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沉壁的问询,看着那别有它意的眼神,薛有勤脸无端的臊热。
“大丈夫存于世间,岂能被小小情爱困住?只求仙师助我一助!”
“好。”
“你想怎样做?”苏沉壁自然不会阻拦这等“弃恶从善”,大义灭“妖”的举动,毕竟和天道不违,他又能达成目的,他也想看看胡蕴川能否赌赢这场局,还能获益,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让薛有勤有话直说,薛有勤转着贼溜溜的眼睛,把计划和盘托出。
这书生倒也精明,不想惹火上身,只让苏沉壁去做马前锋,自己则用这场婚礼设置一个圈套,他知道雪兔精的软肋是耳朵,新婚之夜减掉耳朵,立刻就会丧失全部法力,他再把雪兔精关起来,诱林醉来搭救,还问苏沉壁要捉妖的道符法器,想要把林醉困在洞房里。
就连胡蕴川听了背脊都一阵阵发寒,好厉害。
古人的名言警句说的半字不假,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
事情发展的还在胡蕴川的地煞演境之内,胡蕴川不紧不慢的推动,没成想这么快就直捣黄龙了。
锦胜凰都不免侧目看向冷静沉着的胡蕴川。
心里暗暗后悔,刚刚冲动和胡蕴川起了争执,若不起争执,说不准,他母亲的事,胡蕴川也能帮忙出出主意甚至助他一臂之力,如今得想办法缓和一下关系了。
“晚上的证婚人就让我来吧。”
胡蕴川淡然吩咐他:“你负责把崔小姐送进洞房,就让这只雪兔,看着心上人如何选择。”
锦胜凰有点不爽,但还是迅速去安排了。
热闹的丝竹管弦之声响起,整座深深客栈张灯结彩,往来的“老百姓”虽然不多,也都是诚心来祝贺的,林醉代表长辈,胡蕴川则变成了老雪兔的样子。
“爹,女儿还以为你再也不原谅女儿了,嘤嘤嘤。”雪纯看到了胡蕴川,还真以为胡蕴川是她的父亲,扑过去喜极而泣。
胡蕴川很是投入又诙谐的抚摸雪纯的脑袋,慈祥和蔼:“怎么会呢?我唯一的女儿出嫁,不仅原谅,爹还给你送来了陪嫁。”
陪嫁多是一些山野果子草药之类的不值钱的货色,薛有勤看了不住感激涕零的道谢,但背转身,宾客们都看得出他笑容瞬间垮掉了。
林醉心思细腻还做过凡人,马上找补,还递来了匣子:“我给妹妹压箱了五百两银子,还希望薛妹夫不要嫌弃,山野人家,日子过得清贫。”
“怎么会呢?”薛有勤立刻婉拒,接着半推半就许久,才“勉强不安”的收下了。
就这样,热闹的喜酒一直到深夜才散了。
雪纯在洞房里满面娇羞的等待新郎到来,等的睡着了,薛有勤才过来。
“娘子,你久等了,我们喝交杯酒吧?”薛有勤掀开盖头,看着雪纯甜美靓丽的脸蛋,有些许不忍,但只是一点点,他立刻取来两杯酒。
雪纯饮酒后,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不太舒服,软绵绵倒下被薛有勤打横抱起来。
被薛有勤放倒在大红架子床上,雪纯双颊绯红,浑身软的跟面条似得没有力气:“夫君,对不起,妾身今日不胜酒力。”
“你是妖精,一直千杯不倒,怎么会不胜酒力,你只是需要休息,睡一会儿。”薛有勤应付的安慰。
雪纯还是很内疚,但眼睛已经撑不住了:“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许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累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昏厥了过去。
薛有勤刹那间温情缱绻的新郎官表情就消失了,他解开腰带捂住了雪纯的嘴,缠了好几圈儿,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牛筋绳子,束缚住雪纯的四肢,接着从袖子里取出老大一只剪刀,剪刀还生了锈,贴着明黄色的符,他咬牙,狠狠闭眼,对着雪纯的耳朵就剪了下去。
“噗呲——”血肉分割,鲜血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