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兄没考虑过科考走仕途吗?你要是进入朝堂,肯定能有大作为的。到时候你和子疏一起辅佐太子,多好啊!”南慕影朝着孟非夜提议道。
“是啊,孟兄你之前为何没参加科举考试呢?”周端成有些不解地朝着孟非夜问道。
他们不知道,但是孟非夜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次之所以可以劝动温慧贵妃,是因为老天给他开了个小金手指。如果他不是穿书者,没有做过那场梦的话。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在温慧贵妃面前说些什么。
其实南慕影他们这么说,他还是有点心虚的。虽然他在现代,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但是这古代的科举制度,考试内容,毕竟和现代的是不一样的。他来这里这么久了,才刚刚能把字写得让人看得下去。要是让他去参加考试,秀才他都考不上!
他在现代学的法医学,到这里的话做仵作还是很合适的。但是要入朝当官,他可就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之前身子不好,就是个药罐子。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做得了其他事情啊。这次我也只是侥幸罢了,各位太看得起我了。而且做仵作就是我的志向,能为那些死者伸张正义,我觉得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不能每个人都入朝当官,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人去做。这段时间我跟着子疏查案,帮助那些受害者追查凶手,替他们伸张正义、将坏人绳之于法,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更何况我都21岁了,再从头开始学习考试,等我考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还是算了吧,这样挺好的!”孟非夜委婉拒绝道。
“不晚,怎么会晚呢?现在还有很多已经接近不惑之年的人都还在考,你也才21啊!更何况你身旁还有子疏,他可是当年的状元。你让他辅佐你,定能高中的!
到那个时候,太子可能已经继承大统了。你一旦考上,太子他肯定会重用你的!”听到孟非夜这么说,南慕影赶紧鼓励道。
“四皇子你有所不知,我真不是读书的那一块料。子疏日理万机的,我也不能打搅他不是。人各有命,我相信我做仵作也能做得很好的。”孟非夜笑了笑,朝着南慕影十分坚定地道。
“行吧,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尊重你。”南慕影见孟非夜态度坚定,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解下去。
“当仵作,为死者发声,是子疏毕生所愿。更何况,我可不能失去这个得力助手啊。”许闻澜轻轻笑了笑,替孟非夜打圆场。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好好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的人和我说了,那安云在不出两日就要回到上京了。
现在优势看似在我们这边,但是等到他回来之后,可就不一定了。现在咱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安云在。”李牧清出声提醒道。
“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孟非夜想了想,沉声道。
“什么想法?”南慕影问道。
“就是,若是我们现在派人去把安云在杀了。他死了,这一切不就结束了吗?”孟非夜抬眸,眼神极为清澈地朝着众人问道。
其实这个疑惑,从他在现代的时候,看那些小说、电视剧就已经有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反派,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了?杀了他,又会怎么样呢?
孟非夜的话一出,他们几个人都沉默了。孟非夜的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但真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好像还是有点不妥。
“那个,杀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啊。安云在势力顽固,若是真的将他杀了,可能会引起更大的一个躁动。更何况留着他还有用,弄清楚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又将我们国家的情况和匈奴说了多少。
更何况皇上这般信任他,若是太子或者四皇子在这个时候将他给杀了。只怕,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到那个时候,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就不是安云在,而是皇上了。到那个时候,太子他们就更难做了。”周端成嘴角抽了抽,随后极为认真地朝着孟非夜解释道。
“阿夜,杀人看似简单但却是最难的。就像你说的,如果杀死一个人就能解决事情的话,安云在当初就不会舍命救皇上了。
这件事牵扯太深了,他盘踞了这么多年。就像一棵大树一般,你不知道他地底下的根到底有多长、多分散。砍树不能只是把上面的锯掉,要除根啊!”许闻澜轻轻地拍了拍孟非夜的手,朝着他耐心解释道。
孟非夜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之后我再和你解释。”许闻澜注视着他,笑意温柔。
“太子那边如今怎么样?”李牧清看了眼南慕影,小声问道。
“太子带人放火烧了那匈奴的粮仓,重创了匈奴军队之后。咱们的将士士气大涨,也充满了信心。再加上太子和将军们重新制定了战术,重新调整了边关布防。
太子告诉我,他和几位将军想趁着匈奴手忙脚乱、借着咱们军中士气大涨,主动出击。虽不指望这一次把匈奴打败,但至少能把他们逼退到边境线数十里。”南慕影朝着李牧清说起了最近南慕景的情况。
“那太子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周端成问道。
“按照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太子可以全心在边关抗击匈奴了。现在我们已经能够见到父皇,父皇又是母妃带着人在照顾着。我们的局面目前没有那么被动,我们几人在上京跟安云在周旋,也够了。”南慕影沉思片刻后,朝着几人道。
“目前看着是我们占优势,但是安云在回来之后就不一定了。臣认为,还是得未雨绸缪。皇上如今昏睡着,四皇子您和温慧贵妃趁机将那些术士还有孟桐他们敢了出去。
按照皇上对长生的执着,臣就怕他醒来之后,以此责罚您与温慧贵妃。安云在若是趁着这个节骨眼,拿今日的事情做文章的话。只怕你和贵妃娘娘,会沦落到当日太子那般处境。”李牧清叹了一口气,满脸忧心忡忡地朝着南慕影道。
“那丞相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南慕影满脸认真地朝着李牧清问道。
“太子那边,匈奴当然该打。但是也得让他时刻准备着,跟二皇子一起打“清君侧”的名义回京。只有让皇上直面安云在的阴谋,他才会死心。”李牧清沉声朝着南慕影道。
“好,我待会儿回去就给太子发密函。”南慕影点点头,认真道。
“安云在那边想点办法,在路上给他多使点绊子。让他没有办法那么快回到上京,也给我们多争取一点时间。至少让四皇子和皇上见上面、说上话之后,再让他回来。”李牧清抬头,朝着许闻澜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