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洗了澡换了衣服,贾东旭将还在睡觉的贾张氏叫了起来:“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记忆里,贾张氏做的红烧肉绝对是一绝,当年老贾还在世的时候,老贾脾气很暴躁,贾张氏只要做红烧肉,拿一瓶酒,老贾都能笑好几天。
贾张氏做的红烧肉,就算是何雨柱这个厨子,都做不出来那种香味。
没有各种大料,但是贾张氏做出来的红烧肉,时隔多年,回想起来都要流口水。这年头的猪,基本是黑猪,不是几十年后饲料喂出来的猪。
猪肉筋道,肥膘不厚,但是炼出来的猪油,能香死人。
“吃吃吃,就知道吃。”
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能一睡一天,而且晚上还能接着睡的。被贾东旭叫起来,心情显然不好:“想吃红烧肉,也没有肉...额...你不过日子了?”
贾张氏还没说完话,就看到贾东旭身后,棒梗手里提着一块肉。
很明显喉结上下耸动,吞着口水。
“妈...”
贾东旭目光炯炯,言语中满是诱惑:“以后我关饷之后,每月给你十块钱,另外买饭菜的钱不用你拿,你只要做饭就行,怎么样?”
贾张氏绝对是财迷,听到十块钱,明显满脸意动:“哼,我可不是为了你那十块钱,主要是我想做饭了。”
贾张氏扭动着肥壮的身子去做饭,今年是58年,贾张氏才四十三岁。这种年龄,绝对算不上大。
“去洗菜...”
贾张氏一边处理肉,一边指使秦淮茹去干活。
贾东旭拉住秦淮茹,冲她微微摇头:“妈,淮茹还怀着您的大孙子呢,有什么活告诉我我去做。”
贾张氏无论多么的强势,一开始只是不适应儿子的改变罢了...今天一天,贾东旭处处向着他自己的媳妇,贾张氏也很清楚,只要儿子向着媳妇,她绝对占不了便宜。
这时候与儿子闹掰,她无论是名,还是养老都会受到影响:“得得得,老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忘了娘。”
“您瞧瞧。”
贾东旭掏出一块糖,剥开糖纸塞贾张氏嘴里,又掏出几块放贾张氏兜里:“儿子只是对媳妇多了些关心,哪里能忘了娘?再说了,您不也希望家和万事兴?一家子和和美美,让院子里的人都羡慕?”
别的贾张氏不在乎,要是被别人羡慕,贾张氏绝对能翘起尾巴。
秦淮茹坐在一旁,看着棒梗写作业。
棒梗还小,对于自己的爸爸的变化,没有什么感触。秦淮茹看着与自家婆婆有说有笑,刚才还气哼哼的婆婆,这时候哈哈大笑,顿时也低头笑了起来。
“妈,我将南面两间房租了下来。”
贾东旭看着贾张氏心情好了起来,趁机说道:“棒梗打了,淮茹又要生了,咱们只有一间房住不下,也很不方便。”
“租了下来?!”
贾张氏满脸心疼:“这不是亏了?我已经挂上了锁,那已经是咱的了。”
秦淮茹很是无语,隔壁老王离开之后,自家婆婆就在房门上挂上了锁,想要造成既定事实,想要占下来。
贾东旭哭笑不得:“妈,那是国家财产,私自占有那是要蹲大牢的。我租了下来,价格不贵,等着街道办联系上王大爷,到时候咱们买下来。”
贾张氏紧张起来,神色一变:“你有钱吗?”
很明显,贾张氏是怕贾东旭向她要钱。当年老贾在轧钢厂因伤去世,那时候四九城还没解放,轧钢厂还是娄家独资,仅仅赔了一百块钱。
自从贾东旭上班之后,工资都在她手里,她的确攒下不少钱,但是这些钱到了她的口袋里,还想拿出来?
做梦!
贾东旭懂这个,也没想着从贾张氏这里拿钱:“放心吧,街道办就算是联系上老王,各种手续办完,也得三个月后,我想办法凑钱。”
“嘶...真香啊。”
这年头,猪不吃激素,各种佐料也没有各种添加剂,味道一起...贾东旭都感觉口齿生津:“妈,您这手艺...”
贾东旭竖起大拇指。
贾张氏洋洋得意,一挑眉毛,看了一眼秦淮茹:“比那乡下来的强得多,乡下哪里见过几回肉?这是跟着咱家,不然这时候还在乡下受苦呢。”
秦淮茹头低的更低了。
贾东旭没接这话:“我瞧着点,以后我学会了,给您做着吃。”
“好儿子。”
贾张氏最喜欢听这种话,眉开眼笑,紧接着皱眉:“你大男人学什么做饭,你又不是厨子,你不是有媳妇?”
“嘿,艺多不压身嘛。”
婆媳之间的关系,短时间内,别想着改善。
......
“嘶...”
后院,刚下班的刘海中闻到了红烧肉的香气,顿时感觉眼前的鸡蛋不香了:“肉味,谁家吃肉了?”
“中院贾家,我今天见着东旭提着这么大一块肉回来的。”
二大妈比划着,吞了一口口水。
今年年初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结了婚,并且搬了出去,让家里差点家徒四壁,他们家也好久没吃肉了。
刘光天抬头猛吸,才十四岁的刘光天,想吃一个鸡蛋都没机会,更不要说肉。
也就只有他的爸爸,面前有鸡蛋,但是他与弟弟刘光福吃不到。
“嘿。”
刘海中愣了一下,冷笑一声:“这才是三级钳工,就这样大吃大喝,也没什么出息。”
他对过的许大茂,吞了一口口水,感觉面前的土豆丝,有些难以下咽。
聋老太太也吞着口水:“好想吃肉啊。”
贾家对过,这时候易中海刚回来,看了一眼贾家,收回目光进了家。
“老易,东旭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东旭说了什么?东旭今天变化好大...”
一大妈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眼睛一亮:“我是没有说什么,东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耳朵根子软,最听他妈的话。没想到他的性格变了,这样也好,以前东旭那性子,淮茹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当年贾东旭结婚,因为贾东旭没有了父亲,是易中海跑了秦家村两趟。
贾东旭结婚之后,这个乡下姑娘受了多少委屈,易中海可是看在眼里的。
“爷爷开门...”
正在说话间,外面棒梗的声音传来。
易中海夫妇顿时愣住。
一大妈打开门,就看到棒梗端着一个碗,碗里盛着满满的红烧肉:“呦,你这孩子别烫着。”
“奶奶,我爸爸让送来的肉。”
棒梗今年才五岁,小小的人儿脸上满是真诚。
“孩子,你叫我什么?”
易中海突然激动起来,他虽然今年才四十多岁,一直都是一无所出,易中海也知道,他这个年纪了,结婚二十多年没有孩子,大概率没有了。
之前他将贾东旭收为弟子,就是想要贾东旭养老。
但是贾东旭耳根子软,最听他妈的话,以至于对他不冷不热。
之前,棒梗可是在贾张氏的教导下,叫他一大爷的...今日叫他爷爷?!
易中海岂能不激动?
这不是一个称呼的问题,而是背后大人的用意:“是谁教你的?”
棒梗仰着头:“爸爸说的,爸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爷爷就是他的父亲,要我叫您爷爷呢。”
“好孩子,好孩子!”
易中海落了眼泪。
棒梗走后,易中海与一大妈对视一眼,一大妈擦着眼泪:“东旭这孩子,有心了。”
“好好好,他晋级三级工,越发稳妥,我没白教他。”
......
闫家。
闫埠贵吸着鼻子,吃着窝窝头:“嘿,闻着香味吃窝窝头,吃嘴里也有了肉味,这个贾东旭,晋级三级工,也大方了起来,也硬气了起来。”
“爸,我想吃肉...”
闫解成今年十六岁,已经是一个少年,满脸都是对肉的渴望。
闫解放今年九岁,闫解旷今年八岁,闫解娣今年才六岁,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闫埠贵,眼睛里的光彩无疑都是在说:我想吃肉。
“吃肉?”
闫埠贵几口吃了一个棒子面窝窝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就变穷,咱们家一家子指望着我一个人工资,哪里吃得起肉?”
“多吸几口肉味,就当是吃肉了,这肉味不吸就没啦...”
......
“媳妇...”
房中,只有贾东旭与秦淮茹,秦淮茹端着盆进来,贾东旭知道这是给他洗脚:“我自己洗,你先歇会儿吧。”
贾东旭实在是难以接受,一个孕妇伺候他洗脚。
“东旭...”
秦淮茹今天一天,都感觉如同做梦,以至于现在都感觉一切不真实。
特别是刚才吃饭,以前贾东旭只顾自己,抢着吃肉,今天给他夹肉,一半的肉都进了她的肚子,他自己都没吃几块:“这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扶着秦淮茹坐炕上,贾东旭给她洗脚:“傻媳妇,什么真的假的,赶紧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秦淮茹这才发现,贾东旭正在给她洗脚。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脚已经洗过,贾东旭端着水往外走。
秦淮茹顿时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