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别墅大门外,瑶瑶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我们回来,开心的扑到景沐怀里,甜甜的喊了声:“爸爸!”
我佯装吃醋,“看来还是爸爸最亲啊,都不抱妈妈。”
瑶瑶年纪小,当真了,忙松开景沐朝我扑来,“妈妈最好。”
我乐了,摸摸她的小脑袋,“嗯,都好。我们瑶瑶也是世界上最乖最好的小宝贝。”
瑶瑶这才又开心的笑起来。
景沐之前说好他买菜做饭,所以妈妈来帮忙也被他拒绝了。
我将妈妈拉到客厅坐着,“你在这陪着瑶瑶,今天的晚饭就交给我和景沐吧。”
瑶瑶抬头,“我也要帮你们。”
她手里拿着玩具小锅,固执的要来帮忙。
没办法,她虽然才三岁,那牛脾气却一点不比我和景沐差。
闹了半天最后只得同意。
不得不说,有了小帮手,这洗起菜来就是快。
如果不用我跟在后头再洗一遍的话……
景沐在一旁见了哭笑不得。
“瑶瑶,你别把自己也给洗了。”
瑶瑶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裙子,一大半都已经被水弄湿。
忙起身,朝门口喊道:“小姨,快给我换衣服。”
玉清和宁芷急匆匆跑来,见她那模样也是乐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哪是洗菜啊,分明是在洗澡。”
瑶瑶撅着小嘴,一脸不乐意,伸手一指旁边篮子里刚被我洗完第二遍的青菜,“看,那都是我洗的。”
“对,我作证,这都是瑶瑶洗的。”
我将手里的青菜往女儿的小手里一塞,“瑶瑶乖,把这洗了就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
瑶瑶似乎对于我的肯定很满意,用力点头。
弯腰将手里的青菜往面前的小盆里一放,开始“认真”的洗起菜来。
很快,她又起身。
“洗好了。走吧。”
她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一点都不像是才三岁的孩子。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我不禁感叹:“有时真感觉自己连瑶瑶都不如。”
景沐正穿着围裙切菜,一听这话回头看我。
“你比同年龄的人厉害很多,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差劲。”
他神情很是认真,似乎是真的怕我自卑而安慰着。
我一愣,最近的景沐真的有点怪。
“老公!”
我鼓起勇气想要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妈却走进来。
“瑶瑶,你伯母打电话来了。”
伯母?
我看了眼景沐,急忙放下手里的菜跟着妈妈去客厅。
伯母的声音听着倒还正常。
估计是怕我担心,所以把下午的检查结果跟我说了一遍。
“茉茉你放心,医生说之前都是误诊,我没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在家好好休息休息,仔细补补就好了。航航也没事,你放心吧。”
“那就好。”
虽然我知道他们会平安,但听到伯母这么说,我还是松了口气。
“对了,还有件事,齐晓峰他妈妈不是被警察关了吗?刚小博阿姨来电话,说齐晓峰他爸跑去警局闹,谁劝都不听,就在大门外坐着。
说要么放了他家老太婆,要么就把齐晓峰送回去。”
看来是因为那些视频,齐晓峰被抓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老家。
我明白伯母突然说这些的原因。
他们一大家子因为齐晓峰闹的鸡犬不宁,特别是冉鸿博舅舅一家,还出了人命。
这样的仇恨根本不可能简简单单化解。
她肯定是不希望齐晓峰逃脱刑罚的,但目前除了那把剪刀和纸条,又没有其他证据证明齐晓峰和他们出事有直接联系。
更何况如今是法治社会,光凭着那把剪刀,根本无法给齐晓峰定罪。
毕竟这是封建迷信,如果真因此给他判刑,势必引起强大的舆论反噬。
“放心吧,齐晓峰不可能被送回老家,他做了坏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
真正的齐晓峰还在逍遥法外,如果迫于压力将假的送去,到时真的齐晓峰再跳出来说点什么,这事就解释不清了。
警方的公信力也会受损。
“那就好,”
伯母轻声叹气,“其实很多年前,我和晓峰他们家关系还挺好的。他妈也没那么泼辣。
自从晓峰结婚以后,他媳妇就成了一家之主,婆媳矛盾不断,我也和他们慢慢的疏远了。”
难怪一开始冉鸿博怀疑齐晓峰的时候,伯母一直不愿相信。
在她眼里,齐晓峰老实本分,根本不可能做那些事。
可惜现实还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挂断电话,我心事重重。
妈妈不放心,问起伯母说了什么。
我含糊着回了几句,只告诉她伯母一家都没事,剩下的事情也很快就会解决。
妈妈拉着我的胳膊,一脸愁容,“你也要注意安全,要是真的危险就不要去了。”
我能理解她的担忧。
毕竟在我和景沐认识之前,也就五岁那年差点出事,之后便平平安安长大到24岁。
他们想要保护我的心比谁都要强烈。
“我知道该怎么做。再说景沐还教了我好多本事,我现在可牛了。”
“是啊,再说还有我和宁芷呢,茉茉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玉清从楼上下来,安慰的去挽妈妈的胳膊,“您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都能保护茉茉。”
妈妈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见妈妈上楼去陪瑶瑶了,客厅也没有其他人,玉清神秘兮兮的将我拉到角落。
“你和景沐最近是不是总闹别扭?”
“没啊,我们挺好的。”
“是吗?”闻言,玉清皱眉,“那他最近也太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
玉清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直觉不对劲,“他到底怎么了?”
玉清想了想后才说道:“前几天他回来后将我和宁芷喊到书房,说这段时间不让我和宁芷跟着你一起破案。所以我以为你俩吵架了。”
这……
要锻炼我也不是不行,可连个帮手都不给我?
他一直知道宁芷能帮我很多的忙,竟然还说那样的话。
难怪早上宁芷送我去澄县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我心里突然的委屈。
景沐到底在想什么?
又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