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街边的一个茶水铺边上,副官拿着尹新玥给他的信物去找贝勒爷,佛爷就那么呆愣愣的坐着,谁的话也听不见。
尹新玥问道:“咱们在北平跟贝勒爷只有一面之缘,他会帮我们吗?”
老八说道:“张副官已经拿着玉佩去他府上了,如果他能言而有信,那咱们在东北都多了一个大靠山,行事自然也会方便很多。”
末荧听到有马的声音,笑道:“来了!”
老八闻言站起来一看,还真副官回来了,人是腿着去的贝勒爷府上,回来还是骑着马回来的。
主要是他后面跟了一长串队伍,队伍中间有一个轿子。
“嘿!张副官这半天不见,给你当大内侍卫去了!”老八说道。
大内侍卫?
末荧看了看051传给她的画面,还真别说,老八是会形容的。
老八将队伍拦停,贝勒爷从轿内出来,看到末荧和佛爷很是开心,老八看着贝勒爷那身锦缎和貂皮外衣,“我累个乖乖,东北人这么有钱啊!”
“尹小姐,张小姐,佛爷,好久不见啊!”贝勒爷问好的这三人里面,也就尹新玥是安然无恙的。
末荧也站起来,朝贝勒爷的方向行了个礼,“的确好久不见,也就是你能见我,我见不了你罢了。”
贝勒爷笑道:“客气了,我们先去我府上坐着吧!”
尹新玥说道:“贝勒爷,他现在身患重病神志不清,末荧的眼睛也出来些问题,我们这次来东北就是希望贝勒爷施以援手。”
“哪里话,你们来东北能想到我,就代表你们把我当成了朋友。”
贝勒爷看向末荧,“张姑娘,我送你的玉牌你可知是谁让我转赠的?”
“转赠?”末荧想到了她那个不见首也不见尾的大飞,“我知道,难为贝勒爷能把他的嘱咐记了这么久。”
“也不算记,当时他给了我一张画像,我就是按照画像找人。”贝勒爷指了指右边的厢房,“他当时就住在那间。”
“贝勒爷,你忘了我看不见了?”末荧说道。
“抱歉,是我的疏忽,一会我让下人带你过去。”贝勒爷看向众人,“我也算有几分薄面,认识的好大夫也不少,启圸兄的病包在我身上了。”
末荧问道:“那贝勒爷可知张家怎么走?”
“张姓是大姓,在东北姓张的名门望族可不在少数啊!”
末荧点头:“好,那我就说的细致一点,佛爷身上有穷奇纹身,是张家旁支。”
“穷奇可是邪物啊……”贝勒爷让他们先在自己府上安顿下来,待他去打听一番。
尹新玥笑道:“多谢贝勒爷!”
“哎!不用客气。”他转身就出去了。
末荧站在门口,问副官,“刚刚贝勒爷指的房间在哪个方向?”
副官拉着末荧,把人带到房间门口,有下人帮忙把房门打开,副官说道:“刚刚那个下人说,这个房间都有定期打扫,可以放心居住。”
末荧笑道:“替我谢谢她,你先去陪佛爷吧,我自己摸索着来。”
“好,小姐有事在叫我。”
末荧让051扫码房间,门口和床边都有机关,床下的板子里还有一个锦盒。
她直接走到床边,蹲下伸手在床下摸来摸去。
“051,报位置!”
『左边,再往前面一点。』
末荧成功拿出锦盒,刚打开里面就喷出白色粉末,末荧连忙闭上眼睛,但还是沾上了。
她努力忍着脾气,后来实在忍不住大喊:“张衿飞!别让我见着你!”
正在陪着佛爷的副官被她喊了一个激灵,连忙跑过去,“小姐!”
他把末荧扶起来,接过末荧手里的锦盒放在桌子上。
末荧擦着脸上的药粉,“副官,帮我整盆水过来。”
没一会末荧洗了一把脸。眨了眨眼睛有一丝光,但没有恢复,末荧疑惑:“大飞那药过期了?”
副官看着锦盒,上面是喷射装置,他把装置拿了下来,下面有一个玉牌,有一个张字。
玉牌下面还有一封信,副官打开一看:
傻妹妹,你又直接打开锦盒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打开箱啊罐啊之类的东西嘛,放心好了,这个锦盒里的药粉是可以明目的,没有毒哈!——张衿飞。
副官咽了一下口水,要是让小姐知道这信里的内容,只怕又得嚎一嗓子。
末荧听到了纸上的声音,“副官,是大飞的信吗?来,给我念念。”
“小姐,算了吧。”他把玉牌递给末荧,“这里还有个玉牌。”
末荧伸手,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她摸着玉牌上的纹路,“张?”
大飞是有多懒,重新刻一个张字就这么难吗?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就是用引字改成的张字。
末荧把玉牌收起来,看样子是给小哥准备的。
这次找张家是不是能碰到他来着?
老八脱下了外衣,在大厅踱步等待,尹新玥安顿好佛爷后走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老八:“嫂子,稍安勿躁,看贝勒爷这排场,在东北应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都亲自出马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知道,可他都出去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尹新玥看向末荧,问道:“末荧,你的眼睛好点了吗?”
末荧笑道:“我除了被大飞整蛊的心情不是很好之外,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老八觉得贝勒爷一天没回来是个好消息,如果佛爷的家底能被人这么快翻出来,他反倒觉得不靠谱了。
说曹操曹操到,人还真是不经念叨。
贝勒爷回来了,“几位久等了!”
尹新玥笑道:“贝勒爷辛苦了,不知可否有收获?”
贝勒爷看了一眼末荧,“果然啊,像你们兄妹俩这样的人物,出自那个张家,倒也合情合理。”
末荧站起来说道:“看来贝勒爷这是找到了。”
贝勒爷问道:“眼睛怎么样了?”
末荧自己抬手在眼前挥了挥,“还是那样,不过某人在房间的床底下藏了药,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