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
什么就是他了?
俞白再问,花如是却不肯再说什么,摇了摇头之后就开始吃肉。
俞白:“……”
大概就是谈恋爱的女孩子,逻辑都很混乱吧。
一锅五花肉下肚,果然那边服务员又帮着把锅换了,接着就再换上新的一个干净的锅重新开始烤肉。
果然讲究。
俞白一边看着服务小哥的操作一边感叹。
他家里做菜都不会时时换锅。
这家店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服务态度还是可以的。
除了第一盘的厚切五花肉不太好吃,其余的中规中矩吧。算不上难吃,也算不上好吃。
这一顿烤肉,两人花了三百多。
价格……
还行吧。
稍微贵了一点点,但也没有那么贵。还能接受。
总体评分还行。
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来吃吃,毕竟不用自己操作。就坐在那边等人来服务你,这种感觉还是很舒服。
周三俞白依然是没课,窝在家里工作了一天。
一打开电脑的时候俞白就发愁,急的头发都掉了几根。
再这样下去,他头发估计全没了。远离古代汉语,远离汉语言。
工作越多就越不想做,越往后拖时间就越来越少。
然后看着一堆没完成的工作就越来越着急。
越着急就越不想写。
如此恶性循环。
现在俞白显然就陷入了这种恶心循环里面。
空看着电脑屏幕看了两个小时,俞白就狠狠的一咬牙,最终是凭借超强的意志力把自己的惰性克服了。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开整!
不要着急。
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虽然任务很多,但只需要一点一点地往后推就行。
俞白认真的时候是真的认真,每天上完了课就跑回家出卷子。连带着花如是出去逛逛的时间都少了。
花如是看俞白如此认真,也不好打扰。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花如是下的厨。
花如是兴致来了,就下一碗面条。实在不想动手那就点外卖吧。
俞白是吃饭喝水的时间都在肝卷子。
先苦后甜嘛,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花如是原本厨艺不怎么样的,结果硬是被练得还不错的样子,单指她下的面条。
从前不堪入口的面条,竟然难得还多了几分滋味。
能吃了。
这段时间花如是和胖橘都恢复的还行。
原本就没什么大事,再好好休息几天,基本就没什么大碍了。要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那就是花如是的身份证下来了。
对方打电话通知俞白去拿的。
俞白在某个下完课回家的路上,自己就顺路把花如是的身份证给拿了下来。
花如是拿到身份证的第一时间就好好的把身份证放进了小匣子里保存。
这可是她身为一个“人”的证明。
接下来就是带花如是去挑手机办手机卡办银行卡。
不过目前俞白没有什么时间。
再看花如是每天待在家里的样子,应该也没有那么着急。
俞白就先从网上上给花如是下单了一个手机让她先用着。
至于办卡的事情,等他空闲了再带着花如是过去。
于是现在的场景就是:
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俞白抱着电脑在敲键盘,花如是就抱着手机在那边琢磨,胖橘也窝在花如是的旁边。
俞白苦熬了二十多天,总算是赶出了六版卷子的雏形。
不过这只是一个草稿,后面是肯定是要再修改的。
雏形出来的第一时间,俞白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就给审核老师发了过去。
依据现在的流程,目前是没他的活了。
后面的活等后面再说。
俞白是难得的清闲几天。
京州大学出卷子没有像出高考卷那样严格。
虽然也是要以保密为主,但不至于收了俞白的手机然后让俞白一个人在小黑屋里工作。
所有参加制卷的人员,只需要签一份保证书就行了。
这也是俞白可以在家里出题的原因。
不过这样也好,要真把俞白给关小黑屋里让他工作,那俞白会疯的。
俞白把电脑合上的那一刹,花如是就转头过来了,关切问道:“你工作做完了吗?”
“差不多。”俞白深呼吸一口气,“第一个流程过去了。”
第一个也是最复杂的。
熬过第一个,剩下的就轻松了。
这几天他一直精神紧绷着。很难想象他一个周末会睡到十二点钟的人,居然会连续大半个月早起出卷子。
他简直就是当代劳模!
这不得给他一个小红花来当众嘉奖?
“第一个流程?”花如是疑惑。
“嗯,第一个流程归我一人负责。俞白起身喝了口水解释道,”就是我出个大概,题目什么都写清楚。”
“第二个流程就是教授前辈们审核题目,有不合适的就打回来,然后再交我修改。”
“审核过了就进入第三个流程。”
“文学院院长去亲自审核,要是院长那边也没问题,那基本就是过了。可以保存起来等考试用了。”
“院长那边要是不过那还得是我再修改。”俞白说罢又叹了一声。
三个流程,基本上俞白都有参与。
毕竟俞白是出题人。
所有有关于出题的事情,都是俞白负责。
其实俞白感觉这完全就是在把他当骡子使。京州大学原本也不缺老师,也不说再给他配一个人帮帮他。
整整二十一天,二十一天呐,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后期还要修改……
话说俞白也是第一次出卷,还不清楚审核教授那边好不好过。
应该不会给他打回来让他改个一百遍吧?
“然后、”俞白继续说道,“卷子在十六周之前必须出好。”
“因为十七周就是老师依着卷子的内容划重点。十八周停课自习,十九周正式开考。”
“考完了就放假了。”
“不过这次不该我监考。所以只要十七周一结束,我基本就算进入假期了。”
比其余的老师提前两周进入了假期,这也算是给出题老师的一个福利吧。
这一点俞白感觉还行。
早一点放假会很快乐。
虽然就那么几天,但越到后,俞白就感觉越煎熬。
“十七周是什么时候?”花如是好奇问道。
“大概就是十二月底吧。你等我找一下。”俞白也不确定,说着俞白就自己拿起了手机翻看校历。
看了一会,俞白才给出了一个准确的日期,“十二月二十二。”
十二月二十而。
第十七周结束是十二月二十三,周六。
但他是周五的课。周五的课上完,他也就进入假期了。之后的事情就都不归他管了。
至于来年的补考重修,那是来年的事情。现在先不急。
“我们可以在京州玩几天,我带你去跨年。”俞白已经开始盘算放假之后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带花如是去外面旅游。
看看好风光。
不过这些都不急。
等到时再安排。
“什么是跨年?”花如是看俞白的眼神亮晶晶的。
胖橘也搭了个爪子放在花如是的腿上,然后绿色的猫眼也直勾勾的看向俞白。
什么是跨年?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结束,公历上面就进入新的一年了。”俞白解释道,“新一年与旧一年日期的交汇,就是跨年。”
“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花如是问
“意义……”俞白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释,“跨年也是在向新的一年招手。辞旧迎新。告别过去,再去迎接未来。以期盼来年得一个好运气。家人身体健康,事业腾飞,感情顺遂。”
其实俞白也说不一个什么来。
要说跨年,那肯定是不如正儿八经的大年三十的。
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节
在俞白的眼里,跨年跨的就是一个仪式感。零点一过,那就跨完了。
“跨年应该会很热闹。也许会有什么线下活动。”
“咱们也就去看个乐,你想逛就逛逛,不想逛我们就早点回家。然后再在电视上选个好看的跨年晚会。”
“这样,一个晚上也算是过去了。”
花如是仔细想了一下俞白描绘的画面,遂点头,“也行。”
俞白也满意一笑。
接下来就等着跨年那天了。
俞白又处理了一下微信消息,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再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就滚去睡觉了。
他困死了。
费心费力熬了二十多天,总算是有了一个能够好好睡觉的时间了。
这他的学生要是考不及格,都对不起他熬掉的头发。
等睡醒了他就带花如是去办卡。
俞白这般想着。
结果俞白刚准备去睡觉,他放在沙发上充电的电话就响了。
“……”
响得真讨厌。
谁啊?
俞白顿住脚步,绷着脸转身,满脸不开心的对着花如是说道,“小花,你帮我看一眼是谁。”
如果是陌生电话那就直接挂掉。
他才懒得耗费他宝贵的睡觉时间去跟一个陌生人来扯犊子。
突然来的电话让俞白一阵心累。
永远都是这么诡异,每每在你放下一切事情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就有事过来找里。
花如是顺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亮起的名字是三个字的。
“阳娴雅。”花如是将那三个字念了出来。
名字出来的一瞬间,俞白就变了脸色。
俞白:“!”
他妈!
俞白的手机备注都是用的名字。
是小时候一个堂哥教他的,说是用名字安全。
关系什么的不要展示在称呼录里。
虽然俞白也不知道哪安全了,但这个习惯就是从小时候一直留存到了现在。
俞白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沙发那边拿起手机接电话,同时还对着花如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花如是倒是闭嘴没说话了。
结果防的了人,防不了猫。
俞白刚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在俞白对面的胖橘就扬起脖子骄傲性的叫了一声,“喵!”
俞白:“……”
花如是也转头看着胖橘:“……”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然后花如是就拿手捂起了胖橘的嘴。
安分一点,俞白在电话呢。
每每俞白做这个噤声的动作,那多半就是他家人带过来的电话。
俞白倒是看着花如是然后摆了摆手。
现在捂不捂嘴都没意义了,他妈肯定听见了!
算了,没大多事。
不就是一只猫吗?
俞白不管了,等他妈问起他再找借口编吧。
俞白先叫了一声,“妈。”
对面的阳娴雅在织围巾。
虽然大家都不缺,但一到冬天她就喜欢织一些保暖的东西,比如围巾毛衣之类的。
冬天俞父身上穿的戴的就全是阳娴雅织的东西。
阳娴雅的手机被放在一旁的桌上,开了免提。
阳娴雅一边说着话,另一边手里的活还不停:“小俞啊,你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学校?”
“我在家。”俞白把手机换了一个耳朵。
俞白嘴里说着话,眼神却一直落在花如是的身上:“今天我没课,所以就没去学校。”
阳娴雅忍不住抬头,微微有些诧异,看着手机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你比以前可是懒惰了。”
“我最近在出卷子。”俞白果断把锅推在卷子的身上。
“家里的环境稍微好些,毕竟没人打扰。”
“挺好。”阳娴雅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阳娴雅:“最近忙吗?”
俞白:“前段时间忙,现在还好,还有一点清闲的时间。”
阳娴雅:“在学校跟同事相处怎样?”
俞白:“还行。不好不差。最近跟同事的关系有回暖的趋势。”
以前真就是什么也不讲。
有的时候看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那也挺好。”阳娴雅点了点头。
最后,阳娴雅又把话题饶到俞白身上来,“你家里是养猫了吗?我刚刚听到猫叫声了。”
“路边随手捡的。是流浪猫,叫小花。”
阳娴雅笑了笑,在套话:“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比较怕猫的。这次居然会养猫。”
花如是的目光也落在了俞白的身上。
俞白居然会怕猫?
俞白轻笑一声,对着电话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哪是怕猫啊,我是怕突然有东西窜出来叫一声。”
黑夜里的流浪猫就是这样的。
突然窜到什么地方,再凄厉的叫一声,最后躲在暗处拿一双眼睛幽幽盯着你。
“再说养得久了,也熟悉了。没有那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