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藏尸?”
警察一愣,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大的案子。
围观群众更是惊了。
“不会吧?冉轻茉杀人?她这么瘦弱不像啊。”
“只知道她身边人都倒霉,死了一个又一个。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新闻。”
“啧啧啧,她要真杀人藏尸,那可一定要曝光出去,把事情闹大啊。不然她那有钱婆家一掺和,估计又不了了之。”
警察严肃的看我一眼后又问女人:“你说她杀人藏尸?杀的谁?”
“苏一言!”
女人缓缓说出这三个字。
目光紧盯着我,想看我的反应。
我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所以并不觉得惊讶。
反问,“既然你说我杀人,证据呢?没有证据乱说就是污蔑。”
“是不是乱说,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女人双手抱在胸前,自信的模样。
她上前两步在我面前站定。
“你和苏一言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那么深,竟然如此残忍。所有人都被你小白兔的外表给骗了,可真是演技了得啊。”
她言语笃定。
苏家伯母去世的时候,我正好回澄县,当时并不记得有见过这个女人。
所以她应该不是苏家亲戚。
如果是,能这么迫不及待来出头的,说起苏一言不可能是这么一副淡定的模样。
“可以啊,我没做过,不怕查。”
玉清却对于女人的言语很是反感。
“你随口一说,他们就要去查?在你眼里警察都很闲吗?既然这样,我还说你杀人了呢。”
“年纪轻轻就知道胡说八道了。”
女人沉着脸,镜片后的双眼瞪的大大的。
“还不是跟你学的?”
玉清丝毫不肯退让。
她今天心里本就烦躁,正好遇到个找茬的,根本不想放过。
“我说的是事实,你那是什么?造谣污蔑!小心我告你,到时留了案底,这辈子都完了。”
“留就留呗,我怕你啊?”
玉清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两名警察见了,对视一眼后往两人中间一站,“行了别吵了,都跟我们回趟警局。”
“凭什么啊?她说的话就让她拿出证据来,有证据了我们再去。”
玉清连警察也怼。
警察有点无奈,估计见她年纪也不大,没怎么放在心上,耐心的解释原因。
我仔细打量着女人。
她穿着普通,妆化的有点浓,一副黑框眼镜显得严肃很多,让人想起课堂上不苟言笑的班主任。
不说话时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听着身旁人的议论,不时还插上两句。
当和我的目光撞在一起,挑了挑眉。
“谁怕查谁就有问题,我可不怕。”
“你都不怕我们怕啥?”
我拽了拽玉清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看向警察,“这么严重的事情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走吧。”
……
虽然我们去的是离商场最近的警局,那里没有秦警官,没有熟悉的脸孔。
但他们见到我还是一愣,悄声说道:“她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死人了?”
瞧,连警察都觉得我出现在警局肯定和人命相关。
我有点无奈,也无力反驳。
谁让那些大案确实总是伴随我出现的?
谁知我们坐下没一会,我手机就响了,是秦警官打来的。
“小冉,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估计是警局有人给他打电话了。
“不用,就是有人故意造谣说我杀人,我配合着过来做下笔录。”
“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说?是你认识的人?”
“暂时还没想起是不是见过,要是有事我再打你电话。”
我挂断电话,女人却冷笑道:“哟,才进来就急着找人帮忙了?果然是心虚怕查啊。”
挑衅?
我才不上当。
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女人却继续说道:“我听说苏家如今就剩个老头,可真惨,唯一的儿子被害死,连尸首都没找到,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呀?”
我眼前闪过苏伯伯的脸。
儿时,我每次去苏家,他都热情的把家里的零食玩具拿出来给我。
从不会说我一句不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却比亲伯伯还要亲。
上回苏伯母意外离世,苏伯伯痛苦不已,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
后来得知苏一言也不在了,情绪近乎崩溃,强撑着才办完后事。
年前听奶奶说起,苏伯伯经历打击,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十岁,满头的白发,连走路都是几步一停,不然就累得气喘吁吁,连老头都不如。
平常深居简出,除了买菜之外,难得出来。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愧疚自责,各种情绪浮上心头。
“你们看,她哭了,我就说有鬼,就是她杀的没错。”
女人仿佛诡计得逞般,激动的站起身,伸手指着我,嘴里不停的嚷嚷。
玉清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我清楚见她手指悄悄一点。
手里拿着水杯的警察从旁边经过。
突然,他脚下一个不稳,水杯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正好砸在女人的头上,滚烫的开水将她头发浇了个透,水顺着额头流下。
女人被烫的尖叫,手忙脚乱的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水杯从她头上掉下砸向地面,又正好砸在她的脚上。
女人痛苦的尖叫,“你们是要杀人吗?走路不看路?”
玉清捂嘴哈哈笑着,“真活该。”
我也努力憋着笑。
有女警急忙上前来,拿着毛巾就要给她擦。
女人却往后退去,“别碰我,你们都是串通好的。冉轻茉,一定是你在搞鬼。”
她的眼镜上都是水,被浇湿的头发服帖的搭在脸颊两边,看着滑稽搞笑。
我一摊双手,“你是不是有病?杯子又不在我的手上,我怎么搞鬼?”
“不用狡辩,就是你干的。”
女人气急败坏就要朝我冲来,“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以为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了?
没门,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我一定要为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