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非夜这个反应,许闻澜有些不解:“怎么了?”
孟霏晚叫吃个饭而已,他怎么是这个反应。
“你去吃了你就明白了。”孟非夜叹了一口气,朝着许闻澜神秘兮兮地道。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孟霏晚哪来的一股劲儿,每天忙忙碌碌的,做出一桌子色香味全无的的饭菜,兴致勃勃地过来让他去吃。一开始为了不打击她的信心,孟非夜也硬着头皮吃了。但后来,他每次吃完都得难受一整天,索性就开始躲孟霏晚了。
真的不是他不支持孟霏晚,而是他真的不想再吃孟霏晚弄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饭菜了。每天看着她这么折腾,他也挺累的。
许闻澜皱起了眉头,更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你待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孟非夜朝着他眨眨眼。
“走吧,你多少也吃点!”许闻澜将他拉了起来。
孟非夜起身看着他,很好,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行,我去看着你吃。”孟非夜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俩人洗漱之后,便朝着大厅去了。看到俩人进来,孟霏晚兴奋地朝着俩人招呼道:“哎呀大哥大嫂,你俩终于醒了。这菜我刚刚又重新热了一遍,刚刚好。”
“我不饿,子疏饿了,你让他多吃一点。”面对孟霏晚的热情招呼,孟非夜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许闻澜低头看着孟霏晚做的那一桌子奇形怪状的饭菜,嘴角那似是而非的笑,也彻底垮了下来。
“大嫂,赶紧吃饭啊。”孟霏晚指着桌上的饭菜,朝着许闻澜提醒。
许闻澜嘴角一抽,指着桌上的一道菜,神色僵硬的朝着孟霏晚问道:“这是什么?”
“蛋羹啊。”
“蛋羹?”许闻澜惊了,随后他指着蛋羹上那条连鱼鳞都没有刮,看上去死不瞑目的鱼,神情复杂到极点,“你家蛋羹放鱼上去的?还有,这条鱼杀了吗?”
“鱼还要杀的吗?不是打晕了放进去就可以了吗?”孟霏晚挠了挠头,神色不解。
孟非夜瞥了一眼那道鲫鱼蒸蛋,发现孟霏晚基本上没处理,就放进去了。别说是鱼鳞了,孟霏晚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去。那味道,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得有多腥。
“小妹,听哥一句劝吧,别再浪费食物了。”孟非夜摇了摇头,虽然每次孟霏晚都为了不浪费把东西全吃了,但是他是真的怕孟霏晚把自己给吃死了。
“大哥,我这看着不好看,吃着还是不错的!”说完,孟霏晚还舀了一勺蛋羹吃。
许闻澜这时候瞥到,那蛋羹里头似乎都没有熟透。吓得他当场拉着孟非夜,就跑了:“那个,你自己吃吧,我和阿夜还有些事情。”
“哎,什么意思嘛你们?”孟霏晚追到门口,看着落荒而逃的俩人,气得直跺脚。
直到俩人的声音消失不见,她才坐回了椅子上,满脸不服地端起碗:“不吃就算!不懂欣赏的家伙,我自己一个人全吃完,一点儿也不给你们留!”
......
许闻澜拉着孟非夜跑回了房间,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刻看上去却一副心有余悸地模样。
“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就是不信邪呢?”孟非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这回信了。”许闻澜颔首,“你还是好好劝劝她吧,别浪费食物了,多的是人吃不上饭的这个时候。”
“放心吧,她自己会吃完的。”孟非夜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我倒不怕她浪费,我就怕她再这么折腾下去,给自己毒死了。”
“算了,我带你出去吃吧。”许闻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认命了。
“出去上哪吃啊?上京百姓还没有恢复过来,酒楼这些也都没开呢,你去哪吃?等着吧,我去厨房给你弄。”孟非夜将许闻澜按在椅子上,起身就往厨房去了。
虽然现在酒楼还没有开张营业,但是市集已经陆陆续续恢复了。上京附近的百姓,可开始拉菜肉到城中卖了。所以食材的话,不用担心买不到。
“行。”孟非夜去厨房,许闻澜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内,等着他把东西做好。
吃饱后,孟非夜朝着许闻澜问道:“今天你准备做些什么?”
“皇上给我批了两天的假,我也没什么想做的,在家陪陪你吧。”
“先皇的后事都处理好了?”孟非夜沉思片刻后,朝着许闻澜问道。
“嗯,丧期过后,便是皇上登基的日子。那个时候,我就又得忙起来了。”许闻澜点点头。
“忙,都忙,忙点好啊!”孟非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落寞。
“你别以为你自己就能逃过,大理寺的事务搁浅了那么久了,现在一切都恢复了,你也别想逃。”许闻澜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孟非夜眼前一亮,握住了他的手:“真的吗?我可以不用再天天待在家里了?”
“就怕你到时候求着我给你回家!”
“话可不能说这么早,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无聊成什么样了!你们整天忙忙碌碌,我一个人在这家里面,都快要发霉了。”孟非夜拍了拍许闻澜的肩膀,吐起了苦水。
“等皇上登基就好了。”许闻澜握住了他的手。
“对了,皇上尚未娶妻。如今登基,是不是就要选秀了?”
许闻澜喝茶的手一顿,随后神色也变得严肃:“昨儿已经有人提了,但皇上以先皇丧期未过推辞了。但这后宫,肯定不可能空下来的,特别是这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