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帮我也祈下,就让我的妻子孩儿父母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今年我在外,没能跟孩子一起过年。我估摸着我回去,他们得在我耳边念叨得我起茧子。估计啊,还要闹着我给他们补压岁钱了。”周端成杯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和许闻澜被安云在关押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儿了。他的眼底,装满了对自己妻儿的思念。若是可以,他只怕恨不得立刻回到妻儿的身边,陪着他们一起过年。
“周兄,你孩子多大了?”孟非夜朝着他问道。
“儿子8岁,女儿才4岁。小子太顽皮了,我不是很想。倒是想我软软糯糯可爱的女儿,和我那漂亮贤惠的妻子。”周端成笑了笑了,眼底的思念更浓了。
“没关系,等我们回去了,我也给他们打个压岁钱。到时候,他们应该就不会念叨你了。”孟非夜举起酒杯,轻轻地和周端成碰了碰。
“那感情好。”周端成和孟非夜碰完杯之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你这红包得打大一点。你别看我儿子女儿小,活脱脱两个小财迷。你要是打小了,只怕他们会在我耳边念叨上哪找的那么抠搜的兄弟。”
“我看不是侄子侄女儿财迷,是你财迷吧?”孟非夜挑挑眉,一副我都看穿了的模样道。
“我做父亲的,能去拿孩子的压岁钱吗?他们还小,我帮着保管,日后他们上学了用的。”周端成立刻否认道。
孟非夜:果然,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这当爹妈的话术,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嘴角轻轻地抽了抽:“我在大理寺当仵作,月银就那么点,你若是想指望我给你家孩子拿点压岁钱发财,你这辈子怕是吃不上三个菜。我没钱,你想要大红包的话,让子疏和太子给。我呢,礼轻情意重,意思到了就成了!”
“行,到时候我肯定给你两个孩儿封大红包!”南慕景爽快地朝着周端成道。
“那我就替我两个孩儿,谢过太子了。”周端成起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南慕景行了一个礼。
随后他向许闻澜使了个眼神,暗示起了他:“这个,太子都表态了。子疏,你今年给我孩儿的压岁钱,是不是该涨涨了?”
孟非夜:我只恨我不能生,不然生个十个八个年年上你家门口讨钱!!
许闻澜看都没看周端成,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后,极为淡定地朝着他道:“今年我和阿夜是一家的,他给了就是我给了。”
“嚯,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堂堂大理寺卿这么小气,可不行啊!”周端成立刻道。
其实这段时间,他隐隐约约也看出了许闻澜和孟非夜的事儿。一开始他也确实是震惊的,但后来他倒淡定了,甚至觉得这两人是相配的。至少,终于有一个人能将许闻澜治得服服帖帖的了。所以许闻澜这么说,他其实并不吃惊,但是他还是故作一副着急和嫌弃的模样,看向了两人。
“不好意思哈,我的钱也得养家的。”许闻澜轻轻地瞥了一眼周端成,淡淡道。
“那子疏你的日子可是越过越回去了...”周端成调侃道。
“周兄,你为何这般在意侄儿们的压岁钱呢?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孟非夜轻轻挑挑眉,双眸闪过一丝玩味儿。
一旁的许闻澜立刻接收到了他的消息,轻声附和道:“可能你不知道,周大人现在只能靠搜刮他两个孩儿的压岁钱,来给自己整点私房钱了。”
“这样啊。”孟非夜点点头,随后他扭过头朝着周端成凉凉威胁道:“那周兄你可得对我和子疏客气点了,不然我就要将这事儿告发到嫂子面前了。”
南慕景看着许闻澜和孟非夜两人联合着打趣周端成,笑得嘴巴都要酸了。
就在他乐呵呵地看着戏时,周端成扭过头看向他,试图让他伸张正义:“太子您看,往回我受子疏一人欺负就算了。现在呢,还有人和他打配合站了。我不服,您能不能给我做做主!”
周端成话音刚落,南慕景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或者敷衍他的时候。恰好负责送菜的将士们将制作好的菜端了上来。
“这菜上得刚好、刚好啊!”南慕景立刻轻笑着道。
开玩笑,人家两口子哪里是他惹得起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个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大舅哥。他又不傻,他还指望着孟非夜去孟霏晚面前多多替他美言呢。
周端成无奈,最后只得咬牙切齿地朝着两人道:“今儿这酒是管够的,不将你俩喝趴下,我这心头的气啊,那真的下不了!”
孟非夜看着满桌子热情热腾腾、香味扑鼻的菜,眼泪差点不争气的就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他盯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都快要掉进去了:“那几个哥们儿说得不错,今夜这菜属实够硬啊。”
特别是那条冒着热气和香气的烤羊腿,孟非夜真的是馋得不行了。
伙头军怕菜冷,甚至还上了铜锅,让他们涮肉、涮菜吃。烟雾缭绕之间,南慕景看到孟非夜的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等到上菜的将士们退下后,南慕景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卤牛肉后,朝着几人道:“赶紧吃吧,不用客气!”
他话音刚落,孟非夜立刻将视线投向那道烤羊腿。他的目光炙热道,南慕景都怀疑躺在那里的不是羊腿,是许闻澜了。
孟非夜看向烤羊腿的那一瞬间,许闻澜便拿起了匕首,给他割起了肉。
南慕景:不愧是小两口,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