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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孟非夜扭头看向她,朝着她沉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若国家陷入动荡战乱之中,唯有拼一把,才能换回一线生机不是吗?无论男女,大家都有救国责任。”孟霏晚握着拳头,朝着孟非夜满脸坚定地道。

“休息吧,别想那么多,咱们国家好着呢!”孟非夜笑了笑,上前揉了揉孟霏晚的脑袋,朝着她温柔地道。

第二日,上京城中便传出了孟霏晚病重的消息。两日后,孟霏晚被送回西北养病的消息不胫而走。众人也不由感到十分唏嘘,更是称孟霏晚是因与许闻澜和离伤心过度,而病倒。

孟霏晚走了,但是案子还得继续查。

那红衣男子的尸体被找回,京城中闹鬼的事情也被说开,特别是在知晓文昌王妃之所以被恶鬼缠身,是因为有人给她下毒,致使她产生幻觉的事情被宣扬出去后,大家渐渐地也就从恶鬼闹京城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再加上尸体已经被寻回,也没有人再说自己撞鬼了,渐渐的大家也就从恐惧之中走了出来。京城,也开始恢复了他本来的繁华和热闹。

尸体寻回的第一时间,就有人到大理寺认尸了......

孟非夜和许闻澜收到消息赶到时候,发现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正满脸焦灼的站在义庄的门口。看到孟非夜和许闻澜过来,她赶紧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朝着许闻澜行礼道:“民妇拜见大人,还望大人替民妇申冤做主!”

“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许闻澜朝着她抬手道。

那女子见状,起身朝着许闻澜道:“谢大人!”

“你是何人,今儿到大理寺来所为何事?”许闻澜神情严峻地朝着女子问道。

“民妇王芳,家住京城绿柳胡同巷28号,今儿上大理寺是来报案寻我夫君刘子俊。他现年32,一月前出门后,至今未归。

前段时间大理寺张贴出认尸贴,那上面尸体的画像与我夫君有七八成相似。我本来想到大理寺认尸的,可后来又听说尸体丢失,我便报了侥幸心理,认为一定不是我夫君。

可谁曾想,这尸体都已经寻回了,我的夫君至今未回。无奈之下,只得到这来了。若那尸体真是我家夫君,还请大人替民妇和我夫君做主啊!”

王芳说到最后,泪如雨下,作势又要给许闻澜跪下来。

一旁的孟非夜赶紧扶住了她,虽心有不忍,但还是提醒道:“这位夫人,您随我来。”

说着,他直接带着王芳进了义庄。

尸体被寻回时,已经开始有一些腐烂了,再加上这人穿着估计与日常大相径庭,孟非夜还有些担心,她会认不出来。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王芳仅仅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一瞬间,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浑身不断颤抖着,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她此时已经顾不上恶臭了,直接扑倒了尸体身上,痛哭起来。

因为极度的悲伤,她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痛苦的呜咽着,情绪完全崩溃了。

王芳整个人瘫软在了尸体身上,不断发泄着自己内心的痛苦。

等到她的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孟非夜上前朝着她宽慰道:“家属请节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逝者入土为安吧。”

王芳抬头,直接跪了下来,朝着孟非夜道:“求大人给民妇做主,我夫君为人和善,从未与人结仇,究竟是谁这般狠心,竟然如此害他。

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不在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我该如何向公婆还有孩子交代啊!请两位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王芳说完,朝着孟非夜和许闻澜不断磕着头,朝着他们两个人祈求道。

孟非夜见状,立刻将她搀扶了起来。这下,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刘子俊的死,或许是他自己造成的。

虽然这其中虽不乏有人引诱,但也是刘子俊自己本身的意愿。他之前验尸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的特殊癖好。

王芳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更是为了他如此痛苦,孟非夜突然十分心疼和同情她。

她或许不知道,她的丈夫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她。

而她现在却在苦苦哀求着,许闻澜替她申冤。

他不知道如何和她说明,只得暂时离开了此处,到屋外透气去了。

许闻澜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于是朝着王芳道:“既然确定此人是你的丈夫,那便先将尸体领回去吧。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让逝者体面的离开。至于其他的,我们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随后他交代了凌木,让他带着人走程序,在确定王芳的身份之后,确认死者的身份无误后,将尸体认领回去。交代完之后,他便出去寻孟非夜了。

他出去时,看到孟非夜正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地站在大理寺的老榕树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许闻澜走到了他的身旁,朝着他轻声问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像这样的,该如何跟家属交代呢?”孟非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着许闻澜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如实交代。”许闻澜面不改色地朝着孟非夜道。

“她若是知道真相的话,这得该有多么的痛苦啊。”孟非夜的双眸闪过一丝不忍,朝着许闻澜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可是比起谎言,她更需要真相。她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痛苦或许都是短暂的,只有彻底知道真相,她才能朝前看。不然,她将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无法释怀。”许闻澜轻轻地拍了拍孟非夜的肩膀,朝着他语重心长地道。

“其实刚刚我真的很想告诉她真相的,但是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就不说,会有人告诉她的,阿夜,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得承认,很多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让所有结局都完美。众生皆苦,只要我们所做,对得起良心便好。”许闻澜柔声朝着他安慰道。

孟非夜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看向不远处,正跟在凌木身后,伤心得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着,准备去办手续领尸的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