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勖一行人正聊着时,一护卫来报:侯爷,探子报,王后中途流连于香粉阁。
说来,夜子勖的谍报网已然深入北帝国的每一处!且说当日的情报,已由专人呈送来,包括香粉阁内所有恩客的一举一动,谈话内容。
白衣侯爷将呈送来的这些情报分门别类的交到夜子勖手中,夜子勖是一页一页的翻着,看着呈上来的记载。看到天一阁的恩客们所聊之事,此时的夜子勖是一脸阴鸷,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
“王上被女奴出生的王后魅惑,搞什么废除奴籍。”
“韦公子可还躺在床上,就是被这些奴人害的。我可以断定,刺杀韦公子的绝对是个奴人!”
“行了,少说几句,万一传到王上耳中,又是你我的不是。把忠言当成谗言,哎!”
“大人说的对,今朝有酒,怀抱美人,此乃人生真谛!与那些粗人,较什么劲?”
这些所呈上的情报,每一页都清清楚楚记录着:雅阁里恩客的人数,所在雅阁的阁名,恩客的谈话内容......
夜子勖继续翻看着,当看到一行记录:
原本,也爱郎君,爱那俊俏的小郎君。只可惜,郎君爱那有权有势的官家小姐,待奴,只是虚情假意!奴怎能再受此伤痛,奴决定断情绝爱,从此穿梭于红粉中......
夜子勖感到这话怎这般熟悉,对着一旁的侯爷问道:“穿梭于红粉中,此话出自何人之口?孤怎没看到记载的是谁?”
此时,那侯爷接过记载,迅速翻阅了一下,只见本卷的最后记载着:雅间,一男子装扮的女子,承包了阁中的所有美人。
侯爷道:“王上,记载在最后一页。雅间,正是王后所在的那间。王上,刚探子来报,王后中途流连于香粉阁。”
“什么?她去那种地方?说什么断情绝爱?看孤怎么收拾她。”夜子勖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旁的陈将军见夜子勖有些气恼,欲替媚儿说话,道:“王后素来喜欢姐姐妹妹的,圆圆与王后,之前也这样亲热。王上无需动气。”
那夜子勖嗯了一声,不正经的说道:“陈将军如今倒是怜香惜玉的很,看来圆圆有手段。”说着,继续翻阅着。
陈将军只就嘿嘿嘿的,抓耳挠腮,不言语。
夜子勖翻着,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南宫媚的媚态,娇柔的喊着他“王上。”朗阁例行公事完,夜子勖便回宫了。见媚儿还没回,夜子勖是百无聊赖极了,他便命人将潼儿抱来。
夜继潼,说来也会爬了,也会走了,只是没那么稳当。夜子勖极其宠溺这小人儿,总是将夜继潼抱着。父子俩玩闹着,小人儿真正是个人精,那夜子勖是爱极了!
正此时,媚儿也回了。只听得寝宫外,敬管事嘘寒问暖道:“王后娘娘可回了,外面冷吗?王上早就在寝宫了。”
一听夜子勖早回了,媚儿心里有些害怕,没有表情的说道:“王上回了?”
“是,王后。王上回了有些时候了。”敬管事佝偻着身子,道。
此时,媚儿推开了寝宫的门,见那夜子勖抱着小人儿,一脸阴沉。正当夜子勖抬眼时,只见一身男儿装扮的南宫媚:黑色锦衣裹身,外披黑色貂绒大氅,笔挺的身躯,精致的脸庞,美艳极了。夜子勖是看的移不开眼!
“王上,奴家今日去看奕奕,回来有些晚了。”媚儿柔声的说道。
夜子勖怀里的小人儿一见媚儿,奶声奶气道:“娘亲,黑衣。”
“娘亲这么穿,好看吗?潼儿。”媚儿柔声的问道。
“好看。”小人儿道。
“你娘亲穿什么都好看。”一旁的夜子勖终是发话了,只是依旧一脸阴沉,有些不悦。
那小人儿捂着嘴,咯咯的偷笑着。夜子勖也是疼爱,道:“潼儿,你这又是怎了?怎笑得这个样子。”
“好看,娘亲。”小人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寝宫内,是暖和极了。媚儿一踏进寝宫,只觉着阵阵暖意。尽管外面天寒地冻,媚儿从不畏惧寒冷。只就一件锦衣,外披貂绒大氅,便不觉着冷了。只见她脱去了大氅,脱去锦衣,白致发光的肌肤,耀眼的很。今日男子装扮的南宫媚,胸前被一条白布裹得严严实实。
夜子勖看着,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欲火,只见他将小人儿放在床榻上,起身,帮着媚儿一道褪去那条白布。 二人脸对着脸,夜子勖故意贴近媚儿。没了白布的遮羞,胸前风光撩人的很。媚儿被夜子勖弄得有些情动,粉腮红晕泛起。
终是夜子勖喘着粗气,贴着媚儿的耳旁,轻声的说道:“断情绝爱,穿梭于红粉中。王后说说,要夫君如何爱你,你才能不断情绝爱?孤听说,王后和那些妓子相谈甚欢啊。”
听着夜子勖这般说着,媚儿是面红耳赤,一脸娇羞,欲要挣脱夜子勖的桎梏。那夜子勖将媚儿拦腰搂着。见挣脱不了,媚儿只能任夜子勖箍得如铁桶一般。夜子勖将脸凑过,在媚的面上亲个不休。只见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媚儿披上。
媚儿终是说话了,柔声的说道:“奴家只是为了与阁内的美人套近乎,才说那些话的。王上知道奴家的心思的,奴家心里只有王上。王上不在身边时,奴家当然要断情绝爱,奴家对旁人是没有那心思的。”
夜子勖是吃这一套的,他是极爱南宫媚的。听着媚儿的这番说辞,夜子勖是心都融化了。只见他莞尔一笑,柔声的说道:“孤觉着,王后说的对。”
“王上可知,韦公子,十足一道貌岸然之徒!”媚儿转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此时的夜子勖哪管这些,他只想着和媚儿亲热。只见他嗯了一声,柔声的说道:“王后想怎样,孤准了。韦公子此人的脾性,孤一清二楚的很。”
媚儿有些情动,柔声的说道:“王上识人的本事,奴家是佩服的。王上,家宴之事,奴家已安排妥当。会让尹相觉着快乐的。”
“好,王后做事,孤放心。只是,王后要先让孤快乐。”夜子勖说着,拉着媚儿上了床。待小人儿睡了以后,二人搂抱一处,亲嘴含舌,折腾了一会儿,也睡了。
这些时日,小人儿一直是闹着要和他的父王母后一道睡。夜子勖对这小人儿也是疼爱,小人儿要什么,他是尽全力满足。
每日朗阁列会一结束,夜子勖便匆匆回寝宫,亲自带着小人儿。到底是中年得子,又是自己想要的女人给他生的,夜子勖对小人儿甚是宠溺!因着曾在西北时,他的父王对他亦是独宠!
说来,夜子勖早就过了不惑之年。对南宫媚,倒也是一门心思的很。南宫媚对他,亦是痴迷的很。二人本就被彼此的皮相吸引,再者,观点又出奇的一致。这般恩爱,是必然的!从互相猜忌,到如今的爱慕,二人亦是觉着不易!
这夜,夜子勖又被噩梦折磨着。依旧还是那个梦:
此处云雾缭绕,只见那夜诚,全身都是血,不停的说道:
“老二啊,你与依依才是绝配。凶神恶煞,说的正是你二人!弟妹,与你,并不相合!二弟啊,你自小就强横,什么好东西你都要抢!
弟妹是你抢来的,你和依依才是一对,都是那么强横!王位你要抢夺,女人你要抢夺。到底是抢来的,你王座下的那些人服你吗?你的女人爱你吗?他们,都是在你的淫威之下,是不得不服,不得不爱!二弟啊,抢来的东西,香吗?”
梦,那么真实!夜子勖是一夜都被噩梦缠着,吓得一身冷汗而醒,醒来时汗如水洗!这梦,是夜夜如此分明!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是被噩梦惊醒,他索性睁着眼,躺在床上!
不觉东方渐明!小人儿醒了,咿呀咿呀的道:“娘亲。”
说着时,那小手已然伸向媚儿的脸颊,时而捏捏鼻子,时而抠抠眼睛。一旁的夜子勖是早醒了,看着这一切,心情似乎好些了。他只就看着,一言未发。
既是被小人儿弄醒了,媚儿也睁开了眼,起床气很是严重。只见她将小人儿揽入怀里,柔声的说道:“小坏坏,那么早醒来,就是想着法的折磨娘亲的吗?”
“娘亲,喝奶奶。”虽说小人儿已是很大了,可是夜子勖舍不得他,故而未断奶。为了小人儿,宫中又养了一大批新的奶妈。夜子勖一旁看着,索性起了身。只是今日的他,神色不太好。他抱起小人儿,将小人儿交给了一直在寝宫外候着的敬管事,将小人儿带去奶妈处喂奶。
小人儿被抱走之后,夜子勖在卧榻上躺了下来,沉沉的说道:“又是那个梦!大哥说,女人和王位,皆是抢来的。梦中,他问孤:王座下的那些人,服你吗?你的女人爱你吗?王后,你爱孤吗?”
原本没了小人儿打扰,媚儿又要睡去。听夜子勖这般说辞,媚儿没了睡意,她知夜子勖的癖性。只见她揉了揉眼,原本是仰躺着,索性翻了个身,一手撑着头,斜躺着,脸对着夜子勖,学着小人儿,另一手捂着嘴,偷笑着。一旁的夜子勖一脸严肃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吗?王后。”
媚儿柔声的说道:“王上,不应该啊。怎被情所困吗?奴家这边还用问?奴家对王上,一门心思的很。当年逃,不就是因为奴家觉着王上不爱奴家吗?至于王上外面的什么女人,奴家可不好替她们回答了。”
那夜子勖一脸懵,道:“王后,孤外面没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