还有机会站在太子身侧,好好把握,别说本宫不给你们机会。”
“谢太子妃。”
景兰蕙闻言神色微动,而蒋红珠听罢更加用心整理仪容。
等美人散去后,蒋红珠跟江宛儿买了不少的面膜粉。
江宛儿知道她原本满面痘疮,如今已淡去无迹,肤若凝脂, 显得更加艳丽动人。
她大方的收下银票:“妹妹跟之前比较,真是判若两人呢。”
蒋红珠一脸欣喜,但面对太子妃的盘问,则是低眉顺目地回答:“多亏了太子妃的药粉,妾身这才能有今日容貌。”
要不然每天被厚厚的粉扑着,她也难受。
现在她的面容美艳动人,再加上她热情如火的性格,不信还拿不下太子。
“客气了,你本就天生丽质。”
“多谢太子妃的夸赞,那没别的事,妾身就先行告退。”蒋红珠行礼告退时,嘴角的得意之色难以掩饰。
她轻盈地转身,衣摆如同绽放的芍药,热烈夺目。
步出大厅,她不禁低声自语:“太子妃真是个傻子,这么好的东西竟愿意分享给我们?等我得了太子殿下的宠爱,看她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份悠哉。”
去了又返的景兰蕙正巧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观察着蒋红珠那张因胜利而喜形于色的面庞,心中却有些不自在。
“唉。”她叹息一声,在后院这片泥沼里挣扎已久,早已看透了许多事情。
江宛儿从大厅走出来时,正巧遇上了皱眉深思的景兰蕙。
“怎么了?”江宛儿温和地问:“若是为行头发愁,尽管跟本宫说。虽然本宫主张穿得轻便些,好动作自如。”
景兰蕙抬起头来:“太子妃,你实在是……”
话到口边又止住了。
“怎么?”江宛儿笑着追问:“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景兰蕙忍不住开口:“你别总是这样实诚!后院女人可不都像妾身一样身份低微。重臣家的千金们表面恭敬、暗地里却编排你呢!”
江宛儿听罢只是淡笑:“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计与野心。至于谁能得到殿下恩宠,并非由她们口中言论所决定。”
若是池锐能爱上别人,那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但若像太子妃这般无私分享美物、关照众人……”景兰蕙担忧地说:“待她们借此攀上高枝后,定会将你置于足下。”
江宛儿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忧虑,“兰蕙,你这般操心别人的事,不如为自己想想怎么去吸引殿下的注意。”
景兰蕙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去。
江宛儿心想后院众女,除了景兰蕙的容貌算得上出众外,其他人都差那么点意思。
池锐向来高冷孤傲,主动送上门的,他定是不屑一顾。
只能靠提升自身,从而达到吸引的目的。
她眼角含笑地看着景兰蕙,“你长得美丽动人,气质又好,在这后院之中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只要稍加努力争气些……”
“太子妃真会开玩笑。”景兰蕙苦涩地回应。
江宛儿却继续说:“本宫并非戏言。”
景兰蕙叹息:“妾身羡慕你和太子殿下那样恩爱如神仙眷侣般的感情。妾身实在是挤不进去,也不想掺和。”
她摇摇头又道:“更何况妾身身份卑微,并非正室所生,就算得到些许恩宠也无法改变什么。”
江宛儿柔声问:“既然如此,在心里已有退缩之意,那你入府又是为何?”
景兰蕙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生母曾在府内做了多年姨娘,她希望通过妾身的努力,能改变我们母女的命运。”
这段时间以来,景兰蕙看着别人施尽浑身解数勾引太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做不出那等狐狸精般手段, 甚至想放弃, 可生母总在耳边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