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窦豆咬牙切齿道,“就你那驴脑子,能想明白啥事?就会被表面现象所蒙蔽。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好好想想,曹娅男真的会看上你吗?
你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上海人有多看不起乡下人,你在上海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吗?
还有,曹娅男,并不都是你所看到的温柔体贴,她还会踩低捧高,还非常非常会无理取闹,蛮横无理……”
就是现在想到曹娅男以前的恶行,窦豆都对她咬牙切齿。
“她如果恶心起人来,欺负起人来,都能把你气得想杀人放火。
这样的曹娅男,你还喜欢吗?你受得了吗?”
黑驴脱口而出,道,“你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跟她好,我这么大的人了,没瞎眼,我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黑驴甚至想豁出去,对窦豆恶言相向,“难不成你暗恋我,所以你总是不希望我谈对象?”
但是他不敢宣之于口,窦豆的积威太重,他怕他这话的反作用力,弹回自己身上,会把自己打的鼻青眼肿,窦豆那毒舌,可是杀人不见血的。
窦豆鄙视道,“就你那驴眼睛,能看到啥?
假如,都是姑奶奶我胡说八道,你闭着眼睛想想,受得了我所说的曹娅男吗?”
窦豆又补充道,“她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手里有几个臭钱。
一旦你的人和你手里的臭钱都属于她了,她还会当你是个人吗?这些,你都能忍?都无所谓?”
黑驴不吭声了,只在那里喘粗气。
窦豆拍了拍黑驴,“我比你更了解她,我们公司里那些所谓的乡下人,没钱、没地位、没颜值的人,曹娅男非但从骨子眼里看不起,还经常找人家的茬。
我当初就是因为没钱、没地位、乡下人,就天天被她磋磨,日子难过的很。
当时,天底下,我最痛恨的人就是她——曹娅男。
我从来不叫她的名字,都是喊她球球。
她现在对我好得很是吧?那是因为我对她有用。”
黑驴理不直气不壮地说,“我现在也对她也有用。”
窦豆道,“以后呢?”
黑驴心里已经信了窦豆,甭管怎么说,现阶段,跟曹娅男比起来,他更信他家窦豆。
他知道,窦豆一直都义无反顾的对白领公寓的难兄难弟们掏心窝子的好。
但是,他又舍不得曹娅男,心里很痛,很痛,黑驴沮丧地说,“让我再想想吧。”
窦豆回到凌霄大院以后,就去便利店找到曹娅男,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跟黑驴是怎么回事?看对眼了?”
曹娅男脸红了,顿时忸怩起来,“哪有?”
窦豆翻了个白眼,“你少来,都这么老的人了,还忸怩个啥?”
曹娅男扑上来就要拧窦豆的脸,“你说谁老?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窦豆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嗯嗯,给我老人家老实交代,黑驴哪点好?
除了有几个臭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一大家人都在土里刨食,全都指望他碗里那点米下锅。
初中都没毕业,大字不识几个,专业砌墙十来年,这就是他的人生轨迹。
除了老实厚道外,你所喜欢的风花雪月,大概在他心目中,就是:发你妹的疯癫,吃饱了撑的!
没衣服穿,你丫就会风中凌乱,雪中发抖。
养些个不中用的花花草草,那是没被饿过,有那时间养花,不如种菜来得实惠……”
窦豆说的绘声绘色的,曹娅男脑海里的黑驴,就是这副德行,正好能对号入座,她不由得噗嗤就笑了出来。
窦豆继续她的毁人姻缘大计,“他对于别人来说,是个好男人,好老公。
忠厚老实,顾家爱妻疼孩子。
但是,他绝对不是你所理想的男人。
所以,我郑重的警告你,如果只是逗黑驴玩玩,你趁早收手,黑驴是个认真的男人,他经不起诱惑,也经不起打击。
你如果玩弄了他的童子功感情,他能掐死你。”
曹娅男愣怔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不是吧,瞧你把黑驴埋汰的,我觉得他还可以啊,挺懂的。”
窦豆看着曹娅男说,“小恩小惠、关怀体贴,任何一个追求女人中的男人都会啊。
男孔雀还会对女孔雀开屏呢。
连公狗都会跪舔母狗,何况黑驴……”
曹娅男被窦豆无情抹黑黑驴的毒舌行为,整的一阵阵恶寒。
看来,她在富士山跟自己对着干时,大概看在自己是她顶头上司的份上,都是嘴下留情了。
天下第一毒舌,非窦豆莫属,幸亏她没这么针对自己。
黑驴要是知道曹娅男此时此刻的心声,一定会告诉她,窦豆毒舌你时,更厉害。
“过了这段时间以后,也就是把你追到手以后,他的懒散、得过且过、无所事事就回流,用在你身上小情小趣就都退潮了。
给你留一地鸡毛。
一直装着,他也累呀。
尤其是黑驴这样的粗人,才懒得跟你一直装深情、装浪漫呢,因为他骨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
曹娅男一时哑口无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在一起挺好的。”
“你是典型的上海小女人,比较小资,会享受、心气傲,品味高,眼睛长在头顶上。
他就是泥洼里打腻的土猪,茅房里吃屎的土狗,驴橛上打滚的懒驴……”
曹娅男:真是服了你了,你还能把黑驴给说得更一无是处吗?
黑驴挖你家祖坟了吗?
“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你觉得你跟黑驴能长期吃一个锅里的饭吗?”
窦豆眼看店里进人了,就住了声。
曹娅男被她彻底整不会了,浑浑噩噩的打发走客人,她有点怀疑人生了。
等人走后,窦豆继续说,“而且,你们将来还不是两口子过日子这么简单,可能黑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不是今天这个有事,就是明天那个有事,你会有多大的耐心,去应付这些?”
曹娅男苦笑道,“你不要吓我哈,我从来就没想过那么多。”
窦豆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你现在想还来得及。”
曹娅男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你去休息休息吧,忙了那么久的武林大会,你不累啊。”
窦豆一针见血地说,“你这是赶我走?”
曹娅男不敢得罪窦豆,毕竟在人屋檐下,“姑奶奶,我哪敢呀,我是怕你说多了话,累着你亲爱的小嘴嘴了。”
窦豆诡谲地笑笑:不给你来点狠的,怎么能捣散你们,有种你就给我坚决不分离!
……
不知道乔一匡是怎么安排的,倒是没有阻止藤原佳戴他们回东京。
他让雷叔护送藤原佳戴、朱梅英、星星和介护小姐回了东京。
他自己则带着他的保镖们,继续滞留丽江。
火烈的母亲,终于在儿子、儿媳妇的陪同下,同孟庆影的父母一起,去了一趟贺青县“银都水乡”。
玩了两天,买了许多老银手镯、银锁、银筷子、银碗等银器,才算心满意得,高高兴兴地,开车回颖水县。
一路上,火烈的老爸老妈被孟庆影的父母低姿态地伺候的舒舒服服,像喝了二八盅的酒鬼,不由得就豪言壮语起来,一个劲的许愿,让火烈多多拉拔孟庆影的弟弟。
孟庆影对自己的公婆,更是恭敬有礼,照顾的体贴入微,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儿媳。
火烈的妈妈对儿媳一家非常满意。
这才是亲家打开的正确方式吗。
以前汤楠楠的父母,在他们面前跟大爷似的,她跟老火得处处陪着小心翼翼。
汤楠楠比她父母辈分摆得更高,那就是姑奶奶本奶,得做公婆自降身份的倒过来巴结伺候。
孟庆影家就是颖水县人嘴巴中,住“河沿头”的。
过去沿着颖河南岸,住着很多人家,大都是城市里做小买卖,给人缝补浆洗,补盆扒锅、或者小手工业者。
改革开放以后,他们大多做小吃、开小饭店,卖丧葬用品等小生意。
甚至走街串巷,卖八珍卤蛋,甜米酒,油炸酥鱼,油炸麻馓子等。
说实在话,在人们心目中,也就比农村人地位高点,吃商品粮,有城镇户口。
他们的女儿能嫁给机关领导的家的孩子,特别是火烈这样的当地名人,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因此,孟庆影的父母,对女儿嫁给火烈这样的人物,内心里是非常满意,也是非常珍惜的。
孟庆影的父母比火烈的父母年轻好几岁,又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五十多岁的老年中的青壮年,给人的感觉就是正当年。
他们有着小生意人的精明,也有小生意人的天生的低姿态,他们知道,照顾好火烈的父母,就是让自家的好日子多了一层保障。
为了照顾好亲家,孟庆影的母亲甚至连自己拿手的小生意——变皮蛋也不做了。(注:变皮蛋:制作皮蛋。皮蛋,即拿鸡蛋加工的松花蛋,当地叫皮蛋。)
后来,火烈家一些需要出出力,跑跑腿的事,几乎都被孟庆影家给包圆了。
孟庆影那个没什么出息的弟弟,也成了火烈的跟班。
火烈的妈妈每每跟汤楠楠家做对比,都倍觉幸福,那真是翻身做主人,苦尽甘来啊。
果然是找个好儿媳,等于投一次胎。
还是窦豆有眼光,给她家火烈找个这么好的儿媳妇,这么好的岳父,这么好的岳母,这么好的妻弟。
两家人倒是和和睦睦的,很快就亲如一家。
一年后,火烈家没咋废事,就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更是没费火烈家啥事,孙子就被亲家给带大,上幼儿园了。
这时候,孟庆影肚子里,又成功揣了一个崽儿。
火烈的老妈觉得她的人生都开挂了,一年里,大半时间,都潇潇洒洒地带着她的姐妹团,国内国外的到处旅游,到处拍靓照。
你问她们有没有爬树照过像,就是那种树上结了许多大妈的戏码?
那是必须得爬啊,谁规定的,只有树上结年轻人,结孩子才合情合理?
年轻人能放火,就不准老年人点点灯玩吗?
都这么大年纪了,人生能有几回爬,现在不爬更待何时?
等到躺床上爬不动了,再无可奈何的叹息:落花流水春去也吗?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啊。
火烈妈妈说,我衷心地祝愿那些,对老人爬树说三道四的人,等你们都老得爬不动了,卧床不起时,再看穿。
哦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反正,火烈的父母,是脱胎换骨了,你说他们重生了,也不为过。
这些都是他们家娶了孟庆影以后,带来的变化。
……
王萧萧居然没回上海,而是跟林琳他们夫妻一起,去了苏州,给林嘉卫夫妻打工。
上海的老鸭粉丝煲,留给了老公。
唉!月儿弯弯照小楼,几家欢笑,几家愁。
汤楠楠被楚晋城关派出所放出来后,就被她父亲接了回去,相信这次被社会狠狠地毒打过一次,会长点记性。
也有人说,她又犯了傻病,智商又回到几岁小孩子的水平。
她父母怕她跑出来惹事,一直禁锢着她,不让她出门。反正颖水县人,后来都没见过她。
而且,火烈与孟庆影已经结婚,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当初,她为了离婚把火烈的头都打烂。
现在,火烈娶了家世、才学、容貌等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孟庆影,等于把她的心给戳烂了。
这就是报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窦豆的扫尾工作还没有结束,又于火烈父母返回老家的当天晚上,在凌霄大院举行家宴,宴请魏成民夫妻、贺正龙夫妻。
老陈这辈子见不得大人物,听说今天来吃饭的贺正龙,是个比唐海平还大的老板,就像老家所夸张的那样,大的都长毛了,老的都长白毛了。
说出来,你们都不懂了吧。呵呵,这人呢,在颖水县是如此续辈的,从小往大来说:
重孙子、孙子、爸爸、爷爷、老太(太爷爷、太奶奶)、老白毛……
老白毛往上就没法续了。
以上为插叙。以下为正叙。
话说,人家贺正龙的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还是在国外上市的。
老陈就不由得激动、兴奋,该他表现的时候了。
任你再大的长毛,你都得吃我老陈做的饭!
这一顿饭吃的,把大的长毛的老板,跟老板媳妇,还有老魏家媳妇,都吃的不停夸赞。
老陈觉得太值了,嘿嘿,心满意足,这次收获的夸赞最起码够他回味好几天,美滋滋好几天。
特别是老魏家媳妇,温温柔柔的,带点吴侬软语的普通话,夸起人来那真是嘎好听。
不好意思,俺老陈不由自主地跟老魏媳妇,学了一嘴上海腔。
老魏媳妇夸人都是这样的哈:疙瘩汤头嘎鲜美哦!
疙瘩时蔬炒的嘎鲜脆哦!
疙瘩臭鳜鱼烧的嘎正宗,比阿拉上海拧烧得好吃多了。
……
哎呀,真舍不得让老魏家媳妇走,还没见过这么懂吃又能吃出好处的食客。
人家说话真好听。
真是将遇良才,厨师遇到品评大师。
等下弱弱地问问窦豆,老魏家媳妇,明天还来不?我再给她露两小手。
凌霄大院的伙食,让两家人羡慕不已。离开时,各有感慨。
简西芬拉着贺正龙的手埋怨道,“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大老板,你还没有窦豆会享受。
你看窦豆,人家每天吃的是什么,跟着你,我们都吃的什么?
你怎么就没想起来,给咱家找个好厨师呢?”
贺正龙叹息,“给你找个好厨师,你能在家吃几顿饭?”
简西芬就闷缸不说话了,是呀,都怪自己生了一个病秧子,自己每年带着儿子南来北往的住院,治病。
吃的都是快餐盒饭,就没在家里呆过几天。
跟老魏一个病房照顾住院的孩子时,老魏几顿家常饭就把自己的魂勾走了。
就觉得老魏是天下最温暖、最体贴的男人,不由得就跟随他的脚步,到了丽江。
事实证明,老魏对她确实够体贴,够温暖。
他非常有耐心地指导她,从一个小摊位老板,做到一个大商城的专柜老板。
他慢慢地引导她由生意菜鸟,蜕变成商场强人。
也让她由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变成一个能够审时度事、心智成熟的半老女人。
但是,她知道,老魏更深层次的体贴温暖是紧紧的捂在心底深处的。
对谁都舍不得释放,直到现在她才看得清楚明白,那是留给他的前妻方姐的。
她不无嫉妒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老魏两口子。
看老魏拉着老婆的手,都是紧张的,似乎生怕把老婆弄丢似的。
反过来,贺正龙拉着自己的手,就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简西芬一时百感交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都是冥冥中的定数。
贺正龙心疼老婆,不忍看到她的失落,赶紧在简西芬的脸颊上亲了亲,说: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跟我回上海吧,我给你请个比窦豆家还好的厨师,趁你还年轻,咱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简西芬一时没说话,她都对自己能否生出个健康的孩子没信心了。
但是,至始至终,真正打内心里对她温暖和宽容的男人,她也彻底认清楚了。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帅气多金,他野心勃勃,他能打能拼,他斗志昂扬……他不离不弃。
在他庞大的世界里,给她留一隅不离不弃,这就足够了!
有的男人,他的世界很小,却塞满了别的女人。
有的男人,他的世界很大,只给你留下很小的角落,但是,你却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女人。
简西芬眼圈红了,不管她有没有自信,她都愿意像他一样勇敢,去尽力一搏。
她抬起泪眼,看着贺正龙,郑重地答应他,“好!”
贺正龙开心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把将简西芬抱了起来。
“我等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造娃,最好造个双胞胎,龙凤胎!”
于是,二十分钟步行的路程,他们叫了辆出租车,飞快地回家实施造娃大业去了。
把在前面安步当车的老魏两口子整得目瞪口呆,“这是出什么事了?”
贺正龙打开车窗,伸出头解释说,“突然想起,家里煤气灶上,还烧着一锅热汤。”
方姐啧啧出声,“啧啧啧啧,你们两口子,嘎粗心,赶紧回家看看。”
魏哥笑道,“你信他个鬼,两口子一对混不吝。”
晚上,等人都走光了之后,曹娅男跟窦豆就在饭桌上交流起来。
曹娅男递给窦豆一杯白茶,说,“我想清楚了,我都是奔四的人了,你所谓的风花雪月,我承认,我确实是非常向往。
我也承认我很小资、喜欢旅游、喜欢收藏、喜欢手磨咖啡、喜欢闲下来喝喝工夫茶、读读书。
人吗,还有些小作小嗲。
但是,像我这个年龄的人,还能再任性、再作天作地吗?
一个半老徐娘,谁还愿意看你的戏?
我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就这样任性下去,作下去,一辈子不结婚,直到作不动,任性不动。
哪天孤孤单单地死在家里,几年后才被人发现,都变成木乃伊了。
一是改变思路,向现实低头,把自己嫁出去,相夫教子。
我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老父亲,我害怕就那样孤独终老。
我现在还能来得及养儿育女,养儿防老。
我只有选择奋发图强。
所以,我需要一场婚姻,我也会竭尽全力地去经营我的小家。
黑驴不在乎我的年龄,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我又有什么可嫌弃黑驴的。
退一万步来说,假如将来真的过不下去了,我还可以像任丽丽那样去父留子。”
窦豆被曹娅男说的居然心酸起来,她没想到曹娅男正经起来,还是个这么通透的人!
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也许她跟黑驴正好相得益彰。
黑驴身上没有的,她正好有。她没有的,黑驴有。
她能摆正自己,黑驴也就能摆正自己了。
因为黑驴就是那种天生慕强的男人,他没有复杂的深深浅浅的道行,只要能驾驭了他,让他老老实实拉磨驾车就没错。
假如曹娅男真的能嫁给黑驴,倒是黑驴的福气。
只要曹娅男不作天作地,好好过日子,她就是黑驴的助力。
窦豆最后问道,“假如,让你们做婚前财产公证,婚后实行AA制,你也愿意吗?”
曹娅男道,“无所谓的呀,我朋友中就有这样的。
拼婚你听说过吗?就是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出于结婚的需要,拼婚凑出一个家来。
同居一室,同吃同睡同生娃,就是别来向彼此索要情呀爱呀的身外物,大家就是搭伙过日子……”
窦豆灰常感慨,曹娅男不是个随便的人,她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常言说钱财都是身外物,在曹娅男这里,情爱也成了身外物!
她简直就是额的个神神啊!
窦豆一直怀疑她是不是有病,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崇拜的人,她好想也有个崇拜偶像,没事时就烧烧香,虔诚地膜拜膜拜。
原本她都要绝望了,以为自己命里缺偶像,现在,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偶像就是曹娅男,曹圣人,曹大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