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嫣对于郑良臣的回答既满意又不满意,但她还是强笑着对郑良臣说道:
“怪不得你是个不欺负女人的男人,原来是有个好爹呀。”
郑良臣哈哈笑着。
洛雪嫣也被郑良臣的反应给逗笑了,她捂着嘴乐不可支,对郑良臣说道:
“宫里的人说,黑旗军的最高统领是个怕老婆的人,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今日我算是领教到了,小薇都能追着你打,可见你是有多怂。”
郑良臣闻言,叹着气说道:
“你太小瞧你妹妹了,你妹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是打起人来可是相当的疼。”
洛雪嫣闻言,笑意更浓。
“我看小薇这个样子,想必你家里的其他人也很爱你吧?”
洛雪嫣笑着问道。
郑良臣回答道:
“确实,但是有一个例外。”
洛雪嫣看郑良臣的表情就知道最后他们两个人分道扬镳,于是洛雪嫣问道:
“那她现在后悔吗?”
郑良臣冷笑几声,说道:
“后悔也没用,家里的祖宗们不让我把她带回来,我本人也对她厌倦了。再者,你刚才说了,我们一生中,总是在利用别人和被别人利用。现在,她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洛雪嫣笑了笑,问道:
“你崛起于颍川的乡野,这一路走过来想必吃了不少的苦吧?”
郑良臣闻言,想起了以前的历历往事。
心里的苦水迅速地翻涌,郑良臣也不住地唉声叹气。
洛雪嫣还在期待着郑良臣与她分享他以前的苦难,却没想到郑良臣的回答再一次让她吃惊。
“两年低下,三年苦难,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洛雪嫣笑笑,没再说话。
洛雪嫣也听说过郑良臣被人陷害在漠北的使徒行营三年,使徒要做什么工作她再清楚不过。
这么大的苦难在他眼里不过是些许风霜,这也难怪他最后当上了黑旗军最高统领,还有着忠于他的部下。
很快,洛雪薇就哭着从床上爬起来,她凑到郑良臣的身边可怜巴巴地说道:
“陪我,我难受......”
洛雪嫣见状,也是明白了自己该主动结束这场对话了。
只见洛雪嫣大方地站起身,对郑良臣说道:
“我们今后,还会有很多谈话的机会的。现在局势很乱,对我们来说既是灾难又是机遇。”
说完,洛雪嫣就离开了卧室,去往洛雪薇的房间休息去了。
洛雪薇醒了过后,还是趴在郑良臣的怀里失声痛哭,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埋怨郑良臣,而是在向郑良臣倾诉心里的苦痛。
洛雪薇对郑良臣说着苗雄对她的好和爱,向郑良臣叙述着苗雄和她之间和谐的关系,以及对郑良臣说着苗雄在她心里的位置。
郑良臣耐心地听着怀里的女孩儿诉说着这一切,不厌其烦地安抚着女孩儿的情绪,即便是到了午夜,自己的半个袖子都被洛雪薇的眼泪给浸湿,他也依然耐心。
洛雪薇哭得眼睛红肿,郑良臣见状心疼着说道:
“乖乖,不要再哭了,逝者已矣,生者还需自强。”
洛雪薇很乖顺地点了点头,随后靠在郑良臣怀里沉沉睡过去了。
苗雄死后,他的大儿子苗毅自然而然地就继承了他的一切。
包括苗雄的地位、家产、权力全都被苗毅继承。
韦良六部的主要掌权官员,将苗毅推到原来苗雄的位置,称呼苗毅为韩王。
“韩王殿下,老韩王薨了。臣下建议,以盛大声势将老韩王下葬,以彰显韩王殿下的孝悌之心。”
礼部尚书桂明建议道。
苗毅闻言,立刻装模作样道:
“先王不幸去世,孤悲痛万分。着,从全京师召集送丧人员,为先王下葬。”
桂明领头喊道:
“臣下附议,韩王万岁!!”
很快,越来越多的六部官员都在高呼苗毅的王号,苗毅心中,自信心达到了顶峰。
很快,在洛弗的宋辉就得知了苗雄去世、苗雄之子苗毅称王的事情。
傅长山恼怒地说道:
“依照先帝留下来的律法,异姓不可称王。这个苗毅简直比他爹还狂,直接称呼自己为‘韩王’。这是不把陛下的天威放在眼里呀!”
然而,宋辉只是笑着说道:
“天欲其亡,必让其狂。苗毅狂妄自大,朕早晚会让他吃尽苦头!”
说着,宋辉询问道:
“瓶城打下来没有?”
傅长山闻言,立刻拱手作揖道:
“陛下,前军来报,瓶城的守军正在增加,初步估计已有七万之众,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攻克。”
宋辉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
“苗雄处事颇深,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争取做到一击制胜,又留有余地。不过这个苗毅可就不一定了——”
傅长山闻言问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
宋辉笑了笑,说道:
“去弄点儿小把戏,逗一逗这个苗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