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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旭捋着胡子,边走边摇头,“这个爹不知道,你要自己去问他才行。”

郎清平刚准备离开,这时,管家突然来报。

“老爷,太子派人送来了一份礼物。”

郎旭问道:“给谁的?”

管家道:“说是给您的。”

郎旭道:“拿来看看。”

是一个精致的长行锦盒,打开一看,顿时明了。

郎清平也好奇的瞅了一眼,耻笑出声:“傻子!”

然后就回房去了,到了晚间,郎清平的母亲何珺前来找女儿说话。

打开太子送的锦盒,是一只黄金打造的兰花簪。

兰花又称兰君子,寓意品质高洁、典雅贤德。

郎清平看着金簪,“太子送给爹的,娘拿给我做什么?”

何珺道:“女儿真的不知何意?”

郎清平又看了一眼,然后娇嗔道:“他是要同我义结金兰,做兄弟吗?”兰花也常被用来比喻手足之情,友谊深厚。

何珺笑道:“难道太子不是在夸我的女儿气质如兰,蕙质兰心吗?”

郎清平不信的问道:“真的吗?”心里却暖暖的

“太子会骗你,娘还会哄你吗?兰花在以前又被人们认为是纯爱的吉祥物,‘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何珺边说边替女儿攒上去。

“过来看看。”拉着女儿坐在铜镜前,温柔的夸道:“我女儿就是好看!”

郎清平不自觉的红了脸,镜子里那只金簪熠熠生辉,高贵又华美。

知晓她接受了金簪,太子时不时地就往太傅府里送些礼物,讨她欢心。

看着一桌子的物品,郎清平气道:“他为何不来?”

整日就送些小玩意儿,拿她当什么?

平静了一下,郎清平吩咐道:“烟儿,给我全部退掉!”

翠烟问道:“全部吗小姐?”

“全部!”

看的她心烦,还不如绣个兰花开心,最近她似乎格外的喜爱兰花。

就连衣服上都让人绣上兰花的图案,房里更是挂了一副自己画的兰花,上面题了两句诗。

我想你已猜到!

不错,正是: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水汪汪的杏眼,盯着水墨兰花,“怀佳人兮不能忘…你真的怀吗?怕是早已忘了吧……”

郎清平伤心的趴在桌子上,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小姐,小姐……”翠烟从前院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镇国公的大夫人,派人送来了请帖。”

郎清平抬起手,轻声道:“我看看……”

原是镇国公的母亲过八十大寿,估计邀请了不少人,想来太子也会去。

郎清平顿时来了精神,吩咐道:“去流宝斋。”

流宝斋是专门卖珠宝首饰的地方,京城的名门贵女都会去光顾。

几日未出门,郎清平对大街上的新鲜物件,格外稀奇。

无论大的小的、贵的贱的。

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郎清平的左手里拿着风车,迎着风呼呼的转着,笑的很开心。右手挎着小竹篮,竹篮里放着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翠烟想帮她提,她还不同意。

这时一位卖花的老婆婆路过,又拐回到了郎清平前面。

“姑娘,买朵花吗?”

郎清平向她手里瞅去,五颜六色的花,开的正艳。

她其实想要,但不知道该买哪朵。

“不要了,拿不了了。”

老婆婆道:“姑娘,不如给竹篮装饰一下?”

老奶奶笑的慈祥,郎清平被她提点,倒也起了兴致,“婆婆,你会插花?”

“老身年轻的时候,略学过一二,姑娘可愿将花篮交于我。”老婆婆依然笑的和蔼可亲

郎清平鬼使神差的就给了她,然后拉着老婆婆来到一处树荫下。

看着竹篮里的小玩意儿,郎清平道:“婆婆可以先放在地上,一会儿我让翠烟捡。”

婆婆的手艺甚是高超,郎清平看的如痴如醉,不捎片刻,一个艺术品就诞生了。

老婆婆谦虚道:“材品简陋,只得如此了。”

竹篮里插上了秋葵、栀子、百合、广玉兰、石榴等,竹篮变成了花篮,小小的花篮竟折射出了繁花似锦的大自然。既美丽多样又蓬勃朝气,让人看了之后,感到十分亲切,婆婆对自然、对生命的热爱,亦感染了郎清平。

郎清平接过花篮,问道:“婆婆,此花有名字吗?”

老婆婆道:“不曾,不妨姑娘为它起一个吧。”

郎清平思索了半天,花萤、锦簇……

都觉不妥,终道:“我想不到。”

“那就慢慢想,等想起来了,再告诉婆婆。”婆婆已起身告辞,郎清平看着花篮出神。

翠烟问道:“小姐,你还去流宝斋吗?”

郎清平回过神来,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仿佛进入了仙境,那里是自由的国度。

“去,还有东西没买。”其实她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她只是想逛逛街。

郎清平将花篮递给翠烟,吩咐道:“烟儿,你先把它送回府中,要小心!”

“我在流宝斋等你。”说着人已走远

翠烟在后面喊道:“小姐,地上的东西还要不要了?”

郎清平没有听到,翠烟看了看,还是决定拿回去。

但她只有两只手,怎么拿得了这么多零碎的小玩意儿,一时犯起了难。

恰巧今天,太子府的管家周卫,出门为太子置办新衣。

周卫看到这一幕,道:“需要帮忙吗?翠烟姑娘。”

翠烟寻声看去,顿时喜上眉梢,“周管家是你呀,你能帮我把这些装起来吗?”

周卫好奇的问道:“都是为你家小姐买的?”

翠烟回道:“是小姐亲自买的。”

周卫又问道:“那你家小姐呢?”

翠烟提着花篮,看向流宝斋的方向,“去流宝斋了。”

周卫想到郎小姐孤身一人,赶忙催道:“你快去跟上你家小姐,这些交给我,一定给你送到府上。”

翠烟欣喜道:“真的吗?”

周卫赶忙点点头,“你看,我身后有这么多人,一人一件也能给你带回去。”

“谢谢你周管家!”翠烟开心的道谢后,就向流宝斋跑去,手里还提着小姐心爱的花篮,而浑然不知。

真是和她家小姐一个性子,周卫看着翠烟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笑。

流宝斋

郎清平正在挑选耳饰,瞥见翠烟的身影,“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翠烟跑的气喘吁吁,如实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周管家,她担心小姐一个人,所以让我来陪你。”

郎清平道:“拎着花篮陪?”

“呀!我给忘了……”翠烟愧疚的低下头去

郎清平拿起两个耳坠,问道:“烟儿~你看这个好看吗?”

翠烟立刻抬起头来,金色的耳坠,明艳又大气。

细链条的流苏,长短不一,最下面坠着一扇特小的贝壳,贝壳同样是纯金打造。明晃晃,金灿灿,除了富贵就是格调高。

不等烟儿回话,流宝斋的老板娘就道:“小姐,这副金耳坠与您头上的金钗甚配,简直天造地设!”

只要有人夸她的金钗,她就格外喜欢。

郎清平豪爽道:“包起来!”

老板娘本还想再夸两句,没成想客人已接受。

立马高兴的接下,转身对打杂的小厮,吩咐道:“小叶,去给这位小姐包好。”

今天出来,收获颇丰。郎清平带着翠烟,又去了一趟茶馆。

茶馆经常会有说书的先生,听话本子向来是京城女子的爱好。

尤其是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郎清平也不是例外!

午时未到,郎清平要了几盘果子垫肚。

今日来的说书先生,是最近名声大噪的欧阳先生,他最擅长讲男女情爱。

郎清平听的废寝忘食,晚饭时分还仍然坐在这里。

身旁的翠烟同样精神,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嫁个有钱有情的儿郎。

台上欧阳先生正说到动情处,郎清平的肚子率先抗议,饶是早有兴趣,也得饱腹不是吗?

“烟儿走了,烟儿?”郎清平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余光好像瞥见了楚燕然?

郎清平蓦然回头看去,但那个地方一个人也没有。

想到楚燕然,郎清平再也没了呆下去的兴致。

回到家后,郎清平一直闷闷不乐,晚膳期间,更甚。

女儿离席后,何珺对翠烟使了眼色,翠烟赶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明明听书的时候还很高兴啊。

郎清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个人会是楚燕然吗?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

郎清平感觉自己要疯了!

事实是,她确实疯了。

因为郎清平人现在已站在了太子府门前!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去打扰。

转身之际,杏眼落入了一抹熟悉的人影,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依然清风朗月,依然如流萤。

郎清平一句话没说,冷漠的越过他,楚燕然本想与她一样冷漠,但手却不受控制的拉住了她。

郎清平回眸与他相望,楚燕然生气的质问道:“大晚上的为何不回家?”

她还想问,太子为何夜半三更,还在外面游荡呢。

郎清平委屈的眼眸,聚起来水雾,赶忙扭过脸去。

见她不语,楚燕然疑问道:“怎么不说话?”

郎清平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她想可能是自己累了一天,确实有些困了,眼睛渐渐地合上。

不过被他这么一摇晃,人也晕了过去。

“清平……”抱着单薄的人儿,楚燕然心急如焚。

回到府内,急忙唤来府医,来问诊的是一位女医师,她叫宋溪溪,约摸二十五岁的年纪,清冷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绪,狭长的凤眸更为她添了一丝邪魅,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的眼神,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算得上是一个秀丽佳人。

等宋溪溪放开郎清平纤细的手腕,一旁的楚燕然着急问道:“如何?”

即使是面对太子殿下,宋溪溪依然淡淡道:“有些贫血。”郎清平是因为没有按时吃饭,又吃的少,睡得少,导致的营养不良,有些轻微的贫血,所以才会晕倒。

词也是少的可怜,如果不是知晓她的性格,楚燕然真会觉得她没人气。

“需要喝药吗?”一向寡言的太子倒是变了性子,宋溪溪心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被她压下。

宋溪溪点点头,又为她开了几副汤药,才拎着药箱离开。

郎清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摸着还有些晕的脑袋,迷茫的看着房间内的摆设。

怎么看怎么不是她的闺房。

这时,楚燕然走了过来,低声责问道:“干嘛不吃饭?”

郎清平不想理他,楚燕然直接掀开被子,将她抱了出来。

坐在饭桌前,楚燕然温柔的问道:“还是头晕吗?”

郎清平乖巧的像只小猫一样,轻轻地蹭着他。

“清平乖,吃完再睡。”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郎清平全然提不起兴趣,摇了摇头,而后躺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不想吃。”

楚燕然端起一碗粥,哄道:“你就是不吃饭,才会头晕的,多少吃一点。张嘴,啊~”

郎清平听话的张嘴吃了口,楚燕然又喂了她一口,两口,等第三口的时候,郎清平说什么也不吃了。

趴在他肩头,轻轻地呼吸着,似乎又睡着了。

楚燕然不敢打扰她,就这么抱着她坐了一会儿,等完全熟睡,才将郎清平放进被窝里。

酉时二刻,睡饱的郎清平,被饿醒了。

当着太子的面,开始了大快朵颐。

“吃饱了?”

“嗯!”

楚燕然拦住要走的郎清平,“去哪?”

郎清平自然回道:“回家啊。”

楚燕然道:“这里才是你的家!”

郎清平道:“这里不是我家啊,我家在东街……”

话未说完,就被楚燕然拉走了。

太子寝宫

楚燕然将她抵在门框边,双手固定在头顶上。

郎清平气道:“楚燕然,你又发什么疯?”

楚燕然不恼,贴近她耳垂,“不是不嫁吗?为何半夜来太子府?”已含在嘴里

郎清平差点嘤咛出声,强忍住。

楚燕然顺着亲下来,手也松开她的手腕,很快就亲到了锁骨。

郎清平的锁骨很美,骨瘦清香。

眼瞅着就要撕开她的衣领,郎清平含泪道:“阿然,别这样……”

听到她呜咽的抗拒声,楚燕然终是没有继续往下。

他炽热的嘴唇,豁然离开郎清平的身子。

看着郎清平,邪笑道:“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郎清平笨拙的吻上去,楚燕然加深了这个吻。

饕餮之后,楚燕然认真道:“我只放过你这一次,下次再哭也没有用了。”

郎清平的心下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在心口。

走远的楚燕然,又重新站在她身前,暧昧不明道:“不想回家?”

他刚刚已经说了送她回家,但郎清平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站在门框那里。

是以,楚燕然才又拐了回来。

“回家。”郎清平赶忙害羞的推开他,人跑的飞快。

回到家中,郎清平有事没事就看着花篮发呆,虽然它是婆婆在街边的随手之作,但郎清平却将它视为珍宝,就连花干枯了,也不舍得扔掉。

郎清平也曾学着模仿,但每次都是只得形,不得意。

“小姐吃饭了,小姐……”翠烟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但郎清平依然没有回应。

翠烟叹息着摇了摇头,走向她,“小姐,太子殿下说了,你要按时吃饭,而且还要多吃。”

“你是谁家的丫头?”郎清平突然回道

翠烟明显被吓了一跳,随后高兴道:“小姐,你肯说话了。”

郎清平白了她一眼,“你家小姐又不是哑巴,为何不说话。”

刚端起碗,就有丫鬟端来了一个花篮,是一篮百合,嫩绿、青绿色的百合,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清爽舒适。

郎清平立刻被吸引,“这是什么?”

丫鬟回道:“回小姐,这是绿百合。放在哪里?”

翠烟道:“给我吧。”

然后就将它递给了小姐,郎清平拿到手里闻了闻,“真好看,好香。”

这是太子专门为她作的插花,花篮提手和篮底构成一个框架,就像园林中借景的窗一样。一扇窗子,一支横逸斜出的枝条,动静交替,变化生动。

九朵未开的嫩绿色百合聚在一起,枝枝生韵、叶叶舒展、朵朵舒立。

大小不一的百合高低错落间,上轻下重且疏密有致。

百合集中在右侧,上散下聚,仰俯呼应,又在左侧留有空白,虚实结合,给人留下无限遐想。

槐树下

楚燕然问道:“她可喜欢?”

神秘女子回道:“嗯,还多吃了一碗饭呢。”

谭天将一袋钱亮在她眼前,“这是五十两。”

神秘女子欣喜的接过,就急匆匆的走了。

谭天不解的问道:“太子,为何不告诉太子妃是您送的?”

“你觉得被退回来的东西少吗?”楚燕然不答反问,谭天立刻想到了还放在库房的小玩意儿。

闺房里,吃过饭的郎清平,盯着绿百合发呆。

百合,百合,百年好合。

“绿百合?绿百合……”小姐的喃喃自语,听入耳中,

“百年长青,冰清玉洁。”

“在我们家乡,绿百合常被代表着冰清玉洁的情感。”

郎清平托腮思考道:“你说谁会送我这个?”

翠烟边替她盘发边说道:“小姐真的不知道是谁送的吗?”

郎清平心下一怔,对翠烟道:“帮我选件衣服,我要去见太子殿下。”

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心欢喜去见楚燕然的郎清平,在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男女后,好恨道:“楚燕然!”

将小碎步改为了快步,走的越近,郎清平的脚越不听使唤的慢了下来。

此时的太子殿下正搂着一个女子举止亲昵,郎清平气愤的心情瞬间化为悲伤,人也慢慢的向后退去。

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姐,翠烟也不敢喊她,只能在一旁心疼的看着。

郎清平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道:“走吧。”

心有那么一瞬间不能呼吸了,那个女子郎清平认了出来,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也就是传言要与她一起嫁入太子府的,太子妃?

也许他俩正合适。

楚燕然的余光,自是看到了郎清平的身影,她扶稳蒋明月,“本王还有事,您请自便。”

“太子哥哥……”蒋明月想抓住他,奈何楚燕然离的很快,抓空了。

本来两人就是在平常的续着家常,但在郎清平来了之后,忽而变了味道。她假意摔倒,而享誉南朝的太子殿下,除了长得清风朗月,天下无双外,其实他心底也很柔软。

他自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地,更何况她爹爹还是镇守边塞的大将军。

不过她没想到这个郎清平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蒋明月已经想好了她上前闹一番的对策,如今她竟走了。

有了牵绊的人,如何能做到置身事外?

如果是以前的郎清平,她自会笑着迎上去,并且使劲的调侃,言语里尽是撮合他们之意,但现在她有了情,人一旦动了情,就会不由自主的怯懦。

对,怯懦,因为她担心,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也会多心,多心到以为那个男子并不爱他,联想起以前的种种行为,则会更加坚定。

所以说,女人最好不要动情。

如果动情,那也请找一个专情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天下间并不多见。

也许,楚燕然算一个!

郎清平,无疑是幸运的。

楚燕然就差跑起来了,但皇室的教养不允许他那么做。

郎清平一路无声的走在街上,翠烟紧紧地跟着,但也不敢太近。

忽然她被一个人撞到了街边,郎清平一直魂不守舍,是以没有发现,她没发现的还有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马车似乎是失控般朝她撞来。

驾车的车夫大呼道:“闪开!闪开!快闪开!……”

街上的行人慌忙散去,须臾之间,还剩下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留在了路中间。

众人都着急的望过去,但此时谁也不敢上前去,马车越来越近。

“孩子,我的孩子!”一位妇人自北跑来,她吓的满头大汗,但距离太远,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惊心动魄时刻,人群中也有好心人提醒道:“姑娘小心啊!”

翠烟刚回过心神,就急忙出声:“小姐!小姐快躲开!”

翠烟想跑过去,却被一个人截先。

他一身俊俏的轻功,越过摊位,踩在青石板上,小孩在前,女子在后,他别无选择,只能去拦停马车。

空中又一翻,已到郎清平身边。

身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在没有任何反应,那他无疑是个傻子。

显然,郎清平不是!

在好心人喊姑娘小心的时候,郎清平已被拉回现实,她打眼一看,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就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孩子拉到一边,比那人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