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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慕景正在和许闻澜说着朝堂的事,他在京城的人来信,称南景天痴迷于长生之术,召集了一堆术士在宫中做法炼丹。

现如今,已经疯魔到连早朝都不上了。他如今已经无心执政,所有政事全都交由安云在处理。但在一些重事之上,他却一直找借口称需要南景天做决断,和迟迟不去处理。

如今南边已经有战火重燃的势头,百越联合暹罗举兵朝着国界线逼近。北边匈奴人也在不断挑衅、试图侵略国土。

边疆已经乱成一团麻了,边境百姓出逃,边境将领不断上书求朝廷派兵支援,做出反击。可因着南景天沉迷于长生之术,安云在又故意不作为。边疆现在无增援,苦撑多日也快支撑不住了。

南慕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刻,立刻来找许闻澜商量。

两人正讨论着,南晓晓突然闯了进来。

“子疏哥哥,孟大哥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你赶紧去看看他。”南晓晓看着许闻澜,因着一路跑过来,此刻的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怎么了?”许闻澜听到南晓晓的话,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南晓晓知道时间紧迫,所以用简单的言语和许闻澜说起来刚刚在院落里发生的事。

许闻澜一听,紧绷着下颚,疾步朝着屋外赶去。

“皇兄,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南晓晓看着南慕景,满脸担忧地问道。

“我们就不去了,子疏他会处理好的。”南慕景拍拍她的肩膀,朝着她道。

“皇兄,过几日就是这淮州城的花灯会了,我听说有可多好玩的了。到时候,你跟着子疏哥哥她们陪我一块儿去好不好?”南晓晓朝着南慕景问道。

“好啊,这段时间皇兄忙着处理那贪官的事情,都没有时间来陪你。现在那些已经处理完了,皇兄自然是要陪你好好玩耍的。”南慕景朝着南晓晓温柔地笑道。

“哎,就是可惜了....”南晓晓忽然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道。

“你无端端的叹什么气啊?”南慕景轻轻地用手指点点头她的额头,朝着她问道。

“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次,阿晚却不在,属实是可惜了。”南晓晓有些愁眉苦脸地朝着南慕景道。

“你啊,以为人家孟小姐和你一样贪玩儿啊?”南慕景看着他,无奈地道。

“所以你根本就不了解阿晚,不信你去问孟大哥,阿晚她可比我贪玩儿多了。她这些年,可没少四处乱跑,四处玩儿。”南晓晓看着南慕景,有些不服气地道。

“是是是,我不了解孟姑娘。”提到孟霏晚,南慕景的眼神也不自觉变得柔和许多了。

孟霏晚看着南慕景那样,不由朝着他打趣道:“皇兄,这么久了,你还是不好意思和阿晚相处吗?你这样可不行哦,喜欢一个女孩子呢,还是要更主动一些的。”

南晓晓说完,南慕景的脸瞬间就红了。他看着南晓晓,眼神不断躲避着,支支吾吾地朝着她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什么!”

“你看你还不承认,别装了,你喜欢阿晚这件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南晓晓看着他,笑眯眯地说道。

南晓晓这么一说,南慕景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子处。他瞳孔放大,满脸不敢置信地朝着南晓晓问道:“有..有那么明显吗?”

“当然明显啦,你看阿晚的眼神,真的算不上清白。”南晓晓极为认真地朝着南慕景道。

“那..那孟姑娘他....”南慕景的神色看上去,更加慌张了。

“她?”南晓晓挑挑眉,轻声道。

随后,在南慕景紧张地神情中,南晓晓低低的笑了两声:“哈哈哈,阿晚她对感情的事还完全没开窍呢,你放心吧,所有人都能看出,但她是那个唯独看不出来的。

她在感情一事上就像个木头,你指望着她看出来。我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对她的感情的。放心吧,她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南慕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朝着南晓晓道。

“可是皇兄,虽然你是我的皇兄,但有些事我还是想提前和你说说。”南晓晓看着南慕景,神情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南晓晓突然这么一说,南慕景心里立刻就猜测到了南晓晓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他低垂着眉眼,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苦涩地笑:“你说吧。”

“我知晓你这是第一次对女子心动,可是你的身份终归是特殊的。父皇虽宠我们,但从小到大,宫中那些谋权争宠的手段我们也见识了不少。

我们在那高墙内长大,从小到大一直被身份和规矩束缚着。这其中的苦,我们都清楚。阿晚那般恣意鲜活的女子,她应该永远待在蓝天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她不应该被困于圣深宫高墙内,更不应该被规矩束缚,被宫中那些争斗耗费蹉跎一生。你我都很清楚,宫中的争斗有多么的可怕。阿晚她,不应该也不会为了得到一个男子的宠爱,费尽心血、机关算尽。她生来,就不是那种要跟一堆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宠爱的。

皇兄,终有一日你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你现在可以说得很好听,可一旦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你的心境是会改变的。

所以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的心不会变,不能保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能保证护她周全的话。这份感情,你还是到此为止吧。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帝王是可以权和情,兼得的。”

南晓晓看着南慕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果南慕景不能保证初心不变,她倒宁愿南慕景从现在就开始放弃这段感情。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不是圣人,感情这种事,我无法克制。”南慕景低垂着眉眼,朝着南晓晓沉声道。

“克制不了也得克制,身居高位者儿女之情永远不不能排在第一位。”南晓晓看着他,掷地有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