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自觉理亏,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地红包递给了他,笑眯眯地道:“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压岁钱。这一年你跟着我,受累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孟非夜在摸了摸那个红包的厚度之后,深刻地理解了这一句话。他脸上的阴霾此刻也一扫而光了,嘴巴在这一刻,都快要笑烂了。
他眉眼舒展,神色也柔和愉悦了许多。他将红包塞进自己的怀中,如沐春风般地朝着许闻澜笑着:“哎呀,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你说你整那么客气做什么?”
许闻澜看着孟非夜迅速变了脸,有些哭笑不得:“你啊,变脸的速度,比那巴蜀茶馆里的变脸师傅都快。”
“看来你是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啊。”孟非夜点点头,神情十分的满足。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太确定,但是我非常确定,有钱能使你这个财迷对我有好脸色!”许闻澜上前轻轻地捏了捏孟非夜的脸,看向他的眸子温柔又宠溺。
“谁会不喜欢钱,跟钱过不去呢?”孟非夜耸耸肩,大咧咧地道。
“行了,我出去给你打水,你洗漱完去和太子拜个年。我带你在四周逛一逛,回来之后就好好休息一下,后半夜我们就得起来收拾东西,继续出发了。”许闻澜拿起盆子,朝着帐篷外走去。
孟非夜见状,默默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等到许闻澜把水打进来之后,他迅速的洗漱好,再让许闻澜帮他把头发束好后,便去南慕景的帐篷里跟他拜年。
孟非夜没想到的是,自己去给南慕景拜年,也收获了红包,而且还是两个。一个是给他的,一个是南慕景让他代替转交给孟霏晚的。
孟非夜拿着两个红包从南慕景的帐篷出来后,嘴角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嘿嘿,阿晚的这个红包,也是我的了。”孟非夜一边咧着嘴,一边将红包往自己的怀里塞。
说是给孟霏晚的,但其实就等于是他的了。等到他见了了孟霏晚,他相信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这钱她肯定乖乖给到自己。
“你嘴角收收吧,都快笑烂了!”许闻澜看着孟非夜一直咧着的嘴,颇显无奈地朝着他提醒道。
“嘿嘿,太高兴了,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你谅解哈!”孟非夜朝着许闻澜敬了个礼,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
“我说你是财迷没说错吧?”许闻澜没忍住,轻笑出声。
“无所谓,钱在我手上,我随便你怎么说。”孟非夜满不在意。
“你现在手中有那么多钱,这彩礼多多少少也够了吧?”许闻澜盯着他的胸口处,轻轻地挑了挑眉。
“那个,这件事儿咱先不提。这钱,我另有打算。”孟非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向许闻澜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警惕。
“小气鬼!”许闻澜被他这个举动气笑了,没好气地抬起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直到孟非夜喘不上来气,他才松开。
“什么小气鬼,我得点钱容易吗?你们这种有钱人,肯定是不会没明白的。”孟非夜捂着自己被许闻澜捏过的鼻子,眼神有些哀怨。
“你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你想想这点钱可以换来我的全部身家,你还会亏吗?”许闻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也是,行吧到时候就拿来给你做彩礼吧。”孟非夜思考了片刻后,才缓缓地点点头。
“想从你这里拿点钱,还真是不容易啊。”许闻澜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让我是葛朗台!”孟非夜朝着他眨了眨眼,笑嘻嘻地道。
“走吧,咱俩在这附近逛逛。今儿早一点休息,后半夜起来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就得出发了。”许闻澜指了指前方,朝着孟非夜道。
孟非夜点点头,跟着许闻澜俩人围着军营附近逛了许久。这期间,孟非夜还堆了好几个雪人。等到他玩累了,俩人才回了帐篷。
俩人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其他将士们已经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了。孟非夜和许闻澜也赶紧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便出了帐篷。将帐篷腾了出来,将士们就可以过来收帐篷了。
天蒙蒙亮时,大家整装待发。一声令下,南慕景带着军队再次浩浩荡荡朝着上京出发。因着在原地停留了两天,所以接下来的路途,基本上就没有再停留过超过一晚上。
为了赶路,有时候大家也只是简单的眯一眯,缓过来之后就又得继续上路了。有好几次,孟非夜都是眯着眼骑马的。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都默默地庆幸,自己没有摔下去是真的命大。
就这么日夜兼程的一路赶路,大家终于在元宵节的前一天,赶到了远郊,与二皇子的军队顺利会合了。
二皇子南慕州比他们提前两天到,此刻已经在这里安营节寨大点好了。两军会合的时候,大家都挥舞着战旗不断欢呼着。
一片欢乐、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南慕景和南慕州相互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并且不停地朝着对方道:“一路过来,辛苦了。”
“二哥,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这半年多,你在岭南受苦了。你被父皇责罚遭难时,我人在淮南,没法将你从囹圄中解救出来。”南慕景握着南慕州的手,满脸自责与愧疚。
“太子,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我在岭南过得也算是悠闲自在。后来带兵打那百越,也觉大快人心。总比待在这上京,受那贼人带来的气要好。”南慕州拍了拍南慕景的肩膀,十分豪爽地道。
“二哥,现在上京是什么情况?”南慕景平复了情绪之后,朝着南慕州满脸严肃地问道。
南慕州环顾了四周,随后朝着他小声道:“我刚到这安顿下来,就派了侦察兵去看了。走,咱们进帐篷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