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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

秋白砚被压着站在一个深坑前。

他眼神中满是惊恐。

深坑当中,是各种各样奇怪的虫子,而且全部都是他特别害怕的那种蠕虫。

五颜六色填满整个池子!

看到这一幕,他几乎腿都快软了。

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黑泽。

云黑泽并没有回应,而是给身边的苗疆女使了一个眼神。

苗疆女会意,手中拿着长笛十分妖娆的走到秋白砚的面前。

“这是我们苗疆最普通的一个虫池罢了。”

“放心,都是我养的,他们都会很温顺。”

“带你进入虫池之后,但凡你身体可以进入的地方,他们都会慢慢的钻进去,这个过程虽然有点痛苦,但你绝对不会失去意识。”

“你会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在你体内蠕动。”

苗疆女用笛子抚摸她的脸蛋,“这可是大人特意为你准备的,真是羡慕死我了。”

“你……你为什么这样做?”

秋白砚脸色有些苍白,询问。

云黑泽转身直视他:“我只说一遍,交代你自己所在的组织。”

“说出来我身边的目的。”

“如果你能诚实交代,或许我能放你一马。”

秋白砚闻言,整个人顿住。

脸上十分纠结的样子。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时间。”

“想必刚刚苗疆女的介绍你应该是听清楚了,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你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害怕蠕虫。”

“刚好可以试验一下。”

云黑泽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此话一出。

金山和苗疆女一脸震惊。

对视一眼。

似乎在说。

“大人和这个家伙小时候认识?”

“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继续看之后会怎么样吧。”

“……”

云黑泽现在懒得管周围。

这些干部级的都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当然,就算他们背叛,他也有手法反制。

他现在只想知道,秋白砚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他写的信来看,他似乎并不是直接就是仙门的人。

更像是另一个组织。

如果……如果他能全部交代。

并且和他的组织划清界限,再给他个机会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未尝不可……

云黑泽死死盯着秋白砚。

“你考虑的时间应该够了,说吧,只要你能全部说出来……”

“我不会说的。”

“你说什么?”

话被打断,而且还不是他想听到的,云黑泽愤怒不已。

“我……我不能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秋白砚似乎被吓到。

但还是抬起头直视他,目光异常坚定。

“你!”

云黑泽气得不行,他攥紧拳头。

“呵,很好。”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只有让你尝尝我的手段了。”

“你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审讯了多少人吗?”

云黑泽靠近秋白砚。

伸手捏住他的脸蛋,与他一起直视旁边的墙面,“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墙面是黑色的吗?”

“在我的记忆中,它本来的样子应该是那种很鲜明的橙黄。”

“但随着血液不断的喷洒,溅到上面,久而久之,他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秋白砚这么久,一直没见过云黑泽这个样子。

听到他这么说, 他被吓得眼泪婆娑。

云黑泽笑笑,继续开口:“你既然想要坚持,那就看看你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云黑泽站直身体。

对着旁边的人挥了挥手:“来人把它扔进虫池里面!”

“!”

秋白砚瞳孔一缩。

眼泪大颗大颗流了下来。

看着那一池蠕动的虫子,秋白砚神情无比惊恐。

“不要!我怕我怕!”

“不要我求求你了!”

“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我没有背叛你,真的!”

“呜呜呜呜呜!”

“……”

听着秋白砚的哀求。

云黑泽看似面无表情,和攥紧的拳头却在颤抖。

曾经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浮现。

让他不禁有些心软。

但很快,他便咬了咬牙:“给我把他丢进去!”

“啊!”

随着云黑泽一声令下。

秋白砚直接被丢入虫池。

他泪如雨下,在空中看着下方,脸上惨白。

下坠。

艰难地抬头,那祈求的目光对视上的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

随即被土墙阻挡。

秋白砚缓缓闭上眼睛,认命……

呼~~~~

就在此时,忽然感觉耳畔一阵微风,随即被熟悉的温暖包裹。

“大人?”

“大人!”

“……”

金山和苗疆女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秋白砚即将掉入虫池的刹那,云黑泽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把他救了上来。

云黑泽咬牙。

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手!

看着怀中的秋白砚,这副模样和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有什么区别?

秋白砚睁开眼睛。

看到是云黑泽的刹那,情绪一下子爆发,大哭不止。

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依偎在他胸口,大声哭泣。

云黑泽本来还想继续对他进行询问,即使没有把它扔进虫池,这么吓唬一下也算还行。

可是还没有开口,秋白砚这一举动让他直接僵住。

金山和苗疆女见状。

赶忙背过身去。

两人对视,露出姨母笑。

苗疆女很少来国师府,但她只知道秋白砚的基本资料。

同样也知道他是男子。

金山就不一样了,这么长的时间,可算是他的贴身护卫。

长时间对他积累的好感,云黑泽对他用刑他其实于心不忍。

他看得出来,云黑泽对于秋白砚特殊的感情。

当然,若秋白砚是寻常男子,两人这些亲密的举动,着实有些怪异。

可秋白砚偏偏就是美若天仙,一颦一笑与女子无异。

即使身着的服饰平淡简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

这就让他们二人毫无违和感了。

“你……你做什么?”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这样保持许久之后,秋白砚的大哭转为抽泣。

云黑泽开口,可是语气确实没有一点说服力。

“你不要把我丢进虫池可以吗?”

“其他的都可以,我不怕疼,我就怕那个东西。”

秋白砚抬头,刚刚哭过的眼睛看着更加水灵。

“你的意思是说,用刑还要捡着你不怕的来吗?”

云黑泽感到莫名有些好笑。

“不是……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商量怎么给自己用刑?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