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我?”
我心中诧异,看老板的年纪不小,模样也很是陌生。
应该不是哪位好久没见的远房亲戚。
旁边的大爷大妈们听见了,半真半假的调侃道:“老板,你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就白送,那我们呢?虽然年纪大,但也是老顾客啊,要不也免费了?”
老板没搭理他们,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下。
“你是冉轻茉?我在手机上看到过你。”
原来又是通过短视频认识我的。
我点头,“是我。”
大爷大妈们中间也有知道我的,见我承认,激动的凑了上来。
“你就是那个很厉害的小姑娘?这么一说我也认出来了。原来你回澄县了?”
我很不喜欢吃东西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人不停的说话。
那口水都要掉我碗里了。
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很饿,有什么话等我先吃完再说吧。”
“好好好,你先吃,别饿着了。”
他们还算识相,听我一说又散开去。
只是听着老板和另外几位科普我之前遇到的案子,顿觉尴尬的不行。
都怪那些短视频博主把我神化的太厉害,他们还真以为我本事大得不得了。
我边吃边想着等下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好尽快离开这里。
我可不想被他们围着问东问西。
谁知我刚吃完最后一只馄饨,老板又过来了。
热情的问道:“够吗?我再给你盛一碗?”
说着就要来拿碗。
我抢先一步端起碗,“不用,我吃饱了。”
“那你放着,我来吧。”
旁边大妈们也附和道:“对,你就踏踏实实坐着,要什么尽管跟老板说,他这里吃的可多了。”
“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果然,不等我起身,椅子两边就各自有人“堵”在了那里。
“我听说昨晚你也在酒店,那里真闹鬼了?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快跟我们说说。”
“对啊,昨晚我们就听着救护车不停的往酒店那边去,到底死了几个?”
“现在外面传的都不靠谱,我们就听你说的。”
他们七嘴八舌吵的我耳朵疼。
我摸摸自己吃饱的肚子,后悔来之前不仔细看看。
就应该去那种生意差,没什么客人的店。
那就不会被当吉祥物一样围观。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见我不说话,旁边大妈拿胳膊肘推了我的肩膀一下。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警察不让你往外说?”
本来我还没想到这,她一说倒提醒我了。
忙点头,“对,程警官说了,昨晚的事暂时不能往外说,等案子结束会出通报。”
“就那个白头发的程老头?他就是嗓门响,做起事来一点不行。”
有大爷似乎对于程警官很熟悉,就这么给下了结论。
我敷衍的笑笑,“我现在算是半个外地人,到这里也只能听他们的。他们说要保密我也没办法,要不然被抓进去就不好了。”
一听这话,刚才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大爷大妈们慢慢住了嘴。
似乎是怕警察较真起来,把他们这群乱说话的也给抓进去。
摆脱了大爷大妈们的纠缠,我终于松了口气,出了早餐店直奔警局。
一到就遇上了昨晚跟着小平头的几名年轻警察。
他们见到我倒也不意外,伸手指了个方向。
“程队在办公室。”
我礼貌的道谢,顺便问了下小平头的情况。
“送医及时,保住了一条命,我替他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做的。”
告别几位警察,我找到了程警官。
他将一份报告递给我。
“这是酒店保洁的尸检报告。她体内不明原因出血是死亡的主要原因,看来真是你说的那样,她被下咒才死的。
可下咒的人又是谁?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澄县闹事。”
程警官越说越激动,手用力拍打着桌面,以平息内心的怒火。
我仔细看着报告上面写的每一个字。
惨,真的是惨。
内脏全都撕裂的不成样了。
回想保洁阿姨死前的反应又觉可怜。
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是女儿,是妈妈,或许还是一家的顶梁柱。
她明明可以把那个所谓的真相永远的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那样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却偏要说。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傻还是善良。
我轻声叹气,将尸检报告放回桌上。
“酒店老板还没找到吗?”
“没有。问了餐厅员工,都说没见过。客房领班醒了后一直称头疼,问什么都不肯回答。”
“可恶,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实话。走,带我去见她。”
闻言,程警官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喜。
看来他确实是拿那女人没办法了,巴不得我去收拾她。
医院。
领班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睡着。
我却见她睫毛不停颤抖,哼,装睡!
我朝程警官使了个眼色,他会意,蹑手蹑脚躲进了厕所。
我故意大声咳嗽了一下,“喂,醒醒。”
领班没有动。
行,再装,看我收拾不了你。
我没有废话,直接上前将她手上输液的针头给拔了下来。
“给你这个杀人犯输液,简直是浪费。”
估计是我下手有点重,领班疼的皱眉。
但她依旧没有睁眼。
“这里就我们两人你还装?行,你有本事一直躺着,不过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反正警局是我家,我杀人不犯法哦。”
我大声吓唬,从兜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折叠刀。
朝上面哈了两口气后,二话不说抵到她的脖子上。
“我事先提醒你一句,今天我只是来问个真相,你说,我就客客气气的。要是不肯说,这把刀会让你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领班身体瑟瑟发抖,她咬着唇,依旧没有睁眼。
我无所谓她看不看我。
拉开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你们新老板几岁,是哪里人?他除了让你招人还让你做过什么?还有,”
我顿了顿,“你身上有没有被下和保洁阿姨一样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