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跋佬在看到我的样子后,表情那是颇为满意,这老王八蛋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邪风,直接下到第六层不就好了?
难道他是想用这一层一层的凄惨画面,来折磨我的身心,以此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接下来,这巫跋佬那是每下到一层牢狱,都会给我详细的介绍一番,仿佛是在向我炫耀他的杰作。
而我也是亲眼目睹了一幅又一幅的凄惨画面,看的我到最后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无法再继续看下去。
这其中有常年不给食物和水的第三层:饥饿牢狱。
处在这层的人们都被关在一间间牢房里,每个人都是饿得面如枯骨、骨瘦如柴。
他们由于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那皮肤已经是紧紧地贴在骨骼上,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脆弱的骨架。
双眼也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微微张开时只能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
这有些人有的倚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还有些人则直接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甚至我还看到了很多由于被饿死,已经化做了一具具骸骨的人们……
此外还有第四层:火山牢狱。
顾名思义,这里的温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就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到处都有炙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地面上更是流淌着滚烫的岩浆,不时还会喷发出巨大的火柱,直冲牢狱顶端。
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和烟尘的味道,刺鼻而令人窒息,在这里,就连地面都被烤得发红发烫,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被烫伤脚底。
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似乎是被高温灼烧所致。整层牢狱都被火光所笼罩,没有一丝阴凉之处可以躲避这酷热的煎熬。
我只是在这层火山牢狱短暂停留了片刻,都感觉到了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可想而知被关在这层的人们会有多么的痛苦。
而这第五层,乃是和这火山牢狱截然相反的存在,名为:寒冰牢狱。
这一层的气候冷得要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起来,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冰封雪锁的景象。
厚厚的寒冰和积雪覆盖着整层牢狱,更有源源不断的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在咆哮厮咬,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里,冰柱、冰锥从牢房上方垂下,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宝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地面上则布满了巨大的冰块、和一片片厚厚的雪地,空气中也弥漫着刺骨的寒气,仿佛每呼吸一口,那寒冷便会顺着鼻腔直入心肺,令人浑身颤抖。
处在牢房里的人们,每个人身上都结满了冰霜,更有甚者已经被冻成了人形冰雕。
终于,随着承载的石室再次悬停在井道之中,我也是终于到达了地牢的第六层:无限牢狱。
我原本怀揣着满心的不安,认为这神秘的第六层牢狱,必然会比上面那五层更加的残酷无情、没有人性。
毕竟按照这一层一层走下来所见的场景,肯定是越往深处走,这牢狱的环境和遭遇就会越残酷。
然而,随着巫跋佬将那栅栏门打开,身后的狱卒夹着我,让我真正的将双脚踏入这层无限牢狱的地界之后。
眼前的所见,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极目远眺,只见这层环境阴森,光线昏暗的无限牢狱,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牢房,和一条条建在牢房外的石道,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些牢房宛如沉睡中的巨兽,静静蛰伏于黑暗的环境之中,牢房的墙壁都是由冰冷坚硬的石块堆砌而成,透露出一种压抑而凝重的气息。
最令我意外的是,这里居然异常的安静,静得让人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回响。
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死寂般的氛围,没有丝毫声响来打破这份宁静。
既听不到被关押在这一层人们的痛苦呻吟,也听不到看守者的严厉喝斥;甚至连风声都似乎在这里止住了脚步,不敢轻易搅动这一池静水。
整层牢狱的环境,并没有散发出任何与牢狱相关联的强烈威胁感。
没有第一层和第三层的人身折磨,也没有第二层的凶兽害命,更没有四、五层那般残酷的极端环境,这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和。
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禁让我怀疑这第六层无限牢狱,是不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危险。
此时站在我身前的巫跋佬,突然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顿时便发出了一声声的“啪啪”声响。
随着他的拍手声响彻在整层无限牢狱内,我便立刻在周围的牢房里,听到了一阵阵枷锁镣铐的响动声。
估计是牢房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纷纷都从寂静之中“苏醒”了过来……
“诸位!多日不见,可都还好啊?”
巫跋佬此时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戏谑带笑,而是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从左侧的一间大牢房内传出:“哈哈哈巫跋佬!就带了两个狱卒来此,你就不怕本魔出去活剐了你?”
同时,又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另一间牢房内传来:“巫跋佬,来和我聊聊吧,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人肉了!嘴都有些馋了!哈哈哈!”
巫跋佬对此没有过多在意,反而是表情变得阴森了起来:“哼哼!你们怕不是忘了这座地牢的老大是谁了吧!别放着好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自在,就算你们身份特殊,不能像其他的囚犯那样受刑,老夫也照样可以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言一出,顿时犹如激起千层浪,一时间这第六层所有的牢房里,几乎都传来了枷锁镣铐的哗哗声响。
我还看到了很多人宛如饿虎扑食一般,径直冲向了牢房的栅栏牢门,那栅栏牢门虽坚固无比,但仍被撞击的砰砰作响。
紧接着,从那栅栏牢门的缝隙中,居然还伸出了一只只,戴着沉重枷锁和冰冷镣铐的手。
“哈哈哈!巫跋佬,那你就把老子的枷锁镣铐去除,看看咱们俩谁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巫跋佬!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出去,将你们这些巫族人全都杀光!你们害的我们国破家亡、妻离子散!我要将你们巫族彻底铲灭!”
一时间,这层无限牢狱便直接变成了一片喧嚣吵闹之地,几乎牢房里的所有人,都在对巫跋佬和那两个狱卒大放厥词,甚至是直接开始辱骂。
巫跋佬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哼!出来?等下辈子吧!今日老夫来此,并非是听你们大放厥词的!都给老夫闭嘴!”
听闻此言,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都等着看巫跋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巫跋佬缓缓转头,接着对我说道:“真是麻烦!看来还得给你这小子找一间合适的牢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