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认命了!”韵儿说完,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安云在已经完全石化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他一心一意对待的人,竟然是个鸠占鹊巢之人。
此刻的他,眼神中好像有什么在碎裂崩塌。他感觉自己脑袋里有一根弦,瞬间断裂。
“你...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沉默了许久后,安云在才走到了韵儿的面前,将她一把扶起,红着眼,声音微不可闻地颤抖着朝着她问道。
他话音刚落,韵儿直接哭着扑进了他的怀中,哭得浑身发软、颤抖:“呜呜呜,我很多次都想告诉你,可是我看着你那般爱护她、完全不给任何人有一点诋毁她的机会,甚至你为了她更不可能给其他女人有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说,你说我怎么和你说啊?只要在这府上,她无论任何时候都守在你的身旁,我有机会、有可能与你说吗?”
似乎是要把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不甘、愤怒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韵儿紧紧地抓着安云在的手,朝着他不断倾述着。
这场面,任由谁看了都要为之而动容。特别是安云在,若不是大家都在,只怕他的情绪也要失控了。
“不对啊,照你这么所说,现在的王妃叫楚云韵。这楚云韵说要和你换你就换了?而且为何一开始你就不说清楚也不说明白呢?她不肯换回来你就不换了?那嫁衣又不是长她身上了,我不信她24小时都穿着。”
就在场面极度煽情,让一旁比较感性的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之时,孟霏晚在一旁,提出了质疑。
面对孟霏晚的质疑,韵儿的身形一顿,神情也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见此,孟霏晚乘胜追击,立刻追问道:“难道你真的一点和王爷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吗?这些年你就这么干看着,任由着那楚韵儿顶着你的身份生活?为什么你不和家里人通信呢?这些年你的家里人,难道没有到京城中见你吗?又或者,王爷难道没有与你一起回娘家看看吗?”
孟霏晚不断追问,韵儿的神情就越发的难堪和不知所措。
孟霏晚的话,更是让安云在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他一把将韵儿从他的怀中推开,神情和双眸也在一点一点的冷却。看得韵儿甚至慌乱和害怕得,不敢与他对视。
“这些年,本王与王妃回西北省亲也有两三回了,楚家人也来了两次京城。可为何,没有一次拆穿过她呢?甚至,所有人的相处都是十分自然的,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质疑过她。
你若真的被顶了身份,即使你不说,你的爹娘怎么可能不说?楚家嫡女从小备受宠爱,被楚家视为掌上明珠。又怎会看着你受委屈,看着你被当成婢女下人而一言不发?”
安云在神情冷峻,目光凌厉地看着韵儿,朝着他掷地有声、冷若冰霜地质问道。
韵儿被他问得不断后退,噙满泪水的大眼里也写满了慌乱无措。
她死死地咬着唇、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上一句话来。
南景天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后,朝着韵儿不怒自威地道:“这么说来,便是你们一家人自己狸猫换太子,欺骗文昌王咯?”
韵儿被南景天的气场给震到,吓得立刻下跪,朝着他道:“皇上恕罪,奴婢..奴婢以及奴婢家人绝无欺骗王爷的意思。”
“哼,那你说你们家究竟是什么意思?”南晓晓也在一旁,冷着脸质问道。
韵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飘忽,心虚到了极致。
见状,她直接朝着安云在打起了感情牌:“云在哥哥,有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于你解释。可是甜儿、甜儿对你的心意,却从来未曾变过。
也真是因为这样,我才...我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来!甜儿也不想的,可是甜儿看着她如此欺骗你,如此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我的人生,我实在是不甘心啊!
明明、明明我们才本该、本该是一对的。她欺骗你多年,将我们拆开,让我日夜备受煎熬,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无法相认。
这些年,甜儿的心里好苦啊,真的好苦啊!每每午夜梦回之时,甜儿总能想起,想起咱们在西北的日。想起你带着我骑马、带着我打猎的画面。”
安云在听着他的话,神情又再次缓和了下来,眼里的质疑,也再次退了下去。
见安云在被自己说动,韵儿更是得寸进尺地道:“云在哥哥,那楚云韵该死。你为了她做成这般,实属不值。她这些年表面上温柔仁慈,但私底下却恶毒到极致。没有人的时候,她害怕事情败露,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更是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不能讲这件事情说出去。她私底下定是作恶多端,若不是自己心里有鬼,又怎么会怕鬼怕得如此?”
“那不是你给她下药了吗?若没有你这药,王妃又怎会日日夜夜被恶鬼缠身呢?”许闻澜厉声诘问道。
“确实有鬼,不过王妃身边的那只恶鬼,是你才对!”孟非夜言辞犀利、神色凌厉地道。
她的话漏洞百出,都不用细想就能找出许多问题。也就是安云在对她还有些童年滤镜,所以能暂时骗过他。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外人来看,这其中的猫腻,他们一听便知了。
若她真的是楚云甜,那不就是摆明了这事儿就是她和她家里人搞出来的替嫁的这一说吗?
当初他替孟霏晚出嫁,是因为孟霏晚自己逃婚了。如今她们一家让真正的楚云韵出嫁,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们不想被安云在知道的秘密。
至于这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也只有她和她的家人清楚......
见自己再次被戳穿,韵儿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恨毒。
“云在哥哥,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韵儿继续朝着安云在楚楚可怜道。
“仅凭你一人之词,你让本王如何理解你?”安云在将她推离了自己,神色有些冰冷地道。
安云在说完,韵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