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柳楚墨与冯盈回到家中,见了菱歌,双方不免痛哭一场,方才罢休。
菱歌见冯盈挺着大肚子,笑问:“嫂嫂怕是快要生了吧!”
冯盈微笑颔首,本想告诉她宫中宴会之事,让她多加小心,可又怕她听了烦心,就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柳楚墨看着菱歌形单影只,突然想起什么,立刻问道:“周先生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一提到周颐的名字,菱歌的神色陡然暗了下来,她紧抿着唇,双手死死攥在一起,似乎很痛苦,柳楚墨急忙道:“你不想说便不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他觉得她这次回来很怪,就连陛下对她的态度也很怪,直接承认她是北齐定国公府的四小姐,而不承认她是柳未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管她叫什么,都是他的妹妹,谁也无法更改。
“你回来,我看祖母精神都好了一大截,”柳楚墨转移话题,高兴道,“你可要多陪陪她。”
菱歌松了口气,微微一笑,“自然,我定会看着外祖母好起来的。”
……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宛如白玉盘,就那样安静的悬在空中,散发着温柔的光,也偷听着闺房中的密语。
宴席结束,谢承初故意在宫中陪云岐下了一盘又一盘的棋,云岐催促他回去,他却说“好久不见兄长,甚是想念”。
云岐十分开心的又陪他下了两局,一问王征,竟然已到快到亥时,因谢承初有陛下的特令,可以随时入宫,即便宫门已经落锁,他还是可以出去了。
云岐赶紧催促他回家,说什么“小别胜新婚,你老缠在我这里,新娘子估计要跟我要人了”。
谢承初虽不想回去,可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假装不舍的拜别云岐。
一路他与叶序大眼瞪小眼的坐在车上,叶序自然知道他家王爷的意思,可是不行,这是京中,而且还是深更半夜,他若是出现在平南王府,会让人生疑的。
无奈,谢承初只好在叶序的注视下回了镇国公府,本来他是想去书房休息的,可一下车就看到柳小蔓站在门口等他。
虽说南安比北齐暖和,可毕竟是冬天,夜里还是很冷的,谢承初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是看到他耳朵都冻红了。
他眉峰一簇,就柳小蔓身边的丫鬟喝斥道:“天这么冷,怎么能让王妃站在门口?”
“不怪她,”柳小蔓急忙上前微微行礼,笑答,“是妾身自己要出来的等王爷的,不关她们的事。”
说着,就将自己手里的披风披到谢承初身上,并温柔的提醒他,“夜里冷,王爷也该穿厚点,听说王爷受伤,妾身整日忧心,如今见王爷好好的回来,妾身也放心不好。”
柳小蔓说这些的时候,脸颊红的发烫,谢承初近在咫尺,自然观察观察到了,甚至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也不可避免的被他闻到,这让他立刻想起他出征前的那一夜,一瞬间他的脸似乎也红了,毕竟那也算自己的第一次。
“今日在皇后宫中的事情本王听说了,”谢承初边往里走边同她说着话,“多谢了,承月不懂事,你是她嫂嫂,日后帮本王多提醒着她。”
“好。”
柳小蔓满口答应,并未说什么谢承月的坏话,这一点令谢承初十分满意。
二人说着已经走到卧室,,里边生着火盆,十分暖和。
柳小蔓挥退众人,亲自服侍自己的夫君褪去外衣,脸色愈发红了。
这时谢承初说道:“你知道本王的身世,承月对本王而言不光是妹妹,更是母亲的女儿,本王也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照顾她。”
“妾身明白。”
柳小蔓依旧惜字如金。
卧室里点着怡情香,虽不是那种下流东西,但却是可以放松下来的好东西,这是她专门为王爷点的。
路上辛苦,他需要好好休息,而且……
而且自从新婚夜后,她便知道为何有那么多独守空闺的女子忍不住要去找男子,那种事有第一次,便会想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王爷走了将近三个月,她不知多少次在空虚中醒来,即便知道他心里的女子不是她,可她仍旧盼望着能与她翻云覆雨,甚至他希望王爷可以将她当成那个女人,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下承欢,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
谢承初的外衣很快就被柳小蔓褪去,而她也趁着倒茶的功夫脱掉自己的外衣,今日她里面特意穿了一件很透很薄的纱衣,里面的曼妙身材若隐若现,她甚至在身上也熏了一些怡情香。
谢承初接过柳小蔓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抬眸时才发现她那一身勾\/人的装扮,瞬间急得呛咳起来。
柳小蔓急忙跑过去,担忧的给他顺着后背,而那怡情香的香味这时也因她的靠近而愈发浓烈,谢承初神游骨软,小\/腹更是邪火乱窜,眼里的欲\/望肉\/眼可见。
恍惚间,他觉得对面之人变成了菱歌,他喉结滚动,痴心迷乱,就将柳小蔓摁\/在身下,可随着一声声娇\/喘,他又觉得身下之人不是菱歌,但怡情香浓烈入鼻,让他早已失了思考,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柳小蔓听着他动情时对那个女子的呼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喜,她想,未曦就未曦吧!起码此刻她是开心的,而他也在自己身上不是吗?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荡\/妇。
不过,当柳小蔓次日醒来时,谢承初早已不见了身影,就连他睡过的地方都是凉的,看来他已经走了好久。
柳小蔓心里流过些许失望,可很快她便调整心态起床,毕竟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她没必要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