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就想跟夫人在一起。我就看上夫人了。”
“啊!”苏云洛疯了,大喊一声,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快点!”
十八耍赖到底,懒着就是不走。
苏云洛:“你不走我走。”
十八又瞬间跑她前面,把门给挡住。
“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苏云洛威胁道。
十八心一横,解开衣服,露出里面腹肌,准备用色相勾引苏云洛。
实话实说,年轻就是好。
虽然苏云洛那个时代,没有恋爱,更没有爱情。
可她看过加密的历史书,据里面记载,随着社会的发展,女子慢慢的更喜欢跟比自己年轻的弟弟谈恋爱。
之前并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突然就懂了!
无论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真的都很秀色可餐呀!
这诱惑……实在是拒绝不了!
苏云洛觉得自己完蛋了,要沦陷了。
就在这个暧昧不清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门口便响起赵招娣着急的呼喊:“云洛,云洛,不好了!”
随即,门被推开。
“云……”里面的场景让赵招娣忘记了自己进来的目的:“你们在……啊,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这就走!”
“再见,大嫂。”十八露着腹肌,笑眯眯的跟赵招娣挥手。
“站住!回来!走什么呀!”苏云洛脑子都转冒烟了,终于被她想出一个办法。
她抓起桌上银针,稳准狠地扎在十八胸前各个穴位上。
“我只是在给十八扎针!”
“嘶……”十八疼得倒抽冷气。
夫人这肯定是故意的!
“原来是在扎针呀!”赵招娣这才松了口气:“十八你怎么啦?生病了?”
十八:“我……”
苏云洛抢着回答:“没错,他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哦?什么病呀?”
“虫子进了脑子。”
十八:“……”
“啊?那严不严重?要不要紧呀?”
“没事,有我在呢。”
“也是哦,云洛你可是神医,什么病都能治的。”
“大嫂刚才急匆匆跑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苏云洛适时转移开话题,如此,大嫂以后也不会胡思乱想。
“哦。”经这么一提醒,赵招娣才想起自己的正事,脸上重新露出焦急的神色:“云洛,不好了,他们找来了。”
“他们?是谁呀?”
“就是……就是咱们婆婆她们。云洛,现在要怎么办呀?他们找来,肯定没好事情!要不……要不我们闭门不出,假装不在家里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总不能一直不出门的。”苏云洛说道。
十八正一肚子窝火没处发泄呢,夫人竟然说什么他脑子进虫了!什么意思嘛!
忍不住就说:“若真不想见,我直接把人给打包送走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打包?送去哪里?”赵招娣问道。
十八满不在乎的说道:“哪里都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都行。”
“这……不行!”赵招娣赶紧否定掉十八的话,生怕人家真的那么做。
苏云洛可算是看出来了,大嫂这是在纠结呢。
又怕人来了闹事。
又怕见不到人。
或许,别的人她可以不在乎,但那王石头跟王木头,真真实实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视若无睹!
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永远记仇!
“还是出去看看吧。”苏云洛说道。
“啊?要出去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事,有什么好害怕的?走吧。”
“哦。”赵招娣跟在苏云洛后面,忐忑又激动。
毕竟那么久没见孩子了。
说一点不想,那肯定是骗人的!
就是这么久没见孩子们,不知道见面后该说些什么!
苏云洛叫人打开大门,她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门口台阶上,席地而坐一个老妪,满头白发,驼着背,十分沧桑。
正是当年的恶婆婆周梅华。
如今这模样,哪里还有当年半点泼辣!
苏云洛的脑子里冒出八个字:风烛残年,苟延残喘!
老妪旁边,站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骨瘦如柴,单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小男孩以及老妪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面容憔悴苍老消瘦的男子。
要不是仔细看,苏云洛差点就要认不出来。
左边那个男子,是王石头。右边那个,应该是王大山。
王大山的右手边,站着个女人,身材稍微丰韵一些,小腹微微隆起。苏云洛判断,有个六七个月的身孕了!
五个人见到苏云洛出来,赶紧小心翼翼站成一排站好,脸上陪着讨好的笑。
干巴巴的咧着嘴,却因为多年的生疏,加上如今的苏云洛自带气场,不怒自威,他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王大山右手边的孕妇脑子灵光,推了小男孩一把,并且说道:“快,叫三祖母。”
小男孩怯生生的望了苏云洛一眼,并没有喊人。
妇人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叫你喊人也不喊!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苏云洛没说话,赵招娣却在边上看急了眼:“你对一个小娃娃这么凶干什么!你们大人尚且不敢说话,凭什么非得人家小孩子说话呀!”
“哈哈哈……婶婶教训得对,是我太着急了。小苗,这是你亲祖母,快叫祖母。”
小男孩或许是怕再次挨骂,竟然朝着赵招娣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祖母。”
赵招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沸腾了一下,眼眶里有眼泪涌出来:“好孩子。你是谁的孩子呀?”
“娘,小苗是木头的娃。”
“那木头呢?”
“木头……木头还有咱爹,咱二叔,在一次山体滑坡中去世了。”
“什么?”赵招娣身体一晃,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恨归恨。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
听到昔日的丈夫早已成为泉下亡魂,赵招娣还是感觉心里一阵绞痛。
还有她的二儿子,纵使她再不待见,那也是心头肉呀!
恨他们不争,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