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呵,我看是小区的人跟着你们倒霉吧,这蛇还真可能是你们家引来的。”
见气氛都到这了,秦警官才假意劝道:“小冉,你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吵架的。”
“人家都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案?”
见状,布丁妈妈讨好的上前。
“瑶瑶妈妈,大家都是邻居,没必要这样。我爸他真的在休息,你们晚点再过来吧。”
不等我说话,外面有邻居大声喊道:“凭什么?你们上头有人就可以搞特例?警察同志,那个放蛇的目标一定就是他们家,可不能放过啊,我们小区那么多人可不想给他们陪葬。”
这于家上头还真有人啊?
话都说到这了,再不让我们进去似乎真说不过去了。
布丁奶奶沉着脸,“行,但只有这位警官能进去,你,”
她紧盯着我,“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她目光里有轻视。
我冷哼一声,“放心,像你们家这种所谓的豪宅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才没兴趣。”
我朝秦警官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走出院子。
身后有人跟上来,“小冉,那条蛇真是他们的仇家放的对不对?”
你们不都自己得出结论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礼貌的笑笑,“那谁敢确定啊?警察都还没出来。”
“你不是和警察关系好吗?等他出来了,可一定要把第一手信息告诉我们啊。”
“对,大家都是邻居,一定要共同进退啊。”
脸可真大,你们是我谁啊?
我知道的信息还要无偿分享给你们?
真是想屁吃。
我没有搭理他们,径直回了别墅。
让宁芷帮我隐身后,我又悄悄出了屋,穿过于家大门外迟迟没有散去的人群,走进院子。
门紧紧关着。
我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头,稍微站远一点之后便朝着别墅的落地窗用力砸去。
砰的一声,落地窗上出现裂缝。
随即那条裂缝周围现出蛛网一样的小裂缝。
不过几秒之后便全部碎裂。
这动静把屋里正坐在沙发上说着话的布丁父母吓了一跳。
“玻璃怎么碎了?”
布丁妈妈紧张的起身。
当看到地上那块石头,猜到玻璃突然碎裂的原因,转身朝着布丁爸爸就吼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什么意思?这是我让人砸的?”
布丁爸爸不甘心,起身回怼。
布丁奶奶从楼上走下,神情严肃,“喊什么?家里不是只有你们。”
“妈你看,玻璃让人砸碎了。一定是外面那些人干的,他们认定那蛇…”
布丁妈妈说不下去了,她红着双眼。
我离三人不远,能清楚看到她眼睛下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
“慌什么?放蛇的人都没抓到,谁敢说和我们有关系?”
布丁奶奶走到落地窗前,能看出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把石头装起来,到时让小凡帮忙去查查上面都有谁的指纹。我们这玻璃窗可不便宜,一定给那些人故意破坏的人一点教训。”
死老太婆,都到这会了还想着报复。
她说完又开门走到院里,对邻居各种威胁。
我没空去听她那些长篇大论,在客厅走了一圈。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小布丁家。
家里装修的还算是豪华,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可我往裤兜里一摸,却发现乌木正在发烫。
比之前在院子里时要强烈不少。
我不禁警觉起来。
这时,踢踏踢踏拖鞋急切踩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躲到一旁。
只见布丁妈妈拿着手机,大步走到鞋柜前,嘴里边还说道:“我得出去趟,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布丁爸爸似乎很是不爽,“我提醒你,你要是再去外面欠钱,就不要回来了。”
“知道了。”
布丁妈妈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高跟鞋。
当看到那双鞋我一愣。
鲜红的颜色,那不正是我在澄县酒店看到的那双?
以前从来没见有人穿过,怎么短短几天就总是遇到?
我心里一紧,大步朝布丁妈妈走去。
越到跟前,乌木就越烫。
我还是不敢确定。
直到布丁妈妈走出别墅,乌木周身的温度迅速下降。
我才终于确定,那双鞋有问题。
我来不及等秦警官,大步追了出去。
布丁妈妈脚步匆忙,出了院子,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豪车就坐了上去。
趁着她接电话的功夫,我钻进后座。
“我马上到,换地方了…哦,好好好,马上来。”
布丁妈妈挂断电话,还低声嘀咕了一句:“搞得跟做贼一样,真累。”
也不知道电话对面是男是女。
但能想见,那个人肯定是于家很不喜欢的人。
看布丁妈妈样子乖巧,怎么会和家人对着干呢?
我悄悄从兜里拿出乌木,它又开始发烫,周身发出浅色的光芒。
我不禁疑惑,是妖物躲在高跟鞋里?
还是妖物变成了高跟鞋?
可这两种猜测都不像是正常妖物会干出来的事情。
它们可以变成动物,变成人形,还真没见过谁喜欢变成被人踩在脚底下的高跟鞋。
还是说……
我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会不会这里根本没有妖物,只是那双鞋是妖物穿过的,所以上面有妖物留下的痕迹。
或者说这双鞋是妖物的武器。
所以乌木会发烫,但又不是见到妖物时那种橙红色的显眼火光,温度也没有那么强烈。
这么一想似乎说得通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想办法把这双鞋带回去,不让它祸害人。
可该怎么给它弄回去呢?
这时,车子来到十字路口,绿灯转瞬变成红灯。
“真倒霉,就差一秒。”
布丁妈妈气呼呼的拍了拍方向盘。
看着红灯上面那不停跳动的数字,我有了主意。
轻轻朝乌木吹了口气。
上面浅色光芒瞬间变得鲜红,冒出点点火光。
我用乌木点燃了副驾座椅。
火苗迅速窜起,布丁妈妈转头正好瞧见,吓得惊呼,不敢继续待在车上,抱着脑袋就冲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