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云韵可能会想办法约我见面,她虽已有疑心,但凡是还是要讲个证据。若是我手上没有证明的话,她就算有怀疑,我也没有办法说服她,让她完全相信。当初她被设计差点丢命这件事,你得帮我找到一些证据,证明当初她是被安云在陷害的。”孟非夜看向许闻澜,神情十分的严肃。
“你放心,即便是没有,我也给你造一个出来。”许闻澜朝着他肯定道。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孟非夜点点头。
这段时间,许闻澜与孟非夜的相处和见面,都是短暂又匆忙的。见面之后,许闻澜又得继续回到宫中与安云在周旋。
南慕景被南景天责罚拘禁的事情,即便安云在不断地封锁消息,但在许闻澜他们的努力下,这消息还是流到了坊间。顿时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南景天沉迷修炼长生之术,不问国事任由边关战火肆虐的事情,就已经让老百姓怨声载道了。现如今,他将极力挽救局面,派兵守护边关的南慕景给拘禁,并且准备除掉他的太子之位。
原因竟然是因为南慕景将他丹炉打碎,劝诫他不要再沉迷长生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就被他罚得如此狠。
南慕景被拘禁,安云在监国后第一时间竟是让边关将士退兵投降,自己派人前去求和。更是主动提起出了割地赔款这样丧权辱国的条件来,更让百姓觉得愤怒不已。
大云朝本就不是小国,按照正常来说不管是匈奴还是百越,都没有办法与大云所抗衡。
先前被他们占领先机,只是因为朝廷一直拖着不出兵。但南慕景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兵,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只要正常出兵,将士们就一定能将外敌赶出国家,还老百姓和平安定的生活。
可如今才刚刚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被南景天和安云在一同给斩断了,这让老百姓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至此,安云在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和印象,也都降到了谷底。
坊间更传,南景天之所以这样,是被邪祟上身,又可能是被人下了蛊毒。但不管如何说法,他修炼长生之术而不管家国之事的态度,还是引起了老百姓极大的不满和怨气。
各地百姓和官员联名上书,恳求南景天释放太子,惩治佞臣。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推崇立新君了。南景天既已无心管理国事,理应退位让南慕景登基。
安云在将这事告知了南景天,甚至还添油加醋。这么一来南景天更生气了,认定南慕景已经起了谋逆之心。
一气之下,他竟让安云在将南慕景从宗人府带出来,他要亲手了解了南慕景。
为了让事情不露出破绽,营救太子一事是许闻澜联合周端成以及丞相去做的,提前告知了二皇子让他准备。
其他人并未告知,就怕他们一不小心被安云在看出来,让计划以失败告终。
所以一直守在殿外为南慕景求情的皇子们一听,瞬间慌了。纷纷闯进殿内跪在了南景天的面前,今日就算把性命豁出去,他们也要救南慕景一命。
虽然皇子之中也有想上位者,太子若出事他们也乐见其成。但他们不希望南慕景是这样出事。攘外必先安内,在家国大事前,他们应该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
南景天见此情况,更气了。被求情的皇子以及众大臣刺激到,他便越发觉得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下位。气血攻心,他当场狂吐鲜血,晕死过去......
出了这一场闹剧,安云在派人到宗人府押解南慕景的时候,才发现南慕景已经被救出。留在宗人府的,不过是许闻澜他们安排的替身罢了。
安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下了通缉令,派人去缉拿南慕景。许闻澜和周端成因此,也被安云在关进了天牢之中。
但他因为顾忌丞相的身份,没敢将他一同关押,而是将他软禁于宫中,派人日日看守着。
被押进天牢里的许闻澜和周端成就不是很好过了,整日被严刑逼供,让他们说出南慕景的下落。
此刻的安云在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他知道即便现在缉拿南慕景为时已晚,所以他干脆就发出消息,称南慕景谋反,试图弑父夺取皇位。被皇上发现之后,依旧不知悔改,畏罪潜逃。更是拿出了千两白银,重金悬赏。
安云在没想到许闻澜他们竟然敢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气急败坏之下,每天都会拿许闻澜和周端成出气。
两个难兄难弟被关在天牢里,属实是有苦难言啊......
这日,安云在又到天牢里发了一通气才离去。
周端成和许闻澜被绑在刑架上,衣衫褴褛,浑身是伤。血水和汗水,已经将他们的衣衫给打湿了。
周端成歪着脑袋,脸色苍白无血色,却满是嘲讽和不屑。
他扭头看向一旁闭着眼的许闻澜,不由得打趣道:“怎么了?子疏兄你这就抗不住了?”
见许闻澜不搭理他,周端成轻笑了两声。看着着昏暗的审讯室,喋喋不休了起来:“你说咱俩联合审了那么多犯人,没想到今日竟然一起被人审。你说说,咱俩这是什么缘分啊?”
“这安云在也是的,就能他算计我们,我们不能算计他?按照你家孟兄的说法,他这就是那什么破防吧?这狗东西,天天这么折磨我们,也不知道我这身子骨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他也就这点手段,比不上我们刑部也比不上你们大理寺。啧啧啧啧啧,说实话,要不是皇上器重他,他哪里能活到现在啊。”
“不过说认真的,太子再不回来我这可能真的顶不住了!可怜我家夫人和孩子啊,成亲没多久就要开始守寡。孩子刚出生,就要没爹咯!”
周端成絮絮叨叨着,一来提神,二来也能让自己不那么苦闷。
见许闻澜一直没有搭理他,他朝许闻澜的方向用力吹了一口气:“哎,你不是吧?真顶不住了?这点力度都能给你打晕过去啊?太弱了吧,子疏兄!”
许闻澜此时才缓缓睁开眼,好看的双眸此刻满是平静和清冷:“你好吵。”
“你还嫌我吵,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你还能有个说话的人。我要是不在或者给他们弄死了,闷死你!”听到许闻澜这么一说,周端成有些不乐意了。
“你还是留点力气吧,和我说这么多,你不怕明天没力气骂安云在了?”许闻澜面无表情地朝着周端成道。
“你小看爷的战斗力了,我就算和你聊个三天三夜,也照样能将那安云在十八代祖宗都骂了。小小安云在,本官一定将他斩于马下。”周端成扭头看着许闻澜,满脸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