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郑良臣的黑旗军就会同家属城的一万黑旗军预备役,将晋州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贺志一的部队也赶到了晋州城下,而玄武军团的士兵正在进行最后的攻城准备。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甲骑兵,晋州牧瞬间魂不守舍,做为晋州最大的官员,他是非常了解黑旗军的战斗力的。
他也知道黑旗军手中装备的那些以火为主的武器有多么恐怖,也知道黑旗军战斗力有多么强横。
要说守城,更是无稽之谈,对面还有玄武军团的贺志一部,他们有着丰富的攻城武器。
思来想去,晋州牧决定逃跑!
毕竟,自己是珑关集团右派的人,要是被黑旗军抓到了,那肯定会被宋辉整得不得好死,倒不如趁着还没打起来,先一步开溜。
晋州牧知道,郑良臣的家里有清婉早就准备好的地道,而出口就在城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因此他火速吩咐自己的管家带上妻妾、金银细软以及一些仆人向着郑良臣家里的地道跑去。
此时,在晋州城外。
贺志一问郑良臣道:
“将军,我们打算什么时候攻城?”
郑良臣叹了一口气,说道:
“还是再等等看吧,能招降就绝不打仗。”
贺志一闻言,只好下令自己的部属待命出击。
这时候的晋州牧,已经从城北地道的出口跑出来了,此时正是傍晚,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带着人和财物向着长河郡跑去。
长江水道,流经晋州的长河郡,顺着长江南下,就可以进入到荆州的地界。
现在晋州的荆州的交通并没有完全被阻断,所以这是再好不过的逃跑时机。
想到此处,晋州牧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连忙带着一家老小逃向长河郡。
很快,夜深了。
郑良臣正坐在营帐中处理今日的军务,突然有人汇报。
“报!将军!晋州城有人找!”
郑良臣闻言,思索了片刻,说道:
“让他进来。”
很快,那个从晋州城里面出来的人就来到了郑良臣的面前。
那人一见到郑良臣,就跪下说道:
“将军!州牧大人舍弃全州百姓,独自逃命去了,我等抵抗无望,今日选择向将军您投降。希望将军能以慈悲为怀,不要对我城军民大开杀戒。”
郑良臣笑笑,问道:
“我什么时候滥杀无辜了?”
那人闻言,瞬间哑然失语。
郑良臣对他吩咐道:
“要投降,也可以,将晋州城门全部打开,守军全部出城缴械投降。你们的去处,陛下会有安排的。”
那人跪倒在地上,向郑良臣不断磕头谢恩。
约莫半个时辰后,在全体黑旗军将士、与贺志一部的注视下,两万的晋州兵将城门打开,排成两列出城,将武器放在两军之间。
虽然夜色很深,但是郑良臣等人还是能看见这些手无寸铁的俘虏兵浑身都在颤栗,毕竟坑杀降卒的事情屡见不鲜。
郑良臣叹了一口气,说道:
“接收城池,让这些人哪里来回哪里去,但是武器先不要给他们。等候陛下的发落。”
命令很快下发,黑旗军和玄武军团贺志一部按照郑良臣所说的进城,并且这两万的晋州兵也被安置回了原先的军营当中去。
郑良臣拿下晋州城之后,下一个要动手的就是晋州其他的郡城。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郑良臣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事,倒不如现在先好好睡一觉。
郑良臣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甘宏急匆匆地找过来汇报情况。
“姐夫!你别睡了,出大事了!”
郑良臣忙坐起来,问道:
“什么事?慢慢说。”
甘宏气喘吁吁,他说道:
“姐夫你在晋州城的家,全被烧干净了!听那帮打更的人说,晋州牧那天因为没抓到姐姐她们,把能在你家找到的人全杀了!”
郑良臣闻言,顿时怒火中烧。
“我说啊,我说这家伙怎么不战而逃,原来是害怕我报复他呀!”
甘宏问道:
“那姐夫,我们要怎么办?”
郑良臣笑笑,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这家伙会落在我手里。”
甘宏闻言,只能作罢。
在晋州城休整了两天,郑良臣决定率军南下,尽早收复晋州的其他郡县。
最重要的是晋州的长河郡,那里有可以南下荆州的水道。
很快,两万大军就出发,南下攻打其他郡县。
颍川郡的郡守,现在是当初郑良臣一手提拔上来的杨嘉荣,听到郑良臣率军打过来的消息,杨嘉荣二话不说就开城,不做抵抗。
杨嘉荣可谓是开了一个好头,其他的郡见到颍川郡开城投降以后,郑良臣的军队对城中百姓秋毫无犯,郡守们一个个的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一时间纷纷望风而降。
唯独长河郡,令郑良臣和贺志一感到头疼,许是荆州那边派人来了,那里的守军油盐不进,狂妄着叫嚣宁死不降。
贺志一闻言,也不多跟他们废话,直接就下令巨石轰击、箭雨覆盖,直接就杀伤了一大片的顽固分子。
郑良臣又派人,拿着炸弹近距离向城门投掷,顿时长河郡厚重的城门被炸得稀碎。
见城门被炸碎,守将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连自己的属下也不管了,冲到江边抢到一条还没被火烧掉的船就跑了。
此时,整个长河郡,已经再无一条渡船,因为荆州那边已经派人烧掉了所有的船。
就算能驾船逃离,下游的渡口也不会接纳。这种敏感的时期,即便你有钱也不行。
郑良臣的黑旗军向来军纪严明,对于掠夺这种事郑良臣等人是一律禁绝的。
可是玄武军团贺志一部就不一样了。
由于长河郡的守军抗拒收编,再加上城破之后胆小如鼠、望风而逃,贺志一部对长河郡非常鄙夷,于是冲进城后开始大肆劫掠。
郑良臣问纵兵抢掠的贺志一道:
“这都是我们的百姓,你这么做真的不会心痛吗?”
贺志一笑了笑,说道:
“口号喊得够响,说什么全城军民宁死不降。现在呢,呵呵,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由于两个人不是同一个部队,郑良臣也不好对其进行管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贺志一自己做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