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澈神色复杂。
顾时宴这么拆他台合适吗？
于是，他奋起反抗，“宴哥，不带这样的......”
顾时宴：“马上月考了，不用我拆台。”
林南澈：“我去，又要月考了？”
林笙雨在一旁偷笑，“上一次月考还是今年5月底，什么叫又？难不成你梦里考过了？”
孟栀被林笙雨逗笑，原本拘谨的神态稍稍放松。
手里多出的笔记，她默默夹进数学课本中，小声对顾时宴道谢。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有这么多考试？”林南澈一脸萎靡，不过下一秒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去想了，“走，打球去！学习的事明天再说吧！”
林笙雨放下笔，拉了拉孟栀，眼睛却看着堂哥，“命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林南澈很是无所谓：“活在当下，快乐就好！”
“回头大伯母敲打你的时候，希望你也能如此快乐！哈哈哈。”
林笙雨咯咯大笑，拉着孟栀就跑。
林南澈腾出一只手，一把拉过林笙雨，在她脑门上重重一弹，“你个忘恩负义的，你看小说可都是我帮你打掩护的！”
“痛痛痛！”林笙雨单手捂着脑门，气呼呼地瞪着始作俑者，眼睛瞪着溜圆溜圆，明显气炸了。
顾时宴：“两位消停一会，马上上课了。”
说完便朝教室外走去，路过孟栀时，低头漫不经心地解释一句，“习惯就好，他们两个经常这样。”
孟栀笑着点头，眼里带着一丝羡慕。
她就没有可以肆无忌惮插科打诨的兄弟姐妹。
—
期中考试，孟栀考了班级十六名，一个班总共45位同学，勉强混了中等偏上。
林笙雨进步了，上学期期末考试班级二十五名，这次考了班级十二名。
林南澈看着成绩直皱眉头，数学和英语试卷平放在课桌上，上面的红叉叉看得他脑壳疼。
抬眼望了望旁边的同桌。
嘿！人比人气死人。
顾时宴依旧很稳，语文95分的情况下，考了全校第一。
数学满分！
对上林南澈羡慕的眼神，顾时宴挑眉，“我重新给你做的笔记，你认真看了吗？”
林南澈想实话实说，但对上好友面无表情的“瘫痪”脸，下意识撒了谎，“看，看了。”
顾时宴盯了他几秒，勾了勾嘴角。
“撒谎时你习惯性眼睛向下瞥。”他靠着椅背，指着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这道题一模一样出现在笔记中，你确定看了？”
我去！
被抓住小辫子了。
不过，他刚才有眼睛向下撇瞥的动作吗？
“哈哈哈，估计没注意，走马观花看了一遍，的确还有几道题型没看，可能运气比较背，刚好没看见。”林南澈摸着后脑勺，笑得谄媚。
“哦，我记错了，这道题没在笔记里。”顾时宴幽幽地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南澈脑子一涨，入套了！
他用气音抱怨，“宴哥，你学谁不好，学林笙雨？”
顾时宴压着眼皮轻笑，下一秒直接灵魂拷问，“你就欠收拾，不打算上重高了？”
“上啊！哪能不上，不然我家皇太后不得扒了我的皮！”林南澈一秒入戏，“宴哥，你可得护驾啊！”
“先把公式背全了再说！”
顾时宴又扔了一个本子到他桌上，之后便低头管自己做题。
“宴哥，我错了！”
林南澈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公式。
看着就头晕。
哎，他仰天长叹，学习好痛苦！
身后有太上皇和皇太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还有各科老师这几位兢兢业业的辅政大臣，甚至连从小一起长大的伴读都被策反时刻在旁边监督着......
omG！
无奈之下，林南澈继续翻开下一页。
好吧，下一页的公式好像比第一页还多......
自习课。
林华芳抱着一沓语文试卷进门。
走到讲台前一言不发，环顾一圈后，“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
之后便又是一阵沉默。
同学们战战兢兢，纷纷低下头。
试卷发到手，孟栀发现自己在阅读理解和作文上扣分较多。
语文和英语是她最擅长的学科，月考语文考109分，并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同学们见林华芳站在讲台前一言不发，便大着胆子开始互相讨论。
“啥情况？这次语文平均分很差吗？”
“不是吧，我们班语文一直以来都还行啊......”
“不是语文的话，就是总分的排名不好。”
底下一阵窸窸窣窣，林华芳用黑板擦的背面用力敲了敲黑板。
“安静！”林华芳大声道，“有这么多话可以讲？上课回答问题怎么一个个都变成“瘟鸡”了？”
“现在初三了，前几天我发现同学课间玩手机，下个星期手机放家里不要带到学校，今天放学后，我会给在家校通上发消息。”
“初三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告诉大家，杭城普高升学率47.8%，连50%都没有。打个比方，明年6月有五万人参加中考，就有两万五千多位同学要去职高和技校。”
林华芳沉默了片刻，语气没有刚才强硬。
“你们自己想想，这是什么概念？去了职高、技校，你们觉得和本科还有缘吗？”
“就算我们初中的中考升学率比一般学校好，但是据统计，普高升学率也只有70%不到。在座的各位，你们中有30%上不了普高。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目前在70%之内，但是你能保证中考一定万无一失吗？有的是同学在努力，有的是同学在奋斗，最后一年很多同学都会铆足了劲赶超上来......”
底下的同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中考升学率真的50%都不到吗？
“考得好的同学也不要沾沾自喜，现在重高有单独的体育、文学、艺术特长班，就以三中为例，一个年级20个班，一个班50名学生，总共招新生1000人，其中150人已经被特长生占去，留给普通同学就只有850个名额。”
“这几天观察下来，有些同学吊儿郎当，课间追逐打闹，这些时间能不能背五六个单词？”
“一年下来，有多少个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