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看了姜祎一眼，也就闭了嘴不说话了。
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
他能说这么多就不错了。
话再说重了些，倒引得别人反感。
俞白在说话的时候，花如是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姜的身上。
再偷偷抬指一道灵力打在姜姜的身上，花如是轻声嗤笑一声，然后再伸手挽着俞白的胳膊叫了一声，“俞白，我们回去吧，我刚刚想起来，家里好像还炖了汤。”
俞白：“……”
这敷衍的话好像是他曾经说过的。
俞白于是揉了揉花如是的头发，然后对着那哥仨说了告辞的话，就带着花如是走了。
他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能做到这些也算仁至义尽了。
道理已经讲出去了，能不能想通就看她自己的了。
至于那小姑娘的医药费，应该是不缺的。
他上次给了黄明辉十万，还有因为花如是上次的事他又给了黄明辉五万。五万块钱，应该是还有剩余的。还有花如是自己也给了他五万。
前前后后，他手上应该是有十七万。
她只要能熬到出院，后面的路途应该就坦荡了。
先考上一个好大学，再考硕读博。
那小姑娘的目标应该是清华北大之类的。
大学生不值钱，但从这样高校走出来的大学生，肯定值钱。
十七万而已，她很快就能赚到的。
当然这都建立在她能够成功出院的情况下。
要是这病治不好，那前面的光明前景，便都是幻影。
从医院走出来之后，花如是也牵着俞白的手回眸说道，“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能不能活下去就全靠她自己了。”
身后是一幢一幢的高楼。
灰白色的颜料装饰，瞧着压抑。
里面藏了一个又一个家庭的辛酸与破碎。
“你救了她吗？”俞白也问道。
“谈不上救。”花如是说，“顺手的事情而已。”
花如是折过头来，又变了一副语气，花如是骂骂咧咧的说道，“等那姑娘病好了，我一定要让她上来给我登门道谢。”
“谁是菩萨了？我才不要做好事藏着掖着不说出来。”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即使不会大肆宣扬，但是她也要获得当事人的感激。
俞白侧眸也看了医院一眼，然后又转过头来紧紧握着花如是的手，淡淡说道，“走吧。”
“走吧。”俞白又重复了一遍，“我带你去吃烤肉。”
两人没有打车，是走着过去的。
在去吃烤肉的路上，花如是又跟俞白闲聊道：“我跟你说俞白，那小姑娘书都还没有念完，居然就有心上人了。”
花如是用了“居然”这个词。
她很震惊？
俞白也侧头看着花如是调侃道，“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你们那边不是十四岁就及笄了吗？”
花如是反驳：“这怎么能一样呢？我们那边十四及笄，可你们这边是十八成年。我们那边十四岁就能嫁人了，你们这边十八可以嫁人吗？”
俞白眼睛眨了眨，未置可否，“其实也不是不行。”
花如是：“？”
十八岁也不是不能嫁人。
先摆酒席，先结婚。等年龄到了再去领结婚证。
这种事情在某些地方很常见。
就比如说他老家。
俞白见花如是不说话了，又问道，“怎么了？”
半晌，花如是才抬眸看着俞白幽幽问道，“所以你是不是也想娶十八岁的姑娘？”
俞白：“……”
花如是立刻跳脚，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好啊，你犹豫了！你就是想娶人十八岁的小姑娘！你简直就是思想龌龊！”
俞白：“……”
花如是炸了：“好啊，你还不说话！你说，你是不是和某个十八岁的姑娘看对眼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越说越离谱了。
俞白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姐，我就只犹豫了一秒钟，你自己就脑补出来这么多戏。你说我上哪去认识十八岁的姑娘？”
花如是哼哼，“你教的学生不就有吗？我上次还特地瞧见了，有几个长的特别好看。”
俞白恭维了一句，“没你好看。”
“好啊！”花如是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那你就是说她们好看了？”
俞白：“……”
事实证明当你女朋友想挑你刺的时候，她总会挑出你话里的错处。
俞白已经把刚才花如是问的话在脑子给演习了好几次。
事例一：
花如是，“所以你是不是也想娶十八岁的姑娘？”
俞白，“不是。”
花如是，“好啊，回答的这么快是不是早就想到我会这么问了？你是不是早就有了相好的了？”
俞白卒。
事例二：
花如是，“所以你是不是也想娶十八岁的姑娘？”
俞白：“是。”
然后花如是手起刀落。
俞白卒。
“……”
“……”
权衡了一下两者结局之后，最后俞白决定老老实实道歉。
“我错了。”
花如是扬眉问，“你哪错了？”
俞白：“淦！”
他错在不该提十八岁的姑娘。
果然他还是得去学校问一下那位情场经验丰富的男教师。
女朋友问你哪错了应该怎么解？
不过花如是也没认真，刚刚的那些都是玩笑取乐的话。
两人又靠在路边走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了俞白说的那家烤肉店。
它藏在一个巨大的商城里面。
爬电梯要爬四楼。
两人一到门口就被等在门口迎接的服务员给迎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工作日，所以店里的人很少。
这也意味着，俞白两人能够接受到服务员的一对一服务了。
“两位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服务员把菜单推给两人。
花如是和俞白人手一份菜单。
看了一会，俞白放下菜单问对面的人，“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菜单上的图片都是生肉。
生肉应该怎么吃？
茹毛饮血吗？
半晌，花如是放下菜单，问俞白：“吃生的吗？”
吃生的话，胖橘应该会喜欢。
两个服务员仿若未闻，只默默上菜。
当然不会是正菜，是一些送的小菜之类的。
酸萝卜，泡白菜，鹌鹑蛋之类的。
陆陆续续的摆上了六盘小菜。
看着是六盘，数量多，但其实就那么一点，花如是感觉她一筷子就能够把一盘给夹完。
这家店……稍微秀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