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时晏清堵住她的唇,他第一次亲女人,不知道该如何亲她,只是非常笨拙地含着温软的唇瓣。
可是还不够,他慢慢地撬开她的唇角。
苏乔乔张唇想咬他,可刚刚张开嘴唇,温热勾着她,他竟然这么会......
时晏清尝到了甜头,放在她肩头的大手也开始不老实。
气息交融,苏乔乔还没说出口的话全被他吞了,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单薄的纱衣,雪肩上很快出现一道细腻的红痕。
细碎的亲吻声在耳边漾开,旖旎而勾人。
时晏清浅尝辄止般从粉唇间滑出来。
原来苏乔的味道比桂花糕还甜,清甜芳香在舌尖融化,软糯香甜,裹挟着清爽的黏腻感,唇齿留香。
他垂眸打量着自己怀中的猎物,苏乔乔刚刚抬手,他即刻捉住想要打他的指尖。
室内静得能听到两个人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娇嫩欲滴的唇像含入了红片般诱人。
“时晏清,你、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和你只是在逢场作戏!”苏乔乔不能告诉他真相,喜欢他的人其实不是她。
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只能吞进肚子里,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唯一能宣之于口的,就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时晏清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女人真是麻烦,她为什么总是欲拒还迎呢?
一会儿拉着他说喜欢他,一会儿亲了她又泪眼汪汪。
时晏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他可能是在军营里每天面对着一大堆臭男人,所以对粉腻酥融的小娘子有些躁动,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
“乔儿,我不想和你道歉,因为是你先挑起我的念想的,我想亲你,就直接亲了。”他抚摸着红润的唇角。
苏乔乔决定一人退一步:“好,我不和你计较了,世子,我们是合作共赢的好搭档,不是即将陷入爱河的一对璧人,你继续喜欢你的苏槿柔,我只想待在侯府哪儿也不去。”
她没有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不要嫁给任何男人。
一旦走出家门,她就会失去父亲和大哥的庇佑和家人的呵护。
苏乔乔是一个非常惜命且有点小自私的人。
时晏清读懂了她最想隐瞒的心思,笑得毫不掩饰:“苏乔,我知道了,你怕我会真的娶了你是吧?”
“没有,我没这么说过!”苏乔乔心头一紧。
她最怕的事情好像要发生了。
男人抵了抵后槽牙,眸色冰冷至极:“行了,你不必说了,我见过千千万万的人,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平静得过分的姑娘,就连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槿柔,我都没有对她这么痴迷过,你既然不想和我沾上半点关系,那我就如你所愿。”
他把腰间的吉祥符玉佩猛地扯下来,塞到她手心里,放下狠话:“苏乔之,你记住,今日不是你拒绝了我,而是我时晏清不要你了。”
你好自为之吧,我不会再来看你。
时晏清二十年来从未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他经常在军营里训练到半夜三更才入睡,每次想着要来看她时,不知在心中反复折磨了自己多少次。
可是人家压根儿就不领情,好像当初和槿柔换了名帖去国公府想见他的人不是她,没脸没皮的凑到他面前亲他的人也不是她一样。
如果这样也不算是喜欢的话,他就把头砍下来给她当球踢!
更何况,在那个漆黑无人的深夜,她被人套了麻袋拖进巷子里,他和宋乘景的表弟云霏大打出手,这才和太子结下了梁子——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苏乔之对他一见钟情的原因。
“世子,你要走啦?”苏乔乔连忙追过去。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她不是故意要气他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因为喜欢他的人是苏乔之啊,她从出生到现在,只暗恋过和沈扶楹长得一模一样的学长......
她舔了舔被他吃过的唇瓣:“我、我该怎么和你说呢,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时晏清差点被她气得吐出一口鲜血。
这丫头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他基本上都看过了......
他不怒反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你就不行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就算是要被人弄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话刚刚说出口,他又后悔死了。
这到底说的是什么该死的不吉利的话啊!
苏乔乔见他气得面目有些狰狞。
难道是她把他逼得太紧了,也对,当初学长婉拒她的时候,她气得一口气吃掉了三个冰淇淋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又比谁更清醒呢?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他塞给她的玉佩收到了小荷包里。
时晏清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定情信物给没收了,又目光空洞地抬眸看她。
苏乔果然是个狠角色,嘴上说着做朋友的话,可转瞬又把玉佩收起来了,证明她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心尖尖上。
他感觉自己好惨......
看来今天就不该来,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侯府看她了。
沉下心后,他跳到半人高的窗棂上。
苏乔乔怕他会担心合作的事情,又补充了一句:“世子啊,你别担心,我会继续跟进你交代的任务的......”
她说什么也没用了,时晏清的心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就好像被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拒绝后再无希望的挫败感。
难道是他醒悟得太晚,苏乔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了,还是因为他和槿柔走得太近,她以为他是一个三心二意的大猪蹄子?
时晏清飞到了镇国公府的屋檐上,他抱着一坛竹叶青酒,喝完后直接从没人的地方扔下去。
酒坛砸得粉碎。
刚从卫尉寺回来的时与曦从这儿经过,他面色阴沉的朝屋顶上看了一眼,暗自离去。
时晏清舔了舔清醇甜美的酒香味,唇线上似乎还停留着乔乔的味道:“兰馐荐俎,竹酒澄芳,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欲擒故纵,本世子什么人没见过?小丫头,敢跟我斗,咱走着瞧!”
*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乔乔正在房中练习沈扶楹教她的基本功,累得香汗涔涔。
敌人出上勾拳,她就出扫堂腿,对方出下勾拳,她就来个回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