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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眼神?”

零感觉受到了冒犯。

荻原研二瞬间回神:“抱歉!”

他看着四周完全变了装修的房子,确定自己是离开炸弹所在的地方了。

难不成他已经昏迷很久了?

荻原研二看看身上的脏衣服,再抹把脸上的灰。

嗯,确定是刚刚经历过爆炸。

那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就是面前这个少女了。

面部戴着口罩看不清,但一头银发和血色双瞳十分有特色,让人见之难忘。

荻原研二试探道:“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是你救了我吗?”

虽然是意外,但的确是她救的。

零点头。

荻原研二取下防护头盔,露出那张帅气的脸:“真的是多谢您了。”

荻原研二躬身,不短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垂落。

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如此相貌,平日里应该很受年轻女性的喜爱吧。

“不用客气。”

零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毕竟她的出现无法考究。

虽然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混乱,但它也是有独属于自己的逻辑在的,零可不想惹麻烦。

再者,她的特征已经被这个洞察力极好的警官先生记下了,未来碰见必然会认出,无需再画蛇添足。

“你自己可以吗?”

“当然。”

荻原研二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是能借手机联络队里。

“那就告辞了。”

零说完便转身离开,她的动作很快,荻原研二想拦已经晚了,再追上去时,那条街道已经看不见零的身影了。

“好快……”荻原研二惊了一瞬,“算了,还是先联络队里吧……我想想,队长的电话是……”

几分钟后。

“空号?怎么会……”

荻原研二拧着眉,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通,好在最后降谷零的,拨通了——但没人接,最后只能发短信告诉他去‘老地方’碰面,便跟借他手机的店老板告辞。

零全然没察觉她带着荻原研二瞬移到了「现在」,因为她是瞬移离开的,直接到了「过去」,压根不知道自己回「现在」逛了圈。

零这次来到了游乐园的摩天轮上,视野极好的她一眼便看到下面警方拉起了警戒线,有一个黑色蓬松短发的少年独自上了运作中的摩天轮。

“……心想事成?”

零已经知道她这是到哪里了。

真的是。

刚想和红方的人联络,这么好的合作机会便送到眼前了。

零用空间屏障藏住自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松田阵平的背后,她看着男人为了等候炸弹犯的讯息,独自一人坐在摩天轮里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男人看起来有些难过,但却没有迎接死亡的恐惧。

摩天轮里的炸弹在迅速倒计时着,松田阵平在倒计时结束的前几秒收到了炸弹犯的消息,零看着他手指飞快的将信息传给搭档,一不小心也看到了他表明心意的短信。

零来不及歉意,一把薅住松田阵平的手臂,在他惊诧仿佛见鬼的注视下带他传送离开——

这次非常及时,人没有受伤,非常清醒。

人没事,零就没久待,带他来到安全的地方后,便再次瞬移离开。

零已经明白这里的世界意识想让她做什么了。

她没有抵抗,顺从时间线的流转,这次是救下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是卧底,因暴露身份,和同样是卧底的赤井秀一对峙。

为了不暴露同伴和家人,诸伏景光选择自杀,射出的子弹贯穿了他左胸口袋里存有友人和家人信息的手机,并击碎了心脏。

零来的有点迟,一着急竟然用空间屏障直接护住了诸伏景光的心脏。

穿透皮肤去护住人类的体内器官——零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做到这样。

但子弹穿透皮肤、心脏近距离的受到颤动,还是让诸伏景光昏了过去。

赤井秀一未能成功制止他的自杀。

他本来是想协助诸伏景光逃出去的,却没来及交流。

诸伏景光听到那靠近的脚步声后,十分果决的开了枪。

赤井秀一想知道来的人到底是谁,然后就看到了波本的脸——

两个卧底为了不被对方看出来在那飙戏,诸伏景光可耽搁不起,零也不想再近距离的体验一番剧情,直接带着诸伏景光离开了。

而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争吵完,就发现诸伏景光的‘尸体’不见了。

降谷零以为他还活着,很快便被赤井秀一的那一句‘他是对准心脏开的枪’浇灭希望。

那诸伏景光的‘尸体’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两个人的疑惑零是不知道了。

她动作略显生疏却利落的帮诸伏景光取出子弹,再喂灵液,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为了避免诸伏景光以为自己被绑架再自杀,零特意留他到醒来,告诉他他已经被救,才瞬移离开。

独留下诸伏景光,看着无伤的胸口,再看看破洞还有血迹的衣服……

难不成遇到神明了?

最后的伊达航是最好救的,零连面儿也没露,给伊达航套了层空间屏障。

伊达航看着那车停在自己的一米外,仿佛撞到空气墙般的样子,手里刚捡起来的笔记本‘啪嗒’一下又掉了回去——

再次瞬移离开的零躺在悬崖边的草地上,听着旁边哗啦哗啦的海浪拍打崖壁的声音,声音略带疲倦道:“结束了吧?”

没有要救的了吧?

接连救下四个人,跨时间穿梭,就算是她,精神也有点不足。

零感觉体内的能量瞬间变得充盈,直接填满一半的本源空间。

她明白了。

这是世界意识的回答。

也是世界意识的报酬。

“谢谢。”

零低声道谢后,决定先睡一觉再说,养养精神。

这头零睡得非常香,另一边的降谷零没忍住抱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好友大哭一场。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夕之间来到多年后的未来,降谷零的记忆里他们都是死亡了的,包括伊达航,但在见了他们之后,记忆仿佛瞬间混乱了。

前几个没改变,伊达航却在一年前活了下来,但因为当时的车祸吓到了他的未婚妻,未婚妻说什么也不愿意看他再忙这些危险的事,差一岁就三十了,哪还能和小年轻比。

在未婚妻的强烈要求下,伊达航在二人结婚后辞去了警局的工作,目前跟未婚妻在北海道开了家店。

降谷零被这记忆弄懵了,但他也不想深究,只要他们还活着——