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几人就坐车出发,末荧跟俩孩子坐在一个车里,她想跟老高换个位置,自己来开车,被小花和吴峫拉住了。
然后发现,老高开车也挺疯的,吴峫死死抓着把手,“我说老高,你开车能别这么疯吗?”
“哈哈哈,你的兄弟和姐姐还能跟上我的节奏呢!”老高说的是小花和末荧,末荧自己开车就是这样,很快就能适应,小花是坐过好几次末荧的车,被迫适应。
小花说道:“还行,开的没有师姐疯。”
老高问道,“对了,跟你们一块儿的那个酷girl呢?”
末荧说道:“刚来到营地,就发现家里煤气罐忘关了,连夜赶回去的。”
老高还真信了。
吴峫被这个说辞逗笑了。
末荧看着窗外,“变天了……”
一向喜欢飙车的末荧跟老高一样,喜欢在这种天气寻刺激,但车里还有俩孩子,这刺激可不能玩。
“起风了,保持队形!”阿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末荧拿起对讲机,“停车!所有人都停车!”
一旁老高也踩了刹车,末荧转头说道,“穿装备下车,看着风沙的架势,车可能会被埋。”
刚下车老高的包就被吹走了,老高连忙去追,三个人都没来得及喊。
末荧叹气,“先别管他了,他身上有指北针,能找到地方,倒是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风!”
小花点头:“好!”
吴峫指着天边,“是信号弹!”
末荧看着准方向,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你们两个握紧,别走散了。”
由于风沙的缘故,三人还是走偏了。
吴峫喘息道,“不行不行,我们歇一会儿吧,在沙漠里走路,感觉跟绑了五十斤沙袋一样。”
小花把防风镜摘了下来,“现在有一个坏消息,我们很久没看见信号弹了。”
末荧让051开一下定位,啧了一声,“我们走偏了。”
吴峫想往前走两步,末荧拉住他,“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湿流沙。”
吴峫低头一看,连忙后退两步,小花看到了干湿分明的地方,“我们绕过去,去那边。”
这么一绕又走了好久,吴峫最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小花还喊着让他不要睡,然后自己也倒了。
末荧看着并排躺倒的两个人,看了一下两人身上带的水,都是空的。
她空间里是有水的,可是忘了塞在哪个角落里,只好抽出匕首对着手掌划了一刀,给两人喂了一点血。
从兜里拿出手帕,粗略的包了一个伤口,然后拽着两人的胳膊就拖着他们走。
直到看见了小哥的身影,末荧才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小哥跑过来就看见末荧脖子上的纹身,“你发烧了。”
末荧摆了摆手,“先别管我,把他俩带回去。”
小哥看了一下末荧的手,果断背一个拖一个。
末荧:“……”
后来末荧看不下去了,她像之前扛阿柠那样扛着小花。
“三十五度,西北偏北。”小哥说的是营地位置。
“好。”两人走的不算快,但也不慢。
走到营地没看到黒瞎子,末荧问道,“他出去找人去了?”
小哥点头,末荧站起来,“我也去帮忙。”
小哥拉住她,“我去。”
末荧看着还在昏睡的两人,“小天真的小花还没醒,你看着他们,阿柠队伍里的人,我不放心。”
小哥沉默了一会,点头。
末荧爬上高坡,掐诀掀起一阵风,她根据风吹来的方向找人,还真就找到两个,不过是昏死过去的两人。
她自己都没什么力气,更别提扛两个人了。
“明儿姐?”
末荧转头看到了背着一个人的黒瞎子。
“你还背着一个人……”末荧指了指地面,“这里还有半死不活的两个呢。”
黒瞎子看过去,“豁,这怎么带回去了?”
末荧想起小哥的神奇操作,“要不你背一个拖一个?”
“另外一个呢?”
末荧露出带着手套的手,拽住那人的双腿,“拖着。”
黒瞎子发现末荧的面色不太好,末荧也怕黒瞎子瞎担心,就把里衣的衣领拽高了一点,挡住了纹身。
“明儿姐,是不是渴了?我这里还有一点水,你要不先喝点儿?”黒瞎子问道。
末荧摇头,“先回去再说吧。”
黒瞎子接着说道,“这附近我都找遍了,加上你发现的这两个,再没别人了。”
末荧点头,不再多说话,黒瞎子这人精的很,完全能通过说话语气来判断这个人是否需要帮助。
到了营地发现吴峫已经醒了,小花还在睡。
末荧有点看不清前面,也不知道是谁扶了她一把,她就这么顺势睡了过去。
吴峫看到小哥接住了末荧忙问道,“我姐怎么样?”
小哥给她把了一下脉,“心脏没事。”
吴峫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黒瞎子解开末荧缠在手上的手帕,看到掌心的伤口后,吴峫意识在自己刚醒过来时,嘴里的血腥味不是因为干的,而是末荧喂他喝血了。
阿柠清点了一下人数,还少了四个。
黒瞎子一边给末荧上药,一边说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再等等看吧。”
小哥给末荧喂了一点水,恢复记忆后,他想起末荧是当初唯一一个救他的人,为了救他,还断了把刀。
吴峫在照顾小花,“老高有指北针,应该能找到这儿。”
末荧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有人说吵闹,她想动一下,可是有一只手在轻拍她的肩膀,然后一道声音说道,“别吵。”
正在和乌老四吵架的扎西看过来,吴峫上前调和,可算不吵了。
这一觉睡到夜里,一只手轻触了一下末荧的额头,“师姐还是有些烧。”
黒瞎子往自己手上倒了点水,往末荧脸上撒了一点,“没有凉毛巾,先这样降温吧。”
小花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手帕,上面还是用粉色的线绣的一个花字,“用这个。”
黒瞎子看着手帕,“这手帕的样式有点眼熟啊!”他拿出末荧包扎手掌的蓝色火苗手帕,质感一样,就是一个是用蓝色线绣的火苗,一个是用粉色线绣的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