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要您好好的,臣做这一切就都值得。您不知道,臣知道您重创了那匈奴一次时候,”恨不得立刻到您身边,帮着您一起将这帮狼给赶出去。”周端成死死地握着南慕景的手,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
“太子,您先坐下喝杯热茶烤烤火。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您骑马赶来,肯定冻得不行了吧。”孟非夜默默地往炭火盆里多加了几块炭,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不冷,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你们了,我这心里和身子,都热乎得很!”南慕景走到孟非夜身旁坐了下来。
他伸手到一旁的炭火盆烤了烤手,随后端起了孟非夜倒的茶喝了一口:“晓晓那边可还好?”
“太子您放心,晓晓我家小妹看着呢,暂时还能将她稳住。”孟非夜如实道。
“孟兄,这一次你和孟姑娘真的帮了我大忙了。”南慕景满脸感激地朝着孟非夜道。
“太子您客气了,我和阿晚都是咱们大云朝的子民,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还请你再次帮我转告孟姑娘,无论如何,即便是晓晓知晓了,又或者我这边出了什么事。务必要让她稳住晓晓!若是事态真的朝着最坏的情况发展,便带着她隐姓埋名生活吧。孟姑娘的大恩,我日后再报。”南慕影看着孟非夜,再次诚恳地朝着他请求道。
“您放心,阿晚一定会照顾好公主的。”孟非夜点点头,朝着南慕景保证道。
“太子,边关形势如何?”一直都沉默着的许闻澜,终于开口问道。
“至少目前,那匈奴不敢来犯。他们缺粮,军心已经有些不稳了。我和几位将军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又重新修建了布防。他们现在身上有的资料,已经完全作废了。
再加上那安云在的人已经被我们都除掉了,他们得不到最新的消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其实之前若不是安云在搞鬼,那匈奴还真不一定能够这么嚣张。
百越那边已经被二哥彻底打趴下了,我们截取到好几封匈奴和他们来信。从信上看,百越已经绝了心思。任凭那匈奴如何威逼利诱,他们都不愿意再继续和他们沆瀣一气了。”南慕景和许闻澜说起了如今边关的形势。
“那就好、那就好!”周端成连连点头。
随后南慕景神色一冷,眼底满是锐利的肃杀之气:“等到我将边关的事情都弄好之后,便回京解决那罪魁祸首。”
“太子,四皇子那边可有消息?”许闻澜眉头轻皱,朝着南慕景问道。
南慕景摇了摇头:“我最后收到四弟的消息,就是他给我发传来消息说给你们送到边关来了,具体的他也没有和我说多少。但我知道,应该是上京出事了。”
“事发突然,可能四皇子也没能给您说清楚。”许闻澜沉声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细细说。”南慕景神情严肃地道。
紧接着,孟非夜便将事情仔细地和南慕景说了。
南慕景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枝姨都出来了,父皇他还是执迷不悟吗?如今,他是要连枝姨都要问罪吗?”
说到最后,南慕景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了。他实在是不能明白,南景天为何就那般执迷于长生之术呢?
“皇上认为只要获得长生,就能见到已经逝去的皇后。”孟非夜解释道。
孟非夜说完,南慕景的神情也更难看了。他瞳孔一缩,满脸地不敢置信:“父皇是糊涂了吗?母后都已经去了将近二十年了!她不在了,不管他活多久,都不可能再见到母后了!他怎么,怎么会想到如此荒谬的办法啊!”
“皇上的心思,谁又能懂呢?”许闻澜冷笑。
“太子,您可能得快点回上京了。”孟非夜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南慕景提醒道。
“怎么了?”南慕景问道。
“皇上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的,那些丹药太毒了。虽然后面四皇子偷偷换了,但那安云在回去后,势必会让皇上加大药量。
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去见过他,只怕皇上大限将至了。不管您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回去见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还是以太子的身份,回去救这个国家。您都得,赶快了!”孟非夜神情肃穆。
“父皇他....真的?”南慕景的眼眶红了,声音颤抖满脸不敢置信。
“太子,有些事情终是要面对的。”许闻澜沉声安慰道。
南慕景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他才抬头声音沙哑地道:“这事儿等我回去跟各位将军商量好了之后,再做定夺。”
说完之后,他扭头看向周端成和许闻澜:“你们在,我的心也能安定许多。这段时间你们在边关安心养好身子,只有身子养好了,才能跟着我一起打过去。
那安云在心思歹毒、野心勃勃,我不会放过他的。我现在只恨不得,立刻回去将他给碎尸万段。可如今边关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回去也不太现实。
四弟那边一直没有来信息,我估摸着他和他的人都被安云在和孟桐给控制住了。我会派人回上京探查,但我想他和孟桐应该也不敢对他和枝姨做得太过分。
母后去世后,枝姨待我们如同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儿。光是这样,我也得尽力将她和四弟给保下来。大不了,我提前回去一趟又如何?”
南慕景满脸坚定,随后他话锋一转又道:“即便父皇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些年他对枝姨终究是动了情的。更何况,他对枝姨心中还有很多的愧疚。
只要他还活着,安云在和孟桐还不能对枝姨太过分。至少,她和四弟目前为止,不会有生命危险。还好四弟提前预料到,将你们给送出来了。
不然他们两个没有办法拿四弟和枝姨出去,肯定会把怒火都发泄在你们的身上。比起他们两个,你们才更危险。他把你们送过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